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神墟內(nèi),異類大軍與氏族大軍一逃一敗,剩下的兩脈大軍不是帝國對手,半日功夫便被擊潰,帝國千大天驕留下一半,鎮(zhèn)守神墟,收集資源。
而張生則親自帶隊送他返回帝國。
對于這位大名鼎鼎的帝國絕代天驕,杜休并無好感。
原因無他,聒噪,喜歡亂發(fā)消息打擾別人。
嗯…絕對不是吃醋。
杜某乃是大格局之人,豈會跟宵小一般見識。
張生坐在杜休對面,神情冷酷,目光如炬。
倆人沉默。
旁邊,隨春生心中無奈。
杜休與張生,皆是霸道之人,不善言談。
倆人相遇,真是讓人頭疼。
隨春生漫不經(jīng)心道:“團長,你不是找杜休有事嗎?怎么不說話啊!”
張生瞥了他一眼,而后漠然道:“杜休,你究竟是否為教廷之人?!?/p>
杜休合上書籍,冷清道:“我是與不是,何需與你言明?”
“我為帝國親自任命的北陵鎮(zhèn)守使,負責(zé)北陵神墟的一切戰(zhàn)事,有權(quán)處置你?!?/p>
“處置杜某?好大的口氣!”杜休冷笑一聲,“你若有事就說,沒事就別在這里礙眼,杜某所行之事,皆為帝國絕密,并非你可以打聽的。”
張生盯著杜休,心中升起幾分怒火。
他雖不是恃強凌弱之人,修養(yǎng)也極佳,但看到杜休,很難保持冷靜。
“杜休,近幾年來,你屢次無辜殺戮財團子弟,已引發(fā)眾怒,此番返回帝國,定難逃過清算,我勸你好自為之?!?/p>
“哦,那又如何?”
“當真不怕被清算?”
“我若怕,就不會出現(xiàn)在此地。”
“早就聽聞無面人行事肆無忌憚,無法無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不知你哪來如此大的底氣!”
“就憑我是杜休?!?/p>
倆人對視,針尖對麥芒,氣氛劍拔弩張。
見此一幕,隨春生趕忙勸道:“杜先生,消消氣,別跟我團長一般見識,他自幼順風(fēng)順水習(xí)慣了,說話總是這般蠻橫不講道理?!?/p>
聞言,張生視線落在隨春生身上。
腦袋上仿佛緩緩出現(xiàn)了一個問號。
你是我的副團長,還是杜休的副團長?
這二五仔,不能再留了。
看著張生充滿殺氣的眼神,隨春生一本正經(jīng)道:
“團長,您來這里不就是想問,天蟻神墟過后,杜先生帶著姜漁晚去哪里了嗎!請教人,就要有請教人的態(tài)度。你這般態(tài)度,人家還怎么跟你溝通?唉,我真是為您操碎了心吶!您可別不知好歹?!?/p>
張生滿臉黑線。
隨春生是除了無面人,帝國年輕一代中,最大的二五仔。
他是孤兒出身,土之神靈權(quán)柄覺醒后,被帝國挖掘,從而進入帝國天才培訓(xùn)營。
找到隨春生時,再晚去半日,他就背著行李加入異類了。
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著一顆蠢蠢欲動,叛逃出帝國的心。
張生沉聲道:“杜休,我只問你一句,你與姜漁晚到底是何關(guān)系?你若如實回答,待到返回帝國時,張某親自為你求情,力爭從輕發(fā)落。”
“姜漁晚,不是很熟?!?/p>
聞言。
張生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不過,她說我是她的人,以后罩著我?!?/p>
某人臉上笑容凝結(jié)。
“杜休!你也是帝國內(nèi)家喻戶曉的人物,卻不曾想這般無恥,謊話連篇,為了惡心張某,故意造謠詆毀一個女孩兒?!?/p>
“愛信不信,出去!”
片刻后。
飛艦走廊上。
倆人并肩而走。
隨春生雙手抱著腦袋,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團長,快快快!發(fā)表一下獲獎感言!”
“哼!”張生冷哼一聲,“杜休此人是好是壞,尚且沒有定論,他所說之言,豈能輕信?再者而言,漁晚自幼性子冷淡,不善言辭,豈會如他所言,這般主動,料想也是詆毀之言。”
“萬一呢!團長,我給你說哈,女孩一般不主動,但遇見喜歡的人,那可老主動了,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你還記得玲兒嗎?就是趙帝師父的女兒,咱們天才培訓(xùn)班的同學(xué),她脾氣就很火爆,但對趙帝就老溫柔了?!?/p>
張生面帶冷意:“那個大胖娘們豈能與漁晚相提并論?”
隨春生癟癟嘴:“團長,不是我打擊你,姜漁晚吧!人家自始至終也沒搭理過你,別天天漁晚漁晚的叫著了,忒不要臉了,我都替你尷尬!”
“春生,你為何見不得我好?”
“大哥!我這是在救你脫離苦海??!姜漁晚但凡對你有過好臉色,我也就不打擊你了,可事實是,你從小對姜漁晚大獻殷勤,天天送東西,人家一次都沒要過,你還不知道啥意思?這拒絕的還不夠明顯嗎?”
“春生,你不懂,感情一事,主要靠拉扯?!?/p>
“哎呦我的天。”隨春生一臉崩潰,“哥,還拉扯呢?你查查她給你發(fā)了多少個‘滾’字了。”
“春生,你看問題,太過片面,漁晚之所以這般行事,只是因為性格直率罷了,并非厭惡張某?!?/p>
“哈?不厭惡?”隨春生一臉問號,“我記得姜漁晚明確告訴你過,你們二人不合適?!?/p>
聞言,張生搖頭一笑,頗具威嚴的國字臉上,盡是神秘。
“春生,你不懂,女孩子呀,多為口是心非之人,她們所言,不能盡數(shù)相信,很多時候都是考驗,故意惡言相向,故而要仔細甄辨,選擇性的聽。在這方面上,我頗有心得?!?/p>
“哥,算我求你了,發(fā)個信息問問吧!”
聞言。
張生緊鎖眉頭。
春生,你是真見不得我好!
罷了罷了,用事實說話吧!
【張生:漁晚,今日與杜休一見,他說是你的人,你曾言罩著他。當然,對于此事,我是不信,與你說此事,只是覺著此人著實無理,滿嘴胡言亂語,以后你離他遠些吧!】
片刻后。
【姜漁晚:確有此事,他是我的人,另外,你以后離我遠些,我怕杜休誤會?!?/p>
看著信息,張生愣了片刻。
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漁晚,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啊!
張生僵硬的轉(zhuǎn)過腦袋。
“春生,可曾聽聞有哪件帝器,能給人洗腦?”
“應(yīng)是沒有!”言罷,隨春生一臉八卦,“姜漁晚說了什么?”
沉默許久。
張生抬起頭,面無表情道:“還有哪個三級神墟,未服帝國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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