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休手中的甲種死士,就是他的保鏢,除此之外,凜冬兵團等六支兵團,已經(jīng)跨過特贊河,前去接應(yīng)杜休。”
言罷,姚長康用激光筆,指著地圖上某片區(qū)域道:
“凜冬兵團等六支兵團,將會在這里駐扎,構(gòu)建防御工事,從時間上算,足夠杜休與這六支兵團匯合?!?/p>
機關(guān)總長鄭東濤微微思索道:“通過杜休將氏族族主吸引出來,然后再用杜休與六支兵團,吸引一眾氏族族主前來圍獵,最后用九千名甲種死士進行收尾。這是你的計劃?”
姚長康道:
“嗯,大概思路是這樣,但實際操作或許會有變動。”
“甲種死士短時間內(nèi),幾乎是同境無敵的存在,也因如此,即便氏族族主前來圍殺,肯定也會擔心有埋伏,保持距離,只敢派族人送死,自己不敢上前。”
“九千名甲種死士的最終戰(zhàn)果到底能有多大,我不敢確定?!?/p>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很多氏族族主都已經(jīng)出關(guān)。
但甲種死士的存活時間只有十五到二十分鐘左右,在一眾氏族族主有心防備,一心逃命下,能不能大量殺敵尚且兩說。
“唉,當初大陸戰(zhàn)爭失敗,帝國岌岌可危,三支流火兵團出世,打的教廷四脈退避十萬里?!?/p>
“當年那副景象,恐怕再也無法上演。”
“沒辦法,流火兵團戰(zhàn)力再強,終歸是曇花一現(xiàn),有心防備下,很難有所建樹?!?/p>
幾位總長嘆口氣道。
流火兵團這支恐怖軍團的殺傷力,一直得不到真正發(fā)揮,這已成為他們的心結(jié)。
姚長康安慰道:“各位,也不必這般喪氣,我征召了部分英靈院內(nèi)的退役將官,在杜休被圍殺之時,數(shù)百位退役將官會帶著棺材,或是通過那些被清理的眼睛路線,朝千堡之壁發(fā)動自殺式進攻,或是帶著棺材,迂回包抄,抄底攔截氏族族主。”
“除此之外,我還安排了諸多工勤兵,在大陸走廊各個位置上,埋藏了諸多原力地雷,這也會給百族聯(lián)盟一個驚喜?!?/p>
聞言。
一眾總長相繼點頭,面色稍有緩和。
從總體布局上來看,帝國或許贏不了太多,但絕對不會輸。
戰(zhàn)略總處這幫孫子,一如既往的讓人放心。
后勤總長姚伯忠道:“以后別在用杜休當誘餌了?!?/p>
“若不用杜休,誰能讓這幫氏族族主出關(guān)?”
“即便用杜休當誘餌,你也應(yīng)該提前說一聲?!?/p>
“提前說了,你們還會讓他入局嗎?老家主會干涉嗎?”
聞言。
姚伯忠沉默不語。
那肯定不會......
其實,軍部相對其他機構(gòu),勾心斗角、裙帶關(guān)系、特權(quán)階級、中飽私囊等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jīng)很少了。
唯獨在杜休這里,給予了史無前例的特權(quán)。
這既是因為他本身夠優(yōu)秀,貢獻夠大,也是因為遠東王的寵溺。
屬實是光環(huán)疊滿了。
姚長康安撫道:“此舉并非沒有益處,此事過后,氏族族主再想暗殺杜休,就會掂量掂量是不是埋伏了?!?/p>
機關(guān)總長鄭東濤問道:“特贊河附近的一千六百支兵團,你是怎么安排的,在原地待命?”
“先待命吧!”姚長康未雨綢繆道,“軍主率領(lǐng)的軍事交流團尚未返回帝國,甲種死士一戰(zhàn)死,高端戰(zhàn)力方面咱們有所欠缺,我擔心萬一計劃不順利,百族聯(lián)盟會直接發(fā)動全面戰(zhàn)爭。”
“嗯,好?!?/p>
幾位總長準備起身離開時,姚三爺關(guān)上修院網(wǎng),突然道:“等一下?!?/p>
“何事?”
“老五并沒有往回走?!?/p>
“沒有往回走?”姚長康道,“你沒讓他與凜冬兵團會合嗎?”
“說了,但老五或許用不著跟凜冬兵團匯合。”
“什么意思?”
“老五契約了一位黃金氏族天驕,根據(jù)對方透露的情報,或許能藏住。”
聞言。
后勤總長姚伯忠著急道:“胡鬧!現(xiàn)在藏住能有什么用!七月份一過,大陸走廊就會重新回到百族聯(lián)盟手中,屆時,遍地都是氏族戰(zhàn)士,他這不是羊入虎口?”
此時。
姚長康眼睛露出一道寒光。
“你問杜休,那位黃金氏族天驕是誰?能完全信任嗎?”
“具體是誰,老五沒說,但對方可以完全信任?!?/p>
“氏族戰(zhàn)士一向狂熱,對方當真可以完全信任?”
“嗯,我已經(jīng)跟老五確認好幾遍了!”
姚長康看著大陸走廊地圖,腦子里冒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
“杜休現(xiàn)在的位置在哪里?”
......
大陸走廊。
盆地內(nèi)。
杜休關(guān)上修院網(wǎng)。
威納可以信任嗎?
其實,按照氏族戰(zhàn)士的狂熱性格來說,站在敵對陣營,并不能完全信任威納。
但問題是,對方全族的性命,都在老冷手中。
信不過威納,還信不過老冷嗎?
老冷曾說過,對于威納可以絕對信任,按照老冷的辦事風格,那肯定不是簡簡單單的給所有獅人族高層下一個毒種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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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不齊,老冷手中握著可以滅獅人全族的把柄。
而且還是能滅八百多個來回,連獅人族領(lǐng)地門口的草都能薅光的那種。
如若不然,威納也不會每次都畢恭畢敬,納頭便拜,一聽到他有危險,就立馬帶人趕來支援。
生怕他少了一根毫毛。
此時。
躺在樹下面,一直陷入昏迷的姚氏校官,緩緩睜開眼睛,掙扎著起身。
“一個上尉,兩位少尉。”姚氏校官掃視一圈,最后盯著老麻子,冷漠道,“上尉,你知不知道臨陣脫逃,按照軍令,當斬?!?/p>
說著話,姚氏校官站起身,抽出腰間的長刀,神情可怖。
老麻子看了一眼易容的杜休,梗著脖子解釋道:“老子不是逃兵,要我是逃兵,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里?!?/p>
姚氏校官盯著老麻子,沉默不語。
“省省力氣吧!”萬兆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現(xiàn)在四周都是追兵,你還有心思執(zhí)行軍法呢?”
姚氏校官身板站的筆直,看著金屬棺材,冷漠道:“按照軍部戰(zhàn)場條例,我以帝國中校的名義征召你們?nèi)耍乙煌o送甲種死士,目標,千堡之壁?!?/p>
“姚氏子弟怎么都一個逼樣子!”
老麻子嘟囔道。
一直以來,他都極為敵視姚氏軍官。
這些從集訓營畢業(yè)的姚氏軍官,都是最癲狂的帝國軍人。
尤其是戰(zhàn)爭時期,簡直毫無人性可言,像機器一樣。
見三人毫無反應(yīng),姚氏校官神情愈發(fā)冰冷。
“站起來!”
杜休道:“你別激動,情況比較復雜,我們先聊聊?!?/p>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跟你們是上下級關(guān)系,沒有什么可商量的?!?/p>
見此一幕,杜休嘆了一口氣,褪去易容。
“現(xiàn)在可以聊聊嗎?”
姚氏校官看著杜休的容貌,先是一愣,而后嘴角不停抽搐。
太子?
什么情況。
哪個憨逼把太子派到了前線?
弱智之舉,絕不姑息。
“小叔,您怎么會在這里?”姚氏校官尷尬道,“那啥,剛才我不是以權(quán)壓人,在戰(zhàn)爭時期,時間就是生命,容不得浪費?!?/p>
集訓營出來的畢業(yè)生,位于軍官體系的鄙視鏈頂端。
像老麻子這種泥腿子出身的低級軍官,姚氏軍官會下意識認為,跟對方?jīng)]什么可聊的,雙方的戰(zhàn)爭思維高度以及對戰(zhàn)局走向的感知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對方服從就完事了。
聊,聊個屁!
“小叔,您剛才想聊什么?”
片刻后。
姚氏校官擰著眉毛,指著地圖道:“也就是說,現(xiàn)在氏族族主,已經(jīng)出關(guān)來圍殺您,而在這個位置,有帝國六支兵團接應(yīng)您?”
“嗯。”
“那您的打算是?”
“本部給的命令,是讓我自由發(fā)揮,想辦法靠近千堡之壁,并隨時向他們匯報情況。”
聞言,姚氏校官看著地圖,根據(jù)現(xiàn)有信息頭腦風暴。
從整體戰(zhàn)局走向而言,戰(zhàn)略總處八成是用杜休吸引氏族族主。
而六支兵團,則是最后的決戰(zhàn)之地。
但因為杜休在氏族內(nèi)有臥底,靠著對方,或許可以接近千堡之壁,在那里喚醒甲種死士,所以戰(zhàn)略總處臨時改變了計劃。
一念至此,姚氏校官看著那口四五米長,體型遠超一般封印器皿的棺材,心中暗道:“看來,這里封印的甲種死士,很是了不得?!?/p>
杜休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您的行動,我無法預料,但我建議咱們雙線并行。”
“雙線并行,什么意思?”
“小叔,您看,按照原本的計劃,您要與凜冬兵團匯合,在那里展開決戰(zhàn),但因為情況有變,您沒去,這從總體布局上講,是有瑕疵的,所以,需要有人冒充您,前去與凜冬兵團匯合。”
姚氏校官道。
軍部調(diào)了六支兵團進入大陸走廊,后續(xù)肯定會圍繞這六支兵團展開一系列計劃。
雖然不知道具體計劃是什么,但杜休不露面,這些計劃肯定就浪費了。
再者而言,一直看不見魚餌,怎能引來更多的氏族族主前來圍殺。
除此之外,另一片戰(zhàn)場上“杜休露面”,小叔這的壓力也能緩解許多。
“小叔,您通過臥底,是不是可以知道附近氏族小隊的分布情況?”
“對!”
“您有易容器具與飛艦嗎?”
“有?!?/p>
“都給我吧!”
杜休看著對方,稍作沉默后,召出小型飛艦。
片刻后。
飛艦停在半空中,“杜休”坐在駕駛位上,落下玻璃,沖著下方的帝國少尉,笑容燦爛道:
“不歌頌死亡、不畏懼死亡、不逃避死亡?!?/p>
“小叔,歡迎來到遠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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