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是越當越順利,我除了值班,也要經(jīng)常跟顏書記到省直單位、地級市走走。+第-一,看*書^網(wǎng)? !免?費\閱¢讀!認識的人越來越多,特別是省衛(wèi)生廳更熟。
這年9月,衛(wèi)生廳換了廳長,原來的常務副廳長魏有為任命為廳長。
我有意想把陳秀敏調(diào)到衛(wèi)生局來。便打了一個電話給她,說如果她想到衛(wèi)生廳來,我可以幫她去說說。
她問:“當個什么職務呢?”
我直爽地說:“職務就很難說,每個處都有處長,上來的話,只能到某個處先當副處長,等有機會了再調(diào)整?!?/p>
她說:“那就謝謝老弟?!?/p>
我仰天嘆了一聲,心想,也太高看了自己,從下往上調(diào),都是這個模式。只有從上往下放,才會提一級。既然她還想著一上來就要當處長,這種可能性很小。
從此,我放棄了幫忙。
到了這年8月,汪校長也退了。校長倒是一個想得開的人,連四水也不待了,去了廣州定居。
這些年,少澤也賺了不少錢,老婆收入又高,他們的日子倒是越過越幸福,所以,汪校長和早已退下來的李老師就一起離開了四水。
我倒覺得汪校長是一個非常明智的人。
當然我在四水還有不少朋友,各人的發(fā)展也不相同。
聞先知在干部教育中心干了很久,調(diào)到教育局當副局長。春江水暖鴨先知,可惜他什么都懂,就是仕途不利。
不過,他活出了文人本色。
調(diào)到教育局,他基本就是處于休閑狀態(tài)——上上班,下下棋,寫寫舊體詩,自得其樂。!q\d?h~b_s¢.!c?o,m\
至于張行遠,仍然是教育局副局長,有時也打打電話給我,倒倒人生苦水。我只能安慰他。但念著同學舊情,還是給孟書記打了個電話,要他幫忙給林業(yè)局長打打招呼。
這倒不是什么難事,九月底,謝燕就從副科長提為科長。
謝燕很有情義,說十一要到江左來看看超超和敏敏。
結(jié)果,果真來了,在我家吃了一頓飯,送了些禮品給我岳母,也送了一些玩具給兩個小孩。
其他朋友,我暫時也照顧不了。
文化局的譚軍提副局長,資歷不夠。
少華倒是自得其樂,談了一個漂亮女友之后,不想離開四水。
倒是十一假期的最后兩天,爆出了一顆驚雷。
事情是最先得到消息的陳堅強告訴我的——
張文杰被關(guān)進了派出所。
事情很突然,也很偶然。
張文杰到了十月五號,突然說他要到江左辦點事。他老婆熊老師也沒在意。
結(jié)果張文杰自己開車,接上他局里的那位美女,就開到江左來了。
當然,晚上睡在一起。
賓館里,不是夫妻,晚上睡在一起的,不止是他們一對,前有古人,后有來者。偏偏那天晚上就碰上派出所查夜。
為什么查夜呢?根據(jù)省公安廳的指示,有一個公安部督辦的犯人進入到了本市?!?*小&%說¢÷£C>|Mˉ#S?? ¤已×發(fā)μ=布o最~>?新?′章′??節(jié))??各公安分局組織轄區(qū)內(nèi)的派出所突擊檢查。
不管誰的房間,敲開門就要查身份證。
本來,也查了他們兩人的身份證,沒什么問題,但有個干警覺得不對頭,年齡相差過大。就要詢問他們的職業(yè)。
這就讓張文杰懵了。
他就報了個假職業(yè),說兩人是夫妻。
但是,公安局的人專門干這一行的,凡是真夫妻,入住客人理直氣壯,遇上有點身份的人還會罵罵咧咧,說干警影響了他們的休息。
張文杰貴為局長,在大會小會呼呼炸炸,神氣慣了。輪到這種場合,就不免露了馬腳,說話也不太利索。
這騙得了公安?帶走。
到了派出所,把兩人分開,手機收走,求人無【機】。
最后,張文杰說,你們省廳的陳堅強是我的熟人,他來了,我什么都說。
當然,派出所有經(jīng)驗,凡是這種人。他們偏不理。
最后……
陳堅強說:“我去了也沒用?!?/p>
我說:“抓到了一條大魚,派出所要立功的?!?/p>
他說:“對啦。”
總之,這個長假過完,我上班接不到電話,只要一下班,旭哥,加華,以及四水的熟人朋友都打電話給我。我聽到他們說張文杰的事,只說一句【我知道】,立馬掛機。
過了好幾天,我才打了一個電話給張文杰的妻子。
我說:“熊老師,我是曉東啊?!?/p>
那邊嚶嚶嚶地哭個不停。
讓她哭,就是要讓她宣泄情緒。
等她哭了一陣,聲音變成抽泣聲時,我才說:
“熊老師,你家小虎明年應該是大學畢業(yè)了吧。要他畢業(yè)就來找我。我的手機號碼一直沒變?!?/p>
她聽到這句,又哭。
我讓她哭。
她哭了幾句之后,才說道:“你才是我們家的真朋友,就是那個天殺的不爭氣呢?!?/p>
我安慰了她幾句,掛了手機。
有一天晚上,孟書記打了我電話。
他說:“文杰那事,快刀斬亂麻,開除了他的黨籍,免掉了職務,但保留了他的工作。我去他家,熊老師說你愿意幫小虎安排工作,這個做得好?!?/p>
我說:“小虎學醫(yī)的,到時放到省人民醫(yī)院,我跟省廳魏廳長關(guān)系好?!?/p>
“好。如果方便,把熊老師也調(diào)到江左去。”
我問:“張文杰呢?”
孟書記說:“他還好意思呆在四水嗎?出門個個認識他。他的想法也是來四水做生意,開個什么公司。”
我說:“那也是一種辦法,真的上班,沒地方擱臉,他一向高傲慣了?!?/p>
回到家里,雨晴對我說:“我以前和你說張局長的事,是真的吧?!?/p>
我笑笑。
她說:“這樣的結(jié)局有什么意思呢?”
我也笑笑。
我實在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說實話,張文杰對我還是有恩的。在五科很看重我,然后又帶我去干教中心。后來,他當?shù)搅擞袑崣?quán)的財政局長,就開始飄了。
有一天晚上,我去師父那邊坐坐。和師父談起了張文杰。
師父教育我:
“ 美女不可做知心朋友啊。 張文杰這個人,我也知情,一開始是個很努力的人。也懂男女分寸。我所聽到的是另一個更接近真實的版本。
這個女的姓沙。沙姓的始祖是回族, 所以,這個姓沙的,長得有點異域風情。”
我說:“對。長得很漂亮,很特別。叫沙芳?!?/p>
師父說:“沙芳是本地人,她的民族也填的漢族。但我第一次見到,她的長相有些特別。張文杰也并不是一開始就和她勾搭上了。
而是這個女的主動。慢慢地發(fā)展成什么?你們年輕人說的【心靈朋友】。一旦和一個美女成為心靈上的朋友,你說離出軌還有多遠?
當干部的人,最怕的是那些【心靈女友】,兩人談得來,過幾天不談一下就心慌。因為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接下來的事情,我不說,你也懂?!?/p>
那天,我從師父家回來,我嚇了一跳。
我沒有心靈女友吧?
如果有,一定要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