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蕩山向北八千里便是東臨城。
宋玄的任務(wù)目標(biāo)周家,家族駐地便位于城內(nèi)。
根據(jù)宋玄這些時日對于任務(wù)機制的研究,一般來說,功勛值超過三百,便意味著,有可能會遇到分神期大修士干預(yù)的危險。
而此次的任務(wù)功勛值多達(dá)一千,這也標(biāo)志著,那所謂的周家,族中至少有數(shù)位分神期大修士。
至于有沒有合體境大能?
暫時不好確定,但宋玄推算是沒有的。
否則,這任務(wù)也不會落在劉云軒手里。
而且,以合體境大能的身家,一千功勛值著實太少了一些,翻個十倍嘛還有可能。
宋玄耗費了一點功勛值,從羅盤中查詢了一下周家的情況,隨即臉色變得冷漠了下來。
......
東臨城,周家所在。
周家在此地屬于第一大世家,雖然跟那些擁有合體境大能坐鎮(zhèn)的古老家族還沒法比,但在東臨府周邊數(shù)萬里范圍內(nèi),周家儼然是一個龐然大物。
在以往,即使是東臨府的皇城司,對于周家也是客氣的很。
周家現(xiàn)任家主,早年化神期修為時,曾參軍在和武明皇朝的戰(zhàn)爭中立下功勞,事后得了朝廷不少賞賜,如今的修為,已然到了分神中期。
他在這東臨城,地位崇高被人膜拜,性子也是高傲不喜歡與人打交道。
當(dāng)然,很少有人知道,暗地里,此人喜歡偽裝成魔道中人擄掠各派杰出的女弟子做爐鼎。
這一次,他的身份之所以暴露,是因為他擄掠的女子中,有一女子僥幸將消息傳到了劉云軒所在的皇城司衙門里。
不僅狀告周家家主擄掠女修做爐鼎的罪行,更是揭發(fā)了對方長期和魔元皇朝有消息來往的秘密。
看到這,宋玄神色并未有什么變化,但在看到那女子的身份后,他眸中終于泛起了一絲殺意!
那女子,來自混元門!
而且,還是一位內(nèi)門弟子!
對于混元門,他還是很有好感的,作為門中長老,宗門弟子被人擄走當(dāng)成爐鼎,他心里本能的感覺到了不爽。
就在他收起身份令牌時,傳訊玉簡突然傳來消息。
宋玄神識探入其中,發(fā)現(xiàn)是太上長老李函書發(fā)來了通話請求。
宋玄略一沉吟,心里大致猜出了對方的目的,隨后笑吟吟傳訊道:“首座大人,好久不見啊!”
李函書:“也沒多久,今日聯(lián)系你,是有件事情需要你辦?!?
宋玄:“您說!”
李函書:“東臨城第一大家族周家,你有把握能滅了嗎?”
宋玄:“有合體境大能嗎?”
李函書:“沒有!”
宋玄:“如此,那這事就交給我吧,今日之后,周家不復(fù)存在!”
聞言,李函書的聲音變得溫和了許多,聲音中更是帶著幾分笑意。
“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這周家,擄我門中弟子做爐鼎,對于這等挑釁我混元門威嚴(yán)的勢力,必須予以雷霆打擊。
但周家有功勛在身,曾得到過朝廷賞賜,我混元門不好直接出手,思來想去,還是得需要借助你皇城司的身份來處理此事。
畢竟皇城司的職責(zé)上,就有監(jiān)管這些修真家族的權(quán)力。
只是你才任職不久,這事對你來說會不會有難度?”
宋玄微微一笑:“有點難度,但不大。首座你應(yīng)該也了解,皇城司要收拾人,有的是罪名可以安排!”
李函書滿意笑道:“如此,此事就交給你了,宗門內(nèi),會記下你的功勞?!?
結(jié)束通話,宋玄心情頓時舒服了很多。
若無意外,礙于某些原因,李函書只知曉宗門弟子被周家擄走的消息,并不知道周家勾結(jié)魔元皇朝之事。
而宋玄,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一個任務(wù),可以得到兩份收獲,皇城司那邊有功勛值,宗門那邊也會記下他的功勞,回頭等此事辦完,那位內(nèi)門女弟子知道后,說不定還得記下他宋玄的這份人情!
一魚三吃,所以說,這周家,非滅不可!
宋玄領(lǐng)著馬良夫妻二人向著東臨城趕去時,此時的周家家主周顯,正高坐在大殿內(nèi),為族中弟子講述修行事宜。
殿外,周家一眾天驕正盤膝聆聽,體會修行之道。
講道半個時辰后,周顯語氣頓了頓,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他今日,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似乎有大事要發(fā)生的樣子,但推算了半晌,卻是一頭霧水,什么也推演不出來。
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打算提前結(jié)束講道,準(zhǔn)備去洞府內(nèi)找新抓的爐鼎泄泄火。
但就在這時,突然有一股驚天的劍意從天而降,直接將整個周家所在的宮殿群徹底籠罩。
“什么情況?”
數(shù)以萬計的周家弟子驚慌出聲,在震驚中,眾人看到一道赤色劍氣呼嘯而來,速度之快難以言喻,只是眨眼間,便已經(jīng)襲殺至了周家大殿外。
嗤啦!
不等那周顯有所反應(yīng),只聽轟隆一聲,那劍氣便從其身上洞穿而過,他整個人的肉身瞬間崩潰,形神俱滅!
這一切,發(fā)生的速度太快了。
周家族人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便發(fā)現(xiàn)那呼嘯的劍氣已經(jīng)崩滅了家主。
但家主死了,這事好似并沒有結(jié)束,那劍氣在半空中呼嘯盤旋了一圈,倏地分化萬千道劍影,倏地一聲,如雨幕一般,將整個周家所籠罩。
“??!老祖救命?。 ?
“饒命,饒命?。 ?
求饒聲,血肉崩碎聲在這周家宮殿群外此起彼伏,在那無邊的劍氣雨幕中,宋玄一襲黑衣,踏著血色光影,從天而降!
看都沒看那些正被劍氣所撕裂的周家族人,他目光落在了大殿后方,一個優(yōu)雅的庭院內(nèi)。
此刻,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正提著花灑,如同絲毫沒有察覺外面的情況一般,正悠然的在澆花。
只是若仔細(xì)看去,他提著花灑的手臂,微微在顫抖,很顯然,他的內(nèi)心,并沒有像他所表現(xiàn)的那般平靜安詳。
“這修行,就如澆花一般,急不得,躁不得。道友,你殺性太大了!”
老者一臉的微笑,一副要和宋玄論道的架勢。
但宋玄只是呵呵一笑,
抬手一指點出,便見天地色變,風(fēng)云倒卷,一道劍氣好似從天外而來,直接沖入其體內(nèi),轟的一聲,老者肉身崩潰,一切存在全部消散!
“要死的人了,還敢跟本座裝逼!”
宋玄冷笑一聲,袖袍一揮,一個個儲物袋被他收起,
“你什么檔次,也配跟本座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