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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再度搬回原來的地方

到了汪校長家,李老師和少澤都不在家。

不用說,李老師出去打牌了,至于少澤做什么去了,不得而知。

汪校長見我們兩個這么晚了去拜訪,也知道我們一定有事,便把我們領進書房。

他要去泡茶,行遠說:“我來。”

坐下之后,他發(fā)了一支煙給我,問道:“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說:“等行遠進來后,一起向您匯報吧。”

一會兒,行遠端著茶進來,把房門一關,坐下。

我說:“校長,這件事跟少澤有關,最好您打電話叫他回來。”

汪校長一聽,立即撥通少澤的電話,通了之后,只說了一句話:“你立即回來?!?

這時,我才擇要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那些枝節(jié),我沒詳說,只說這個老秦可能告狀,說我們賭錢。賭點小錢是樁小事,但影響我們三個的聲譽。

最后,我提出要少澤找到那兩個女的,統(tǒng)一口徑,希望這件事不要鬧得風風雨雨。

汪校長的臉色青鐵,久久沒有說話,半晌才說:“你們不要急。等他回來,我一定叫他辦好?!?

我站起來說道:“不影響您休息了?!?

遠行愣了一下,也站起來。

我們和汪校長告辭。

下了樓,行遠問:“這樣就走?”

“難道讓汪校長當著我們的面罵少澤?

事已至此,只能如此。少澤找到了那兩人統(tǒng)一口徑,我們就沒事了?!?

兩人騎著單車往回走。沒說一句話。

到了機關,我們分手,再多說也沒用,那就等明天的形勢發(fā)展再定吧。

回到宿舍,剛坐下,敲門聲響起。

這個時候……誰還來敲門,莫不是樓上的丁局長?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師父。

“你還沒睡?”

“睡不覺。”

我把他讓進屋里,泡茶發(fā)煙。

他問:“善后工作做得怎么樣?”

我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師父吸著煙,說道:“你以后少與汪校長的兒子交往。我沒見過,但從他的舉動來看,家教不好?!?

我吃了一驚,說道:“汪校長的家教很嚴?!?

師父冷笑道:“家教是兩個人的事,我聽說過汪校長的老婆愛打牌。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不對。應該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父親只管大事,母親言傳身教?!?

我點點頭。

師父說:“如果只是你們三個男同學打牌,我可為你們作證,說我來坐了一下,你們沒有打錢。但夾著兩個女的,我?guī)筒簧厦?。?

“謝謝師父的關心,就是夾著這兩個女人,如果是正經(jīng)一點的還好說,剛才少澤聯(lián)系她們,她們又在別人家打牌?!?

師父說:“你以后找女人,就要老實一點,丑一點都沒關系,千萬不能找打牌的。

打牌毀一生啊。我曾經(jīng)有個同事,論賞識才干在我之上,就是愛打牌。最后連工作都弄丟了。這件事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你坦然面對。”

我感謝了師父,說請他放心。

反正發(fā)生了,我再多想也沒用,洗漱之后,就上床睡覺。

大約一個小時之后,手機把我鬧醒,我一看是少澤,沒接。

不想接。

接著他發(fā)了一條短信:已處理好了。

我刪了。不想留下這些東西。

次日上班,上午沒事。

下午,孟主任把我叫去,果然,老秦說我們是賭博。

我說,那就請他提供證據(jù)嘛。

孟主任問了我一些情況,語重深長地說道:

“我也是這樣回復他的,說人家賭博,就請他提供證據(jù)。但他說假話,我狠狠地批評了他。你以后還是注意點,不要在家里打牌?!?

我點點頭。

孟主任說:“也不要再和他去吵?!?

“主任放心?!?

“冷卻一段時間。汪校長那邊,我也打了電話給他,要他多管教他兒子?!?

我從孟主任那兒出來,給張行遠打了電話,叮囑他幾件注意事項。

張遠說:“好,我知道了。”

樹若靜而風不止——中午我回到家,老秦老婆拍著巴掌,在樓下罵娘。那聲音挺大,一棟樓都可以聽見。

我記住孟主任的叮囑,任她罵。

次日中午,她還是打腳拍手,在前坪大喊大叫。

敲門聲響起,師父站在門口說:“我要治治她,你不要管。不要接腔?!?

說罷走了。一會兒,師父走到陽臺上,推開窗子,吼道:

“我要休息,你連續(xù)吼了兩個中午了,你再吼,我打電話要報警。”

那女人一聽,立馬頓腳拍手,罵起李又白來。

師父不理,退了回去。

那女人罵得更起勁了。

想不到有些住戶也推開窗子,大喊道:

“你有狀就去告,不要影響人家休息?!?

另一家也站在陽臺上朝下吼道:

“你再叫,老子潑一盆水下來。”

接著,真的聽到一盆水響。

這時,上面的各個樓層,不斷有人站到陽臺上,朝下吼道:

“還像個機關?住在這會真背時。”

“我家里有小孩老人,連續(xù)兩個中午被你鬧得不安寧?!?

啪,又是一盆水往下倒。

這女人的叫罵聲才漸漸少起來。

這事,大約半個月才平息下來。我跑到高局長那兒,說道:

“局長,您就到我原來住的那棟樓,多分一間房子給我。在這棟樓,經(jīng)常遇見到那對夫婦,他們見了我就指桑罵槐,實在過不下去?!?

高局長想了想,說道:

“行。那就叫工人師傅給你和小張都粉刷兩間房子,再中間通一扇門?!?

我感謝了高局長。

然后向師父通報了這件事。

他喟然長嘆:“也行。你處于成長期,而這兩人都沒事,天天找你的毛病,鬧心啊?!?

過了半個月,蘇姐幫我搬家。她說:

“現(xiàn)在是文明人斗不過橫蠻人,如果上班,領導還管得住。退了,他們又不犯大錯。也不指名道姓,天天吵得你不安寧,搬了也好?!?

我說:“那女的沒有工作,更難管?!?

蘇姐說:“有工作,先當環(huán)衛(wèi)工人,后來就解決工作了。他倆天天找領導,領導被纏得沒辦法,給她解決了。

你搬過去的時候,我想,你這么優(yōu)秀的人,絕對不會和他們吵架。想不到也住不下。你搬出來是第三戶了,以后,就再也沒人會住進去。

你隔壁的李老為什么對你好啊,你去了,他是有個伴。退下來的人都很寂寞。你搬走了,他很孤單,你要去走走。李老是個好人啊。”

我點了點頭。

離開那棟樓,我走到師父家說道:“我今后會來看您的?!?

他說:“ 我到你那兒也不遠?!?

最高興的當然是行遠。我和他是成了隔壁的鄰居。只是少澤,經(jīng)過這件事后,和我們幾乎沒聯(lián)系過了。

旭哥倒是常和我們聯(lián)系,他說:“晾一晾也好。他生活太順了。在我那兒吃飯洗腳都是簽單,以后這筆錢,根本要不回來?!?

人啊,在變。

哲學老師說:沒有一成不變的友誼。即使有,那也是為了相互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