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按部就班,裝修有條不紊,征稿一攤子事全交黎永志負(fù)責(zé),干部要到年底才調(diào)整。?x¨x*i.a,n?g*s+h¢u`..c+o?m\
我進(jìn)入了相對平靜的輕松期。
當(dāng)然,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結(jié)婚。
這一次,雙方家長倒是統(tǒng)一了意見,支持我們旅游結(jié)婚。
特別是我娘很支持。她說:“再次結(jié)婚,人家又要送紅包,他劃不來啊。你送一次紅包,人家要送兩次,旅游結(jié)婚好?!?
話糙理不糙。特別是一些鄉(xiāng)下親戚,要連送兩次紅包,家庭條件不好的,確實(shí)有些計較。
我岳父岳母開朗。
岳母說:“只要你們兩人過得好,婚禮辦不辦無所謂,它只是一種形式。越簡單越好?!?
于是,我和雨晴商量去上海游玩一趟。
出發(fā)前,我只告訴了兩個人。
一個是陳秀敏。
12月30日下午,我打了個電話讓陳秀敏過來。
她進(jìn)來后,我做了一個關(guān)門的手勢。
她把門關(guān)上了。
我說:“姐,和你商量一件事?!?
她一聽這稱呼,吃驚地望著我。因為成為同事后,我很少用這個稱呼了。
“我想元旦旅游結(jié)婚。不想告訴其他人。這周五下午就請假,元旦就到上海、江左去一趟,下個星期五回來。
除去節(jié)假日,實(shí)際上只請五天假。請假期間,單位的事就請你照管。但有一個請求,就是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真的只想簡單點(diǎn)。
市里有什么會議一定要一把手參加的,你就代替我去開會?!?
她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要熱烈祝賀你。局里的同志還是告訴一聲吧?”
我搖了搖頭:“包括舒司機(jī),我都沒有告訴。?3~w′w·d~.¨c·o~m·你半點(diǎn)風(fēng)都不能透。我明天上午就出發(fā)。”
陳秀敏微笑地望著我:“老弟,我理解你。我們都是再婚的人,沒有那種圖熱鬧的心情了?;橐鼍褪莾蓚€人的事情。那你就放心出去旅游吧。現(xiàn)在的班子比較齊心。”
我說:“拜托了。”
她說:“不用拜托。你今天晚上不會回老家吧?”
“吃過晚飯就回去,按我老家的風(fēng)俗要從家里出發(fā)?!?
“好?!标愋忝粽酒饋?,走了。
大約過了十分鐘,她又進(jìn)來,把門一關(guān),給了一個紅包給我,笑道:“要說的話,全部寫在上面?!?
我站起來謝謝她。
她說:“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把紅包裝進(jìn)口袋,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叫舒展送我回家。
雨晴還沒下班,我掏出禮金本登記一下。
紅包上寫著:“愛情是尋找美麗的童話,婚姻是擁抱不同的差異。祝你們幸福?!?
我想,陳秀敏是從內(nèi)心關(guān)心我。
打開紅包,抽出一疊票子,總覺得里面還有東西,抖了抖,竟然掉出一張一元的票。數(shù)了數(shù)那疊百元大鈔,合起來是一千零一元。
想了想,她應(yīng)該是指我找雨晴是找對了——【千里挑一】。
第二個是旭哥,如果說陳秀敏是因為我要請假,不得不告訴的一個人,那么旭哥,我就一定要告訴。一個人來到四水,無依無靠,他真的給了我生活上很大的幫助。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他,先問他在不在家。
他說:“我正在老家回四水的路上?!?
我說:“那直接來我家吃飯吧。,衫?葉`屋? !首~發(fā)+”
他說:“好的,還要20分鐘?!?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雨晴,說旭哥在我家吃飯,要她多買點(diǎn)菜回來。
20多分鐘后,雨晴回來了,旭哥還沒來。
雨晴開始做飯。
一會兒,旭哥來了。
我把他請到書房,泡茶請坐。然后說道:
“旭哥,我準(zhǔn)備元旦出去旅游結(jié)婚。只告訴兩個人,一個是陳局長,我要出去,家里要人負(fù)責(zé)。另一個就是你。但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連汪校長都不能告訴。
否則,這個知道,那個不知道。會生出意見?!?
他慎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一是要恭喜你,二是我還是要按照禮節(jié),用紅包裝好賀禮,我去取紅包?!?
說罷,他起身出去了。
雨晴從廚房探出頭來問道:“他怎么又走了?”
我說:“一會兒就來?!?
過了五六分鐘,旭哥進(jìn)來。他車上隨時放著一疊紅包封皮。
他瞟我了一眼,示意進(jìn)書房。
兩人坐下,旭哥說道:“你不告訴其他人是你的事。但我知道了,不為別人包幾個紅包,別人就會怨我。”
他掏出一疊紅包,一個一個給我。
“第一個是我的。第二個是汪校長的,第三,劉老師、第四、佩青,第五,舒展,你可以不通知他們。但紅包,我必須代送。
第六個,少澤,你應(yīng)該收下吧?”
我沒有拒絕的理由,說:“好。我都收下。”
旭哥再掏出一個紅包。
我就覺得奇怪。
他說:“我在車上打了一個電話給你師父。問他知不知道你要結(jié)婚的消息,師父說不知道。我要他不要告訴別人。
師父請我代為送個紅包。你也不能拒絕吧?”
,!
旭哥的情商真是太高了。他送過兩次師父回老家,把師父的手機(jī)存起來。關(guān)鍵時刻,他總是能夠理清哪些人不能漏掉。
我解釋道:“也是怕他走漏消息才沒告訴他。好,我收下,反正我要去到江左,到時去拜訪他?!?
這時,雨晴輕輕地敲了敲書房的門,然后推開:“可以吃飯了。”
我請旭哥入座,雨晴開了一瓶茅臺,笑道:
”旭哥第一次到我家吃飯,我陪你陪幾杯。“
旭哥說:“我來開瓶子?!?
雨晴笑道:“我自己開?!?
我說:“她是縣委書記的女兒,從小就知道開高檔酒?!?
旭哥哈哈大笑,笑完道:“你總是欺負(fù)她?!?
雨晴對旭哥說:“他這樣的嘴,能當(dāng)官嗎?”
旭哥笑道:“他只是在家里,當(dāng)個我開開玩笑,在外面,他不會說錯一句話啊。醫(yī)院里的護(hù)士都說,郝局長不是學(xué)醫(yī)的,在護(hù)士節(jié)表彰會上,談起醫(yī)院管理很內(nèi)行?!?
雨晴說:“秘書寫稿,他照著念。然后對我說,男主人,發(fā)話啊?!?
我端起杯子:“我們兩個一起敬旭哥?!?
旭哥手往下按:“今天不同,第一杯酒應(yīng)該由我來敬。你們兩位新事新辦,沒有告訴大家,我就代表他們祝福你們生活甜甜蜜蜜。”
他敬了我們一杯,我和雨晴回敬他。
然后,就是我和旭哥不斷地互碰酒杯。
雨晴說:“旭哥,曉東跟我講了你們的交往,你對他幫助不少。我再敬你一杯。”
旭哥笑道:“我主要跟你一樣,三個字,喜歡他。但是,你喜歡他的歷史久一些,他參加工作以后,我才慢慢認(rèn)識?!?
羞得舒雨晴把臉別到一邊笑,回頭盯了旭哥一眼。
我說:“你不要以為旭哥只會做生意,他也喜歡文學(xué)。連魯迅《社戲》的原文都背得出。”
雨晴說:“我知道。他是儒商。我從沒有聽到他說過粗痞話?!?
這時,我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師父來電,立即起身接聽。
他說:“祝賀你啦。”
“謝謝師父,要向您解釋一句……”
“不用解釋,你幸福,我高興?!?
我說:“元旦之后,我會來江左,到時帶小舒來拜訪您?!?
他說:“歡迎啊,你師母也想看一看小舒?!?
說了幾句,師父掛筒了。
他們兩人也聽出是師父打來的。
我說:“旭哥代替師父、汪校長、劉老師、舒展、佩青、少澤都送了紅包?!?
雨晴說:“曉東,你哪次也要帶我去拜訪汪校長,我雖然不是一中的優(yōu)秀學(xué)生,但校長說過,人生而平等,不能只關(guān)照那些成績好的?!?
我說:“偽造校長語錄。
旭哥笑道:“你們回來之后,我作陪。”
我和旭哥喝酒,吃得慢。雨晴說:“你們慢慢喝?!?
她放下碗筷,一會兒出來,把一疊小紅包往旭哥面前一放,說道:
“你的,劉老師的,舒展的,佩青的就交給你。汪校長和少澤的,下次我們?nèi)ニ?。師父呢,我們要去?dāng)面拜訪。辛苦你啦?!?
旭哥笑道:“清清楚楚的大管家,郝局長有福氣?!?
我說:“讀高中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她這些才能?!?
旭哥說:“那時,你不敢到她家去做客啊,去了的話,吃了飯,她還會送一些禮物給你。”
雨晴瞟了旭哥一眼:“兩個人臭味相投。經(jīng)常說雙簧?!?
喜歡官場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