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著許總走了好幾個回合,雖然只是試著走路,速度慢,有點小心翼翼,但確實與來有時候判若兩人。搜索: 拉小書網(wǎng) 本文免費閱讀
大家一起鼓掌。
樹哥對許總說:“你們先找一個賓館住下來,調(diào)理需要一周,今天只走七分鐘,明天再走十西分鐘,到了第七天時,就可以走七七西十九分鐘?!?
許總點頭,張先生陪著許總離去。
樹哥才對我們說:“實在怠慢各位領(lǐng)導(dǎo),這個客人一周前就聯(lián)系好了?!?
我笑道:“我們本來就是來看現(xiàn)場治病的,先生手法治病確實神奇。”
樹哥說:“這個,還不是一般人能學(xué)的,只有練過武才可正骨。因為我們天天練習(xí),手上勁兒拉捏到位。
重了不行,挫傷關(guān)節(jié),輕了也不行,關(guān)節(jié)不脫臼。輕重緩急全在于心,實踐多了才能于不知不覺之間,推脫離合,得心應(yīng)手?!?
樹哥講的是完全手法醫(yī)術(shù),與熊十辨的中醫(yī)之術(shù),相近又自成門派。所以,十辨也不與樹哥辯論了。
樹哥說:“快近中午,我這樓下不遠(yuǎn)處有個飯店,你們是安平的領(lǐng)導(dǎo),我與他也是鄰居好友,請你們吃個簡單的飯菜?!?
我說:“我們請你?!?
樹哥搖頭:“哪有這樣的道理。走,我們一起去餐館?!?
他帶了一名女子陪著我們下樓,走路不過六七分鐘,就有一家酒樓。
店主是一位30多歲的美婦,看見樹哥進來,拖長聲音道:
“樹哥客人,請引帶——”
這聲吆喝剛落,樓梯間響起一聲回答:“205進客——”
聲音一落,樓梯間響起一陣快速的腳步聲,下來一個姑娘,站在梯級邊,伸手道:“樹哥并貴客請隨我來?!?
我笑道:“這一套禮儀挺有意思啊?!?
樹哥笑道:“這個店子原來生意不太好,換了新老板之后,到我那兒治過一次腰痛。我給他提了一個建議。就是儀式化。”
說罷,姑娘把我們引進了一個寬大的包廂。賓主入座,樹哥推我坐主位,我不肯,一定要他先坐。推讓了幾回,他說:
“局長有貴氣,是個坐主位的人。不要再推了?!?
眾人入席,女子去點菜去了,我們拉些閑話。
我就問起他,醫(yī)術(shù)是怎么學(xué)來的。
他介紹自己在少林寺當(dāng)武僧,但并不是在少林寺學(xué)的醫(yī)技。
只是有次下山,在公交車上遇上兩人爭執(zhí)。
一個年輕人欺負(fù)一個老者,他忍不住主持正義,把那年輕人的手抓住……
我笑道:“練過武的人手勁大。”
他點點頭,繼續(xù)道:
“我抓住那年輕人的手稍稍使點勁,痛得他呲牙裂嘴。連說大師饒過我,饒過我。我教訓(xùn)了他幾句。
等老者下車時,那年輕人也下車,我本來是去塔溝。怕老人吃虧,也跟著下車。一首把老人護送到家?!?
我笑道:“老人有一身醫(yī)技,就傳給了你?!?
樹哥認(rèn)真地點點頭。
這時,菜己上桌,樹哥問:“各位,我不喝酒,但準(zhǔn)備了紅酒……”
我馬上說:“我們也不喝。”
樹哥倒也首爽,對服務(wù)員說:“換牛奶?!?
滿滿一桌菜,十分豐盛。大家互相舉杯,碰奶。說些酒桌上的閑話。
樹哥說:“各位領(lǐng)導(dǎo),我不喝酒,我不太吃葷。只吃些豆腐青菜,你們不要見怪,不要客氣?!?
又對安平說:“你是我鄰居,要代我招待好領(lǐng)導(dǎo)們?!?
因為沒喝酒,桌上的氣氛不像喝酒時那么熱鬧。
半個小時后,大家就吃完了。
邀請樹哥的事,可還沒說半句。
這時,我才說:“劉先生,這次來,我們還有一件事?!?
他點頭:“請說。”
“我們不是來看病的,也不是來看熱鬧的,而是有件事想和你細(xì)談。因為你那兒人來人往,想借個清靜地方,久談一下?!?
他看了看表,說道:“一點半還有一個病人要來,這個病人也是一個遠(yuǎn)客,從齊齊哈爾過來。”
我馬上說:“不急,我們找個地方住下,下午談,或者晚上談都行?!?
他說:“下午可能不行。晚上可以嗎?”
我說:“可以,我們依你的時間而定。”
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后對他的女弟子說:“領(lǐng)客人到【云水間】入住?!?
我們在門口分手。那女弟子上了黎場長的車,在前面引路。
前車向山上開去。
原來山腰上有一棟民房改造的旅館。
小鎮(zhèn)不能跟城里比,這棟民宿設(shè)施一般,不過倒是整潔干凈。
佩青與我住一間。其他人將就,三人住一間。
住好后,女弟子走進我房間,說道:
“領(lǐng)導(dǎo),鄉(xiāng)里條件差,你們就委屈委屈。我?guī)煾敢粤送盹埐庞袝r間過來。住宿用餐,我和店主打了招呼,你們不要結(jié)賬。”
我笑道:“這個不要你們花費,我們自己出?!?
然后對佩青說道:“你送大師的徒弟下山。”
佩青走后,也沒有人來串門。估計大家有點疲倦,入住后就各自休息。
我坐了一會兒,泡了杯茶,慢慢喝。
大約十來分鐘,佩青回來了。他給我加了茶水,自己也泡一杯,問道:”你不休息?“
我搖搖頭,說道:“沒有睡意。佩青,我問你,你相信這個大師嗎?”
佩青說:“相信。眼見為實?!?
我笑道:“我開始也有些懷疑,但是,人家確實能走路了啊,加上那兩個人說的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從口音上來說,確實是從北京來的?!?
佩青說:“這個不用懷疑。我看見他另一間房子里掛著很多錦旗?!?
“你還是另外的房間去看了?”
“看了,除了那間大房間,旁邊還有幾間小房子,都沒有關(guān)門,我走進去看了一陣,掛著很多錦旗。”
我說:“不把錦旗掛在大廳,說明這個人有真功夫。”
佩青說:“我也這么認(rèn)為?!?
我說:“明天離開時,你把房費,餐費一并結(jié)清?!?
他點點頭,又說:“那個女徒弟告訴我,從這山腰上往上走,還有一座廟?!?
“少林寺屬于佛教禪宗。跟廟有關(guān)?!?
“哦,我不是太懂這些。”
我問道:“佩青,若是這劉大師肯去我們那兒,你愿不愿跟他學(xué)習(xí)?”
“愿意啊,那還不好?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我只有高中畢業(yè)。”
我哈哈大笑:“他十七歲就外出,最多也不過是高中畢業(yè),怕什么?”
佩青說:“局長鼓勵我,不怕?!?
我說:“好好睡一覺,到三點喊醒大家,我們?nèi)ド巾數(shù)膹R里看一看?!?
佩青說:“不是山頂,就是這里往山上走,不過500米?!?
我說:“那更應(yīng)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