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上。
漫天繁星,清輝皎皎。
一對男女身上落滿星輝,在夜色下相擁。
唇間的輕柔觸感,與杜休的炙熱氣息,讓姜早早身體一僵,如電流劃過。
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使她渾身升起一股酥麻感。
宛如精美玉器般的絕美容顏上,迅速泛起一層酡紅上。
羞暈蔓延至修長白皙的天鵝頸。
女孩兒精致的容顏上,白里透紅,盡是嬌羞,令人血脈僨張。
良久之后。
反應過來的姜早早,一把推開杜休,眼神中充滿錯愕。
杜休來的太快,太過突然,她沒有絲毫反應時間。
直至現(xiàn)在,大腦還處于一片空白。
一旁。
杜休舔舔嘴唇,仔細回味唇齒間的甘甜。
突然,有殺氣襲來。
下一秒,杜某光速變臉,神情變得無比陰沉,連連倒退數(shù)步。
他張開雙手,低頭看著手掌,眼中盡是不可思議,喃喃自語:
“怎么會這樣?”
“剛才那一瞬間...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p>
“帝器影響,竟然還沒完全去除!”
言罷。
杜某眉頭緊鎖,臉上盡是憤怒。
片刻之后,他長嘆一聲:
“在濁陸內(nèi),待的時間太短,以至于留下如此禍患,真是令杜某痛心疾首!”
“罷了罷了!濁陸兇險,豈能事事都隨人愿?!?/p>
“下次注意好了?!?/p>
空中。
突然響起悶雷滾動聲,如地龍翻滾,萬馬奔騰。
銀光交織間,蒼穹明滅。
厄難降臨。
某人心中一顫,遍體生寒。
下一瞬間。
白瞳黑羽烏鴉,盤旋在天空上。
杜某抬頭,凝視著鴉,神色陰翳,厲聲呵斥道:“說!你到底是何來歷!竟然連濁陸都抹殺不了你對杜某的影響!”
“杜某一生正直,豈能容你作祟,憑空污了清白!”
“姜家姑娘,你且慢動怒?!?/p>
“先容杜某狠狠懲治這個不聽話的帝器!”
不知是不是錯覺,烏鴉的白瞳,更白了。
“該死!你這不聽話的孽畜,竟然還想跑!”
杜休展開雷影雙翼,尋著白瞳黑羽鴉,飛入空中。
此時。
姜早早面若寒霜,玉齒輕啟:
“雷迎!”
話語落地。
無數(shù)道扭曲的狂暴雷霆,從空中降下,朝著空中逃遁的身影襲去。
姜早早展開飛行器具,升入空中,一身銀甲勾勒出完美的身體曲線。
她手中浮現(xiàn)一柄銀色巨鐮。
銀色電弧在巨鐮上閃爍跳躍。
“杜休?。?!”
“今天,你踏馬死定了!”
“誰來都救不了你!”
下一瞬間,她化為一道銀光,掄起銀鐮,砍向杜休。
......
夜空下。
雷光閃爍。
天威浩蕩。
“姜早早!你來真的是不是!”
“真是帝器影響!我問你,杜某是那種人嗎?”
“行,我承認...剛才確實沖動了...”
“可我不饞你身子,難不成你指望杜某跟你拜把子?”
“再打我真急眼了。”
“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杜某堂堂平民藥劑師領袖、軍部大輩權(quán)貴、帝國鎮(zhèn)守使、第一天團團長、教廷四脈大軍總指揮......”
三個小時后。
沙灘上。
杜休坐在岸邊礁石上,化為爛布的衣服,丟在沙灘上,被海浪來回拍打沖擊
他召出一襲黑袍,披在身上,將上半身包裹住。
隨后取出一副藥劑,一飲而下。
姜早早站在一旁,念頭通達,笑容燦爛。
“休爺,您是真抗揍??!”
杜休冷哼一聲,臉上帶著慍怒。
姜早早收起笑容,漫不經(jīng)心道:“差不多得了,還是那句話,見臺階就下。”
“這是臺階的問題嗎?杜某豈能一絲臉皮不要?”
姜早早看著杜休一副怨婦姿態(tài),撲哧一樂,眨眨眼道:“那...你要臉皮還是要...我?”
聞言,杜休起身。
兩人對視許久,嘴角一同揚起。
片刻后。
兩人再次漫步在沙灘上。
男孩兒抓住了女孩兒的手,后者臉色通紅,稍有掙扎,便作放棄。
今夜的風,格外柔和。
杜休道:“明天,你就要回帝國修院了?”
“嗯。”姜早早輕輕頷首,面帶苦惱,“回去以后,估計需要閉關(guān)一段時間,將修行進度提上來?!?/p>
在濁陸待了四個月,又與杜休游玩了一個月。
小半年的“不務正業(yè)”。
她的修為已經(jīng)掉出第一梯隊。
除了原修一道,還有神修一道。
在三級神墟內(nèi),初級神修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不夠用了。
需要閉關(guān)一段時間,將修為追上。
姜早早又道:“杜休,真的很奇怪哎!從見你第一面開始,就對你很熟悉?!?/p>
杜休笑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也有這種感覺?!?/p>
“呸!不信!”姜早早叉著腰,“這事誰先說出來,誰的可信度高!”
杜休尷尬一笑。
謊話說的太多,反噬來了。
姜早早跳到礁石上,眺望遠處平靜的海面,輕聲道:
“杜休,從見第一面開始,我就對你很有好感?!?/p>
“在你身邊,可以肆意欺負你,自由與偏愛我都享受到了?!?/p>
“我承認,我喜歡你?!?/p>
“可這個時代,不是和平時代,而是戰(zhàn)爭時代?!?/p>
“像你我這種人,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每天待在一起膩歪?!?/p>
“愿與不愿,時代大潮,都會裹挾著我們向前走?!?/p>
“之所以一直拒絕你,就是因為我很忙,未來一片荊棘,這對你不公平,也不想拖累你?!?/p>
女孩兒的話,被海風吹散,飄向遠方。
給出了解釋。
杜休輕聲道:“沒關(guān)系,我也很忙。”
姜早早搖搖頭:“可是,我想讓你活的更自由一些呀?!?/p>
“就因如此,你才勸我去教廷?”
這一月期間,姜早早一直帶他游玩帝國。
他以為對方是想勸他留在帝國效力。
卻不曾想,對方只是單純的游玩,享受生活。
姜早早回身看著杜休,眼中倒映著對方的模樣。
“是的呀!你不用為我打傘,否則咱倆都會淋雨。”
帝國相對于教廷而言,是弱勢的一方,不得不以帝國長青的意識,給民眾洗腦,動員一切力量,抗衡教廷。
但教廷不同,有神靈坐鎮(zhèn),家大業(yè)大,輸?shù)闷稹?/p>
神靈隱居,不問世事,教廷四脈,常年內(nèi)斗,騷操作不斷。
教廷大舞臺,有活你就來。
那里,相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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