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胖子在這兒,眼珠子都能瞪出來。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養(yǎng)的貓不僅僅能聽懂人話,甚至還能說人話。
野狼警惕的盯著豆沙。
豆沙抬起自己的貓爪,輕輕一抓,野狼大戰(zhàn)自己身體開始坍縮。
眨眼之間,它的身體已經(jīng)徹底崩潰,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豆沙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兒,慵懶的趴在樹上。
“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大方。內(nèi)核其實早就轉(zhuǎn)移走了,這個軀體不過是個外殼?!倍股齿p輕舔著自己的臉。
看來自己那幾個仆人讓別的東西盯上了。
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渡過難關(guān)。
……
諸葛柔因為眼睛不好,再加上現(xiàn)在沒什么娛樂設(shè)施,所以她每天都睡得很早。
如果沒什么特殊事,大約八點鐘就會睡下。
當然她醒的也很早,正常情況下三點鐘就會醒過來。
但是諸葛柔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好像醒的格外早,她是被冷風吹醒的。
諸葛柔十分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是躺在床上,而是站在一片陌生的空地。
深夜的冷風從自己臉旁吹過,偶爾能聽到嘩啦嘩啦的風吹草地的聲音。
諸葛柔第一時間做出判斷,自己并不是在房車里,而是來到了房車之外。
“這到底是怎么了?我為什么會在這兒?我應(yīng)該……應(yīng)該沒有夢游癥吧?”諸葛柔深吸一口氣,慢慢蹲下來伸手撫摸地面。
因為眼睛看不見,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摸到什么東西。
說不定會摸到一個骷髏頭,有可能會摸到一具還沒冷透的尸體,或者是一些更恐怖的東西。
諸葛柔心臟狂跳,但最終她還是鼓起勇氣用手輕輕摸了一下地面,是泥土地,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
諸葛柔稍微松了口氣。
同時她還摸到了小草,這里應(yīng)該距離房車不遠,自己大聲叫的話應(yīng)該能引起其他人注意。
“胖哥?林姐?你們醒了嗎?”
諸葛柔高聲叫道。
但空曠的夜空中沒有一絲回音。
諸葛柔最害怕的就是一個人待在寬闊的地方,這讓她心里逐漸焦躁。
“胖哥?你在什么地方?”諸葛柔一邊用雙手摸索,一邊向遠處走去。
只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qū)Σ粚Α?
然而就在她陷入茫然狀態(tài)的時候,遠處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小柔,我在這邊?!?
諸葛柔聽到這個聲音直接愣住了。
這并不是團隊中任何一個人的聲音,而是自己父親諸葛慈的聲音。
“爸?是你嗎?你為什么會在這?”諸葛柔立刻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說不定自己的身體還睡在床上,只是靈魂出游。
“是我,小柔,過來!爸爸想你了,過來讓爸爸抱抱!”
遠處傳來溫柔的男性聲音。
諸葛柔似乎很激動:“爸?你在哪個方位?跟我說,我現(xiàn)在就過去?!?
“我在你正前方……”那個聲音還沒說完。
諸葛柔突然從自己衣服里拿出一把手槍,對準正前方連續(xù)扣動扳機。
槍聲貫穿黑夜,一直到清空彈夾。
對面那個聲音顯得非常驚恐。
“你是不是瘋了?我可是你爸?!?
諸葛柔冷漠的說道:“我爸臨走之前特地對我說過。那是我們父女二人有生之年最后一面,你還敢來冒充?”
諸葛柔說著開始摸索彈夾,準備換彈。
小胖子曾經(jīng)提起過這個問題:“如果我們所有人都不在,小柔偏偏遇到危險,這個時候該怎么辦?”
答案是,槍。
一個小女孩射出的子彈和一個職業(yè)軍人射手的子彈重量是相同的。
之前條件有限,實在沒辦法。
自從有了小恨同學,各種各樣的槍械信手拈來,諸葛柔開始接觸槍械。
其實這個東西不是讓她傷敵的,而是給大家發(fā)信號用的。
大家聽到有槍聲,一定會第一時間在這邊集合,從而保證諸葛柔的安全。
對面那個人不說話了,卻笑起來。
“嗯,我的確有點小瞧你們了。不過,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屬實沒什么用,你安心去吧。”
諸葛柔以最快的速度卸下空彈夾,剛把新彈夾裝上,突然手腕上傳了一股巨力,槍脫手而飛。
幾乎同時,一只大手抓住諸葛柔的脖子。
諸葛柔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感知能力非常強,這雙手絕對不是人的手,那種觸感黏黏糊糊,就像什么東西被剝了皮。
她甚至有點慶幸自己的眼睛看不見,這要是能看見東西,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嚇死了。
同時,諸葛柔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滴在自己臉上。
滴答滴答!
其中一滴液體劃過自己唇邊,諸葛柔壯著膽子用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是血。
“不對,我不應(yīng)該死在這兒啊?!敝T葛柔雖然脖子被抓著,感覺很難受,但心中并不怕。
她可不會死在這兒,對于她來說未來已經(jīng)定好了。
隱隱約約之間,諸葛柔聽到怪物好像說了一句話。
“已經(jīng)控制先知。請問我接下來要做什么?殺了她?”
這種語氣簡直就像給領(lǐng)導匯報。
難道說并不只有自己一個人被攻擊了?
這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計劃?
到底是誰盯上他們這些人了?
“把她抓起來。不要讓她死,也不要讓他她跑。”
諸葛柔隱隱約約聽到這么一句話。
怪物突然單手把諸葛柔舉到半空中,然后猛的砸向地面。
就這么一下,諸葛柔感覺自己的內(nèi)臟都快吐出來了。
“昏了嗎?”怪物問道。
諸葛柔感覺自己肋骨好像被摔斷了。
只能勉強的回答一句:“昏了。”
“既然昏了怎么可能會說話呢?一看就知道你是裝暈,再摔一遍。你要是受不了的話可以對我說,我這個人還是很仁慈的,不喜歡虐待手里的小動物?!?
“我受不了了?!敝T葛柔立刻服軟。
但這個怪物還是第二次把她提起來。
然后就像打地基一樣把諸葛柔猛的砸在地上。
幸虧身下是柔軟的泥土。
如果是水泥地,人已經(jīng)去西天吃席了。
“這回有沒有摔暈過去?”怪物好奇的問道。
諸葛柔沒說話,你就當我暈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