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小半年前的事了,我兒子也就提過一嘴,全名忘了,好像是姓張吧!”
飛艇師傅咂咂嘴,又聊著閑天道:
“有時候,不得不說,太子的招牌確實好使,以前我去人事總處辦手續(xù),雖然不是故意卡我,但各種審核手續(xù)繁瑣的不行,但我兒子去人事總處辦手續(xù),一天就辦成?!?/p>
“這些都是太子的面子??!”
“不過,太子確實也值得,以后遠東還得靠太子守呢!”
“話題扯遠了,咱說心里話,豬先生確實不錯,可惜不知道他的全名,聽說,他剛出道時,豬先生還是一位戴著面具的小胖子,但現(xiàn)在卻以丑陋的面容示人,也不知道其中有何隱情。”
“......”
師傅一邊操控飛艇,一邊口若懸河道。
雖然之前軍部很討厭修院畢業(yè)生,但黃金一代基層鍛煉期間,第一天團在大陸走廊上神出鬼沒,為軍部擒獲了大量的“動力源”。
再加上,太子是第一天團的團長,所以現(xiàn)在第一天團在軍部軍官心中的地位很高(趙帝除外)。
都認為這些怪胎,才是帝國與封印大陸爭鋒的至強者苗子。
旁邊。
張夢寒靠著玻璃,看著下方不斷縮小的軍團駐地,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
修院網(wǎng)上。
【小朱,以后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等你來娶我,一直等,死等?!?/p>
......
長青軍團。
軍團長辦公室。
敲門聲響起。
“進!”
一位張氏中年藥劑師抱著一堆藥劑研究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杜處長,您給我們的藥劑實驗項目,成果都研究出來了,請您過目?!?/p>
“嗯,辛苦了!”
“都是應該的!杜處長,您還有其他的工作安排嗎?”
“暫時沒有?!?/p>
“行,您若有事再給我發(fā)消息。”
張氏藥劑師恭敬告退。
修院網(wǎng)上。
【張宗望:賢侄,那些藥劑實驗項目,總體并不樂觀,很多地方實際操作起來,有很多瑕疵,具體的內(nèi)容都在結(jié)論上,你可以自行過目。】
【杜休:麻煩總長了?!?/p>
【張宗望:賢侄吶!喊總長就見外了,我還是喜歡以咱們修院的師生關系論處。】
看著消息,杜休面帶無奈。
張人師有事沒事就暗示杜某喊他老師,都快魔怔了。
這成何體統(tǒng)。
又寒暄了幾句,在老張想要重開一個話題再聊會時,杜休以軍務纏身為借口,終止了聊天。
關上修院網(wǎng),杜休開始審閱藥劑實驗項目報告。
良久之后,他把文件扔到桌子上,神情有些煩躁。
文件上專業(yè)術語很多,但核心意思就一個。
【藥效不足】
長青藥劑的初步構(gòu)想,在第八帝國時期,就被極端藥劑學大佬提出過。
但當時因為沒有生命原液與其余強勁藥草,最后不了了之。
杜休接手后,補齊了大的藥劑思想框架,但經(jīng)過多次實驗后,發(fā)現(xiàn)藥效還是差點。
這就跟建大樓一樣。
“承重墻”承受不了重量。
即便通過一次次藥劑質(zhì)變,加強其“承重力”,可奈不住長青藥劑這棟“大廈”太高了。
每層的承重墻都差點意思,最后結(jié)果只能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巧婦難做無米之炊??!”
杜休點燃一根雪茄,頗為惆悵道。
張氏團隊不可謂不給力,不可謂不專業(yè),但耐不住東大陸的資源,早被前面數(shù)個帝國薅光了。
不過,張氏的幫助并非沒有用處,幫助杜休理清了很多思路,也優(yōu)化了許多步驟,只要解決藥效不足這個難題,長青藥劑問世并不難。
“暫時擱置吧!以后等到封印大陸出世,再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藥草資源?!?/p>
杜休將長青藥劑所需藥草屬性記在心里。
此時。
杜休突然起身,快步走到門口,將辦公室大門打開。
走廊上,一位中年將官,迎面走來。
“二哥?!?/p>
杜休笑著迎了上去。
“老五!”姚振東看著眼前的杜休,調(diào)侃道,“你剛進遠東時,我就想見你,但奈何前線吃緊,一直沒能脫開身,等我有空了,你又忙著調(diào)制藥劑,如今可算是見到了?!?/p>
“是弟弟的不對,一直沒能主動拜訪二哥?!?/p>
杜休笑道。
以前因為老姚的態(tài)度,杜休對幾位兄長,一直存有芥蒂。
但隨著進入遠東,姚氏家事也知道了一些,對于老姚跟其余兒子的家事糾紛,清官難斷家務事,杜休不予評價。
老姚也是這個態(tài)度。
進入遠東后,老姚曾數(shù)次說過,跟幾位兄長該怎么處就怎么處。
他與其余的姚氏四子,只是感情不和,不是派系之爭,不需要杜休站隊。
倆人回到辦公室,杜休給姚振東倒上茶水。
后者道:“昨天晚上剛開完會,帝國準備對淵族出手,九日后就會正式下達屠族令。”
“屠族令?”
“對?!币φ駯|把事情起因大概講了講,又道,“這次種族之戰(zhàn),大哥負責全權指揮,他已經(jīng)給戰(zhàn)略總處下達過命令,會給你留一片區(qū)域,供你屠戮。”
“行。”杜休點點頭。
他的鴉,可以無限制的吞噬靈魂,只不過這個基數(shù)過于龐大,很難有合適的時機。
這次倒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老五,對淵族別有仁慈之心,以前的滅世之戰(zhàn),東陸四族常常坐視帝國覆滅,以萬億帝國人消耗教廷大軍,坐擁漁翁之利,在最后的關鍵時期才出手。如今的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p>
“放心吧!”
杜休平靜道。
“那就行?!币φ駯|道,“對了,這次找你來,還有一件事?!?/p>
“怎么了?”
“在遠古神墟內(nèi),你是不是繳獲了大量資源?”
“對!”
“借給二哥點?!?/p>
姚振東老臉一紅。
第一次見面就向弟弟借東西,這不是一般的尷尬。
“沒問題?!倍判菁{悶道,“咱們不是有財閥的輸血嗎?怎么還這么窮?”
姚振東解釋道:“這次種族之戰(zhàn),不會持續(xù)太長時間,咱們老姚家有大殺器。不過,現(xiàn)在這位大殺器有點難伺候,需要咱們提供一些資源?!?/p>
“四大財閥雖然向軍部輸了不少血,但都是藥劑、軍備、戰(zhàn)艦等物資,它看不上這些東西,二哥也是沒辦法的情況下才來找你?!?/p>
聞言。
杜休更加好奇了。
據(jù)他所知,他這幾位兄長都很能打啊!
啥玩意大殺器這么難伺候。
“二哥你想借什么東西?”
“嗯...那個...生命原液方不方便借我一點...一些?”
姚振東越說越尷尬。
時至今日,他終于明白什么叫一分錢難死英雄好漢。
輕易不見面,一見面就掏老五的家底。
踏馬的!
老大自己不出面,讓我來辦這種丟人的事。
回頭再找他清算。
杜休微微一笑,淡定道:“此事好說,二哥,你想要多少,但說無妨!”
生命原液雖然珍貴,但他足足有一池子。
這幾年陸陸續(xù)續(xù)的也給出去了二百余滴。
主打一個豪橫。
姚振東拿起茶杯,假裝喝茶,借此擋住微紅的老臉。
“大半...半池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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