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大丈夫當如是也!
“你想要個明白,本座就給你個明白,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我......”宇文傷顫抖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知道青云子不好惹,也想過未來宇文閥可能會多出一尊大宗師的恐怖敵人,他想到了所有最壞的可能,但現(xiàn)實卻是,他所理解的最壞,遠遠無法跟眼前的情況相比。
他找了帝都的關系,去了人家玄衣衛(wèi)衙門,結(jié)果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要告的,就是人家玄衣衛(wèi)的老大,這踏馬叫什么事?。?
老天爺這不妥妥的在玩自己嗎?
“爹,你快想想辦法,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宇文化及上次受傷還沒有恢復,匍匐在地上,抱著宇文傷的腿發(fā)出顫音。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作為閥門接班人,他的日子實在是太快樂了,這種日子他還沒享受夠,錢還沒花完,女人也還沒玩膩,他是真的不想死??!
宇文傷已經(jīng)認命了,一臉頹廢,但在聽到宇文化及的哭腔后,心里的怒火驟然升騰而起。
和青云子結(jié)仇,是怎么產(chǎn)生的?
要說源頭,就是這宇文化及惹出來的。
他要是不大張旗鼓的去追查什么長生訣,宇文閥就不會通緝徐子陵和寇仲二人,
不通緝這兩人,宇文成都和宇文無敵就不會橫斷長江,沿江排查過往的船只。
不搜查船只,就不會遇到青云子,也就是眼前這位玄衣衛(wèi)指揮使宋玄。
不遇到宋玄,宇文成都那個色批就不會對著人家的妻子說什么挨個排隊。
宇文傷很明白,他宇文閥和宋玄之間結(jié)下死仇,就是因為排隊這兩個字!
而歸根結(jié)底,全都是眼前趴在地上的宇文化及非要找什么長生訣惹出來的。
所以一切的一切,
都他媽的怨宇文化及!
想明白這些,宇文傷再也忍耐不住,一腳踢在了宇文化及的胯下。
嘭!
吊爆了!
看到這一幕,戰(zhàn)船上不少人不由得感覺胯下一緊,男人的最大痛楚莫過于此。
宇文化及眼珠子猛地凸起,眼神中泛著劇痛引起的灰白色,他本就有傷在身,此刻突遭大難,整個人直接處在了瀕死狀態(tài)。
“都是你這畜生惹出來的災禍,將我宇文家?guī)肴f劫不復之境!”
宇文傷怒不可遏,瘋狗一般對著宇文化及拳打腳踢,肋骨斷裂的咔咔聲不斷響起。
宋玄沒了繼續(xù)看下去的興趣,返身回到畫舫,再次處于修煉的狀態(tài)中。
也就是宇文閥情況特殊,換做其他勢力,他可能都懶得露面。
宋玄這一離開,那無邊的戰(zhàn)船開始緩緩前行,穿梭在天際間,向著下一個目標地點趕去。
宇文傷驚疑不定的抬頭望去,這是要走了?
沒動手?
但下一瞬,他清晰的看到,那一艘艘的戰(zhàn)船上,數(shù)以百計的宗師動了。
沒有什么大動干戈,幾百位武道宗師,只是很隨意的或是轟出一道拳芒,或是斬出一道劍氣,亦或者是一掌從天而降。
緊隨這些武道宗師之后的,是數(shù)以萬計的先天級玄衣衛(wèi),斬出一道道劍氣和刀芒,威勢雖比不上武道宗師,但它數(shù)量多啊,放眼望去,整個天空仿佛成了刀芒劍氣的海洋。
嗡嗡~~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在宇文傷和宇文閥內(nèi)族人的目瞪口呆下,天地間一道璀璨的光幕鋪天蓋地橫壓而下。
整個宇文閥方圓數(shù)十里范圍內(nèi),全都被覆蓋。
四分五裂,摧枯拉朽,轟轟碎滅!
待整支大軍徹底消失在天際,方圓數(shù)十里的地面上,早已成了一個彌漫著漫天硝煙的恐怖巨坑,仿佛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巨型峽谷,霧氣縈繞,充滿了神秘。
......
玄衣衛(wèi)大軍橫穿天際,途徑一方豪門世家,慕容復看了一眼手里關于此方世家的記載,而后淡淡道:“殺!”
漫天能量光束從天而降,頃刻間,一方世家被夷為平地。
緊接著,一名老者模樣的武道宗師從戰(zhàn)船上飛身而下,剎那間在在虛空中留下數(shù)道殘影,隨后便響起陣陣血肉被洞穿的聲音。
在地底深處的一處密室中,還藏有幾名幸存者,被這老者一一找出,無論男女老幼盡數(shù)斬殺。
作為執(zhí)法司的老牌玄衣衛(wèi),宗師級存在,殺戮對于他們來說就如家常便飯,斬草除根這種專業(yè)的事情,壓根就無需宋玄吩咐。
隨手滅了一方世家,大軍甚至都沒有絲毫停留,烏壓壓的恐怖軍隊橫穿在天地間,而每一次慕容復掏出名單時,就意味著一方勢力將迎來覆滅的結(jié)局。
慕容復神情極其亢奮,手掌因為太過激動而微微有些顫抖,這種言出法隨滅殺一切的感覺,簡直令他著迷。
而他能擁有這種生殺予奪的權力,僅僅只是因為指揮使大人一句話而賜予的!
下意識的,他眼角的余光看向指揮使大人所在的畫舫,眸中泛起敬畏之色。
大丈夫,當如是也!
跟這位一比,自己當年一心要恢復燕王爵位的想法簡直可笑至極。
此生,他若是能有指揮使大人一成的權勢,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鳩摩智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咱們兩人被大人所賞識,一同潛伏在魏王府,也算是戰(zhàn)友了。小友若是有興趣,不妨與貧僧聊聊?”
慕容復當即深吸一口氣,態(tài)度恭敬道:“不知大師有何賜教?”
不恭敬不行,此次指揮大軍橫掃唐州各方勢力,說起來,這位大和尚才是正使,他慕容復只是副使。
不僅如此,眼前這位,可是指揮使大人的親妹妹,那位無缺大宗師都親口出稱呼“大師”的存在。
對于鳩摩智的言語,慕容復自然不敢懈怠。
鳩摩智微微一笑,“賜教談不上,就是有幾句話想跟你聊聊?!?
“大師請說!”
鳩摩智沉吟稍許,低聲道:“你的心情貧僧能理解,但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有點失態(tài)了!”
慕容復一怔。
鳩摩智平靜道:“權勢是個好東西,但這權勢是來自大人。
和大人接觸的時間雖不長,但貧僧也看出來一些,以大人的性子,只要你認真辦事,以后身居高位自不在話下。
但如果你一直是這種沉迷于權勢中的狀態(tài),你以后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