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上午,行遠打來電話,說約好了理事長(殘聯(lián)的領(lǐng)導(dǎo)就這么一個稱呼,聽上去好像企業(yè)負責(zé)人一樣),到時,就坐他的車一起過去。′d,a~w+e/n¢x?u/e¨b/o`o!k-._c·o′m*
聽到坐張文杰的車,我既高興又不高興。
如果我可以接送張理事長,那多好啊。
單位只有一臺車,而這個司機與我不是一路人,我自己呢,有駕駛證,卻很少真正開過。
沒個車真不方便。
我把陳秀敏、李遠山叫到辦公室。
我說:“時間都到了二十一世紀,以前花局長只要她有車就行,現(xiàn)在局里的工作又這么多,我看還要買臺車才行。”
他們兩個人都高興。
車子歸辦公室調(diào)度。一輛車,確實讓李主任顧前不顧后。
陳秀敏是二把手,有了車,她也方便多了。
兩人都非常贊成。
我說:“李主任,你迅速去添置一臺。”
陳秀敏說:“那還要配個司機。”
李遠山說:“司機就由郝局長自己去挑?!?
這個辦公室主任聰明。
我說:“別人推薦了一個司機,到時李主任去考察一下。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要是別人向我推薦的,你就一定要選他。”
這種話,我也只講給李主任這種干了多年辦公室主任的人聽,他當然明白我的意思。
我估計陳秀敏沒有聽懂。\x~x`s-c~m¢s/.?c·o¨m?
果然如此,她說:“對。一定要認真考察,司機很重要,品質(zhì)要好,技術(shù)要好,還要靈活。不行就不行。不要勉強。”
李主任點頭道:“考察回來,一定據(jù)實向郝局長匯報,局長認可才調(diào)進來?!?
這事商量完畢,李主任和陳秀敏走了。
一會兒,劉美玉進來。
她對我笑一下,但笑得有點苦。
我說:“坐吧。”
她先看我的杯子,馬上幫我添了茶水,然后才坐下。
“局長,向你報告一件事,昨天沒來上班……”
我搖搖手:“陳局長和我說了?!?
說完這句,我就沒說話了。
因為我也不知道說什么為好。
說她離得好?我又不是她的親戚。說她離得不對?我也不是岳峰的親戚。
她低頭不語。
我突然覺得還是要安慰她,便說:
“離婚呢,別人議長議短,你不要計較。這個事唯有當事人冷暖自知。既然離了,就一心一意工作?!?
她點點頭。
我說:“抬起頭,挺起胸,好好工作?!?
她又朝我苦笑了一下。
我真有點怕她,坐到這兒只苦笑,又不說話。不懂情況的以為我曾經(jīng)欺負過她,她向我討說法呢。
我說:“多和秀敏局長說說話,女同志之間好說一些。說出來,心就放空了,情緒就平緩了?!湮?趣/曉.說- ,哽?薪\最-全.”
她聽懂了,起身就走。
等她走了,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張岳松:“你忙不忙???”
他忙說:“局長好,聽說你學(xué)習(xí)結(jié)束,到局里來上班了,我正想回局里來拜訪你呢?!?
我說:“有空就上來一下吧?!?
“有空,有空。剛才黎局長還找我,要我跟他一起上來,請你吃飯?!?
我說:“好啊,我請你們。你扎根山區(qū),辛苦了?!?
一會兒,黎永志來電話,他說:
“聽說你上周五就回來上班了,我也忙,今天才有時間,現(xiàn)在動身,請你到【全牛席】去吃頓飯?!?
我說:“現(xiàn)在的店子越辦越多,全牛席在哪里?”
“在西郊?!?
“好的。好久沒和你在一起了,見個面聊聊?!?
打完這個電話,我就沒什么具體事了。
于是,看看報紙。
一會兒,李主任進來說:
“購車的報告寫好了,請你簽個意見,我到財政局控購辦買個手續(xù)?!?
我大筆一揮:“情況屬實,請求控購辦批準為感。”
李主任就叫上齊曉偉去財政辦手續(xù)去了。
大約半個小時,張岳松打電話:“局長,你可以下樓了?!?
我站起來走出辦公室,把門關(guān)上,下樓鉆進車子。
老林把柵欄一下就縮了進去。
我自言自語:“今天行動這么快?”
張岳松說:“剛才還攔著黎局長的車,我伸出頭說,是醫(yī)養(yǎng)中心的車。他還慢騰騰?!?
我說:“他應(yīng)該認識你嘛?!?
張岳松說:“認識,后來是黎局長罵了一句,他才放行?!?
我笑道:“黎局長,你罵句什么?”
黎永志氣憤地說:“我不是一次兩次到你們局里來,這個門衛(wèi)真的惱火,每次都攔我的車。所以我就罵——衛(wèi)生局是個什么鬼單位,你們郝曉東就這么大的架子。”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岳松說:“郝局長,這個人真的要換掉。典型的四眼狗,兩只眼長在額頭上,兩只眼長在下巴。以前就只有花局長,曹局長進來,他就手腳飛快,其他人進來,他就老是讓別人等。”
我沒有表態(tài)。
到了西郊那個店子,名字真的就叫【全牛席】。
黎永志應(yīng)該是早就打了電話,進門就往二樓走,然后進了一個小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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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沒什么布置,墻壁刷白,墻上畫了幾頭牛。估計是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校的學(xué)生畫的,反正水平不高,比我差遠了。
所謂全牛席,就是一個火鍋。牛身上有的全切成片,段。再加幾個蔬菜。
味道還確實不錯。
三個人喝一瓶酒,那牛肉火鍋,味道又辣又麻,據(jù)說引進的是川菜技術(shù)。
席間,我就和黎永志商量了一些工作,最后才說換人。
黎永志問:“換什么人?”
“把張岳松換到機關(guān),從機關(guān)換一個到下面去鍛煉。”
黎永志說:“同意啊。我舍不得他走,但絕對放人?!?
張岳松突然聽到一個消息,端起酒就敬我,激動地說:
“謝謝局長這么關(guān)心我。真是受寵若驚,你事先也沒告訴我半句?!?
黎永志說:“先敬局長三杯,等會我再給你解釋。”
張岳松果然連敬我三杯。
黎永志說:“調(diào)你去是當秘書的,以后跟著局長走,多向局長學(xué)方法。提前告訴你,你就沒有這興奮勁了。好事要突然告訴,你才有中百萬大獎的那種意外感?!?
張岳松說:“我確實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啊?!?
我笑道:“你以后多向黎局長學(xué)習(xí)。學(xué)他一半,你什么事情都能辦好了?!?
吃罷飯,黎永志對張岳松說:
“幫我去買包200塊錢的煙來?!?
張岳松愣了一下,出去了,不過,再也沒有進來。
黎永志說:“晚上想請秘書長吃頓飯。我想今年上半年去黨校學(xué)習(xí)。但我們局長想推另一個人。請秘書長出面說個情。”
我說:“干脆這樣,我晚餐與張文杰理事長聯(lián)系了,晚上去理事長叔叔家吃飯,沒有其他人,除了我 和理事長,就只有張行遠。
你干脆跟邀一下秘書長。星期六我到他家去了一趟,他說和譚書記要去外地,過了三天,他應(yīng)該回來了?!?
黎永志說:“行。那我聯(lián)系好了,給你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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