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色天空下,一艘大小宛如島嶼般的戰(zhàn)艦呼嘯而過。
六位帝國將官站在甲板上,為首之人面色赤紅,肩扛中將軍銜,他目視遠方,心事重重。
“劉奎大哥,一會見到總長,我們索要什么物資?”
“我感覺還是要原晶比較好,這種物資對兵團戰(zhàn)力的提升最大,只要原晶管夠,原力火炮全力催動下,來多少教廷大軍咱們都不怕?!?/p>
“拉倒吧!原晶這種已經(jīng)絕跡的不可再生資源,軍部肯定會儲存起來,為下次的大陸戰(zhàn)爭做準(zhǔn)備。即便會分配出去一些,但那也是甲種兵團與排名靠前的乙種兵團才能有資格獲得?!?/p>
“還是要點藥劑或者軍備比較靠譜?!?/p>
“咱們也不能獅子大開口,本部這些年也不容易?!?/p>
“呵呵,那是自然?!?/p>
旁邊幾位將官交談道。
雖然以四大上將為首的前線武官與以七位總長為首的本部文官之間,經(jīng)常見面就罵,沒事就掐。
但總體而言,雙方心里都有底線,不會真把對方當(dāng)成教廷人去整。
劉奎思索道:“一會進入本部之中,說話都客氣一點,咱們不開口索要物資,只說目前兵團的處境?!?/p>
死亡之海附近的六支兵團,是真的難。
身處在東部戰(zhàn)區(qū)這個財團系兵團大本營內(nèi),而他們卻不是財團系將領(lǐng)。
再加上本部窮的叮當(dāng)響,只站在宏觀角度分配物資。
說白了,本部只確保每一個戰(zhàn)區(qū)整體作戰(zhàn)框架不失衡就行。
東部戰(zhàn)區(qū)的其他兵團,有財團輸血,相對而言,各類物資比較豐富。
本部自然而然的忽視掉了該戰(zhàn)區(qū)。
而以死亡之海附近六支兵團目前的戰(zhàn)力來看,估計一場高強度的大規(guī)模戰(zhàn)役,就得覆滅。
屬實是爹不親娘不愛。
有將官道:“大哥,您的意思是,綁架杜休只是為了引起本部注意力?而非是用他勒索?”
“沒錯?!?/p>
劉奎微微頷首。
軍部兵多將廣,實在是太大了。
別的不說,單說中將這個級別的將領(lǐng),一百支乙種兵團兵團長,全都是中將軍銜。
若非是打著杜休這塊金字招牌,本部根本不會注意到他。
“放心吧大哥,我們心里有數(shù)?!?/p>
“唉,若非是被逼無奈,誰愿意拉下臉,干綁架這事?!?/p>
另外幾位將官感嘆道。
“嗯。”劉奎笑著寬慰道,“好了,只要咱們諸位兄弟挺過今年八月份,隨著東陸其他勢力輸血,未來形勢必是一片大好。”
“那就承大哥吉言了!”
“希望咱們兄弟,能在八月份的大戰(zhàn)中存活下來?!?/p>
正在眾人暢想未來之際,突然神情大變,如臨大敵。
遠處。
青銅色天幕之下。
一道道氣息如淵的帝國將官,宛如流星般劃來。
天地之間,一片肅殺。
甲板上,某位將官吞咽口水,心底一涼。
“大哥...大哥,這這這...是來找我們的?這也太夸張了吧?”
根據(jù)感知,這怕不是驚動了大半個軍部的強者。
劉奎瞪著眼珠子,心中拔涼。
片刻后。
道道流星在戰(zhàn)艦前止住身形。
一眼望去,全是將官,漫天飛舞的黑面紅底大氅,在空中獵獵作響。
眾人匯聚在一起的原力威壓,使得天地變色。
而他們身后,一艘艘帝國戰(zhàn)艦高懸在青銅色天幕下,戰(zhàn)艦上五花八門的原力重炮,齊齊調(diào)轉(zhuǎn)炮口,對準(zhǔn)了劉奎等人。
這一瞬間,劉奎等六位將官,仿佛是在被死亡凝視。
軍部為首之人,望著甲板上的幾位將領(lǐng),神情漠然道:“杜休在哪里?”
“姚天南中將,別沖動,這一切都是誤會?!?/p>
劉奎旁邊的將官,嚇的一哆嗦,趕忙開口解釋道。
這位可是帝國軍方的鐵血人物。
他麾下的甲種兵團,是當(dāng)今帝國時代天空下,最恐怖的大規(guī)模團戰(zhàn)怪物,沒有之一。
直接或間接喪生在姚天南手下的生命,得用千萬為單位來計算。
他們與姚天南之間的差距,就像普通天驕與絕代天驕之間的差距。
劉奎道:“各位,杜休無恙,我部正在帶杜休少爺游歷遠東三大區(qū)?!?/p>
搭乘杜休的戰(zhàn)艦并未跟他們在一起。
聞言,姚天南身后的姚氏將官怒罵連連。
“放你媽的屁,人事總處的校官已經(jīng)向本部舉報了你的行為,你親口說的打劫,這還有假?”
“劉奎,別在這里狡辯,東部戰(zhàn)區(qū)的將領(lǐng)是何立場,我們焉能不知?肯定是你背后有人授意,故而劫掠了杜休。”
“踏馬的,劉奎,以前老子看你還挺順眼,認為你是東部戰(zhàn)區(qū)里,少數(shù)有骨氣的將官,但現(xiàn)在看來,你早已暗中投靠了財團,算老子瞎了眼。”
“別廢話了,如實交代,是誰讓你這么干的?”
一眾姚氏將官將劉奎的戰(zhàn)艦團團包圍住。
遠處。
以張弘為首的財團系將官,姍姍來遲。
姚天南瞥了張弘一眼,不用他下令,便有其他的姚氏將官分散開來,截斷了張弘的后路。
就連戰(zhàn)艦上的原力重炮,也分出去一部分,對準(zhǔn)了張弘等人。
場上氣氛凝固。
大戰(zhàn)似乎一觸即發(fā)。
見此情形,張弘臉色難看。
死亡之海附近的兵團,確實歸我管,但這些兵團長就跟茅坑里的臭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老子能授意個幾把。
這是準(zhǔn)備把鍋硬扣到張氏頭上?
姚氏,欺人太甚。
張弘目光灼灼,寒聲道:“劉奎,快把杜休放了?!?/p>
面對頂頭上司,劉奎不卑不亢道:“回上將,我部并未綁架杜休?!?/p>
“你沒綁架人?”張弘皺眉,“難道是有人故意冤枉你?”
“那也不是?!眲⒖宰魍nD后,又道,“沒綁架杜休,但綁架了其他幾位修院畢業(yè)生?!?/p>
“誰?!?/p>
“張生、姜野、桑葉、萬兆一?!?/p>
此話一出。
一眾將官瞬間愣在原地。
不是,感情你綁架的是財團子弟???
姚氏將官神情緩和。
不是杜休便好。
軍部權(quán)貴子弟,都在軍部集訓(xùn)營內(nèi)。
而修院畢業(yè)生內(nèi),也就杜休這一位軍部子弟。
姚天南道:“杜休在哪里?”
“跟其他修院學(xué)生在一起,繞路去往了本部。”
姚天南轉(zhuǎn)身對旁邊將官道:“去核實一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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