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
兩撥青年將官團體正在對峙,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其中一方,以姚澤天為首,他抱著臂膀,抬起下巴,神情倨傲。
另一方以一位胖子為首,他身后的青年將官與姚澤天身后的青年將官,怒目相視,顯然這兩撥人不是第一次干仗,彼此之間都是老對手。
“姚澤寒,你們在這里湊什么熱鬧?”
“就是!死胖子,你們后勤大院的人,還缺物資嗎?跟我們搶奪肉票,還要不要臉?
“趕緊滾,打擾了少爺?shù)男菹?,我們饒不了你!?/p>
姚澤天身后的青年將官,齊聲譴責(zé)胖將官。
他們都是軍部大院子弟,自幼相識,并有小團體。
而這些小團體,基本上是以長輩官職而劃分。
就像姚澤天的爺爺是人事總長,以他為首的姚氏三代子弟,其長輩多為人事總處的高層。
而胖將官的爺爺是后勤總長,他身后的三代子弟多為后勤總處的大院子弟。
聽到眾人的譴責(zé),胖將官掏掏耳朵。
“我不要臉?人事總處負責(zé)的就是運輸修院畢業(yè)生,而你們這幫人事大院的子弟,卻當(dāng)起了綁匪,你們要臉?”
聞言,人事大院的三代子弟,有些語凝。
這事確實有些不光彩。
姚澤天岔開話題,故作漫不經(jīng)心道:“胖子,看在伯忠爺爺?shù)拿孀由?,我提醒你一句,現(xiàn)在趕緊滾蛋,或許還沒啥事,否則,你肯定會倒大霉。”
“喲呵,我倒霉?在遠東,還有人能讓我倒霉?”胖將官瞇起眼睛,寒聲道,“來來來,你讓我倒霉一個看看!你踏馬敢卡我們后勤大院子弟的晉升,老子就讓你們的兵團,拿不到一分錢的后勤物資?!?/p>
以軍部七個核心部門而形成的大院子弟,都是拔尖的軍部三代子弟。
在姚氏鐵血教育風(fēng)氣下,這幫三代子弟,從小打到大,相互之間,誰也不服誰。
姚澤天輕笑道:“這里面的少爺,你惹不起,我勸你收斂點?!?/p>
“放你姥姥的屁,老子是嚇大了?這里面肯定藏著你們綁的肉票,趕緊讓他們滾出來,讓我?guī)ё咭慌?。?/p>
胖將官舔舔嘴唇,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貪欲。
他原本劫掠的不是這艘戰(zhàn)艦。
但他挑的戰(zhàn)艦,被某位中將看上了,他被一腳給踹了出來。
競爭不過姚氏二代族人,無奈之下,只能退而求次,來找三代子弟“同臺競技”。
人事大院的子弟,匯聚在這里,肯定是在“看守肉票”。
值得這么多人守護,這些肉票的質(zhì)量,肯定還很高。
而且,少爺......
“胖子,你確定要進去?”
“廢話,別擋道,趕緊滾開。老子要看看,誰敢在我面前稱少爺?!?/p>
“呵呵,請?!?/p>
姚澤天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身后人事大院子弟讓開道路。
胖將官冷哼一聲,走到門前,抬腿就是一腳,將大門踹開,帶著人,徑直往里走去。
剛走兩步,胖將官瞳孔一縮。
房間是一個套間,門口處的衣架上,掛著藥劑師長袍。
藥劑師...
據(jù)他所知,黃金一代內(nèi),優(yōu)秀的藥劑師,并不多。
而能值得整個人事大院子弟保護的藥劑師“肉票”,嗯......
咋有點慌呢!
好像未來要失去什么東西。
胖將官腳步越來越慢,直到站在原地,開啟頭腦風(fēng)暴模式,駐足數(shù)秒后,趕忙高聲道:
“小叔,您在這里嗎?我聽說人事大院子弟準(zhǔn)備劫掠修院畢業(yè)生,生怕這些蠢貨冒犯了小叔,就趕忙過來了?!?/p>
“小叔,他們沒打擾到您吧?”
“若是打擾了,我姚澤寒一定不會放過他們?!?/p>
胖將官連聲高呼,語氣無比焦急。
他話剛說完。
穿著睡衣的杜休,披著外套,出現(xiàn)在胖將官的視線內(nèi)。
見此一幕,后者打了一個冷顫。
瑪?shù)拢秒U。
果然是小叔。
姚澤天,豎子害我。
“小叔,我是阿寒??!”胖將官趕忙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抓住杜休的手,“叔,您還記得天蟻神墟的后勤物資嗎?那都是我爺爺親手簽批的。”
聞言,杜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為好。
他是真困并帶點起床氣。
但這位初次見面的大侄子是真熱情,還搬出天蟻神墟的后勤物資來套近乎。
這種情況下,把杜休給整不會了。
胖將官看到杜休眼中的紅血絲,又看到客廳桌子上凌亂的藥劑草稿與煙灰缸內(nèi)的一堆煙頭,十分懂事道:
“小叔,您沒事就行,我就是擔(dān)心有人冒犯您,才會失了禮數(shù),直接闖了進來?!?/p>
胖將官說完,又轉(zhuǎn)身,沖著身后的幾位青年將官,瞪著眼珠子道:“都給老子滾去門口站崗!踏馬的,下次把消息打探清楚再匯報!說什么小叔被綁架,給老子嚇出一身冷汗,情急之下,把門都踹壞了!”
把鍋甩到其他人身上,胖將官再次轉(zhuǎn)身道:“小叔,您繼續(xù)休息!我就不打擾了,給您守門去!”
言罷。
他大步流星的離開。
那叫一個利索。
見此情形,其他后勤大院子弟愣在原地。
不是,哥們,你怎么往我們身上整?
你想進步,我們就不想進步?
雖然你是我們的頭,但你也不能堵死我們未來的晉升之路?。?/p>
一眾后勤大院子弟,不敢“報上名字”去套近乎,趁杜休沒記住他們相貌前,逃命般的離去。
片刻后。
胖將官站在門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松了一口氣,他抬頭看到姚澤天臉上揶揄之色,氣的肝顫。
他壓著聲音,小聲道:“姚澤天,你踏馬給我等著。”
聞言,姚澤天反而洋洋自得,挺起胸膛。
爽!
甲種兵團長,減一。
未來的道路,越走越寬敞了嗷。
片刻后。
戰(zhàn)艦甲板上。
十幾位道流光顯出身形。
一位寬額頭青年將官,沖著身后將官,罵罵咧咧道:“踏馬的,你們咋不敢跟那些老畢登干一架??!就這樣把肉票讓出去了?”
“迪哥,那是咱叔??!咱還能真跟他們搶肉票啊!”
“放屁,戰(zhàn)場無父子,更何況是叔叔?!备哳~頭將官氣急敗壞道,“八月份,百族聯(lián)盟肯定會發(fā)動攻勢,現(xiàn)在本部窮的叮當(dāng)響,咱們不靠肉票勒索物資,麾下兵團怎么扛過這波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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