完成了靈體的交接,從理論上來說,陳漠應該返回星光大陸,追上前往聯(lián)合王國的國事訪問團,繼續(xù)完成這一次三大王國的訪問任務。
但是,貳號領導叫住了他。
“你啊,在外面辛苦了這么久,也沒好好歇一歇,這次回來,就多待幾天吧,我讓下面的同志把你父母也接過來了,一家人聚一聚,也算補個新年團圓飯。”
“再有什么事,都不用急在這一時?!?/p>
陳漠想想也是。
其實很多時候,他更像是一個開門的工具人,夏國各行各業(yè),各品各類的專家太多了,在具體事務的處理上,有的是人比他強。
一直以他為首,更多的是體現(xiàn)對他的一種尊重罷了。
現(xiàn)在時空祭壇固定下來,他開門的價值也沒那么大了,訪問那一塊,有他和沒他,區(qū)別好像也不是那么大。
等到國事訪問團從聯(lián)合王國出來,去往瑪塔的時候,自已再跟過去也來得及,畢竟在魔法王國,還是可以找找機會,看能不能想想辦法,解決一下自已法師等級的問題。
于是,陳漠把繃了這么久的神經(jīng)稍稍一松,陪著自已的父母在京城逛逛街,購購物,吃吃飯,旅旅游,算是享受了一段難得的安寧時光。
唯一讓他有些遺憾的是,現(xiàn)在的他,回去一趟老家要牽扯的安防動靜太大了,只能是父母來遷就他。
明面上,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名地質(zhì)學家,土壤地理學家,夏國最年輕的科學院院士。
這個身份可是花了很多心思。
首先,最年輕院士的頭銜,足以讓他得到的相關重視和安保待遇變得相對合理,即使被心懷不軌者發(fā)現(xiàn)和調(diào)查,也能很容易進行合理的帶入和解釋。
同時,地質(zhì)學和土壤地理這個研究方向,遭遇境外勢力針對的可能性最小。
畢竟,就算你能一眼辨認出這塊巖石是屬于哪個時代,這片土層有多少年歷史,本質(zhì)上其貢獻屬于自然科學領域的基礎學科,不能直接對夏國的實力產(chǎn)生直接的影響。
除了文學家,應該也就這個專業(yè)最不容易引發(fā)敵人的攻擊了。
最后,這個學科的研究成果極其小眾,便于偽裝。
不像什么芯片學材料學動力學,你發(fā)點什么東西出來,全夏國乃至全世界都拿放大鏡來看。
陳漠當前的主要研究成果,是和李長河教授共同發(fā)表的一篇學術研究。
同為第一作者,李長河教授是主要研究人,陳漠,可能是提供了一下研究場地。
當然,實際上就是為了讓陳漠這個身份有點依據(jù),硬讓陳漠蹭了人家的學術成果。
李長河教授當時連陳漠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只知道是在星光世界偶爾接待他們的一個小伙子,聽到組織需要,二話沒說,就準備把研究成果直接讓出來,自已甚至連共一作都不準備要。
面對李教授這樣的殷殷報國之心,國家勉為其難的讓陳漠占了李教授這個便宜,回頭,給李教授評了個院士。
老頭獲準給家里打視頻電話的時候,那滿面紅光,映的攝像頭就跟刷了紅漆似的。
“陳院士”本來還想跟爸媽再多待幾天,但是陳父倒是不自在了,趁著晚上一家人吃完飯的時間,對著陳漠語重心長的說了一番話。
“家里我跟你媽都很好,前段時間市長去我們單位檢查,特地跟我打了個招呼,你老子我知道自已幾斤幾兩,現(xiàn)在能做到這個位置,全是沾了你的光。”
“你媽現(xiàn)在也是分管教學的副校長,學校里能人多了去了,為啥就你媽幾個月時間,從普通教師到年級組長到教務主任到副校長,難道真是因為你媽水平高?”
“怎么說話呢?”陳漠他媽不樂意了:“我能提拔難道不是我的本事?”
“要不是我生了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你混到退休也就是個正科待遇!”
哎,你要這么說也沒錯!
陳父趕緊連連作了幾個揖,哄完了老婆,這才又回頭說道:“你弄的那些個東西,我也不懂,我只想告訴你,我跟你媽現(xiàn)在很好,國家和地方政府照顧的面面俱到,你不能虧了心,要好好的作貢獻。”
“你已經(jīng)陪了我們好幾天,每天一出門,看到到處都是保衛(wèi)人員,我都覺得這是浪費國家財產(chǎn),心疼?!?/p>
“現(xiàn)在陪也陪好了,玩也玩夠了,我跟你媽要回去了,你好好干活去,別把自已的正事荒廢了?!?/p>
陳媽盡管有些舍不得,此刻也是連連點頭,就這樣,一家人在一起說說聊聊,第二天一早,陳漠送父母上了返鄉(xiāng)的專車。
當天下午,陳漠跟領導申請,要返回星光世界,沒想到伍號大佬給了他一張請柬。
“你剛剛陪完父母,別那么趕?!?/p>
“今晚在桂宮那邊有個酒會,規(guī)格不低,參加的都是些跟你年紀相仿的年輕人,也都很優(yōu)秀,你去認識認識,也算放松一下。”
陳漠迷迷糊糊的被帶到了宴會廳,才明白領導說的規(guī)格不低是什么意思。
一水的夏國精英。
之前的陳漠,見到的都是夏國頂級的幾位大佬,但是大佬之下,夏國的實權高層和青年骨干他就幾乎沒見到過,要知道,這些人里面,可能就有未來的壹號,貳號和叁肆伍號。
尤其是今天到場的這些年輕人,個個家學淵源,儀態(tài)不凡,估計未來最次也是齊瑞波,司遠那個級別的。
總是不經(jīng)意讓陳漠想起當年郡國的那位紅發(fā)議政官安迪莫爾。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人在何處,境遇如何。
帶陳漠來的,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干部葛祥文,老頭為人非常和善,看起來人面也很廣,誰看到他都會過來打聲招呼。
而這位葛祥文老前輩,也是不急不慢的帶著陳漠在場中游走,每當有人過來說話,他就會給陳漠介紹一下對方的情況,而對于陳漠,他說的是:“這是我一個老友的侄子,年輕有為?!?/p>
大佬們似乎是想陳漠接觸一下夏國的未來?
很快,陳漠知道自已還是想簡單了。
相比于剛才介紹的陳漠的三言兩語,遇到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女孩子的時候,葛老前輩的介紹可就詳細的多了。
人品又好,水平又高,年輕院士,領導欣賞,各種溢美之詞不要錢的撒出去,說的陳漠都有些臉紅。
他大概明白葛祥文的意思了。
只不過,這到底是葛祥文自已的臨時起意,亦或是給請柬的伍號領導的暗中指點,還是,代表了某位更高層領導的想法?
陳漠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