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南四十歲左右,眉毛濃重,額頭較寬,豎著大背頭,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鷹鉤鼻中將道:“四哥,后勤總處的那幫老貔貅怎么說的?能不能多搞點原晶?”
“等通知吧!物資分配上,本部不會虧待我們的?!?/p>
姚天南解開大氅,旁邊將官接過后,將其掛在衣架上。
“好嘞,那我們就放心了!”
鷹鉤鼻中將呲著大牙道。
他們這個小圈子以姚天南為首。
每人麾下的兵團起碼是乙種兵團,而且還是在乙種兵團內(nèi),靠前的那一批。
幾乎每年的物資分配上,他們都拿走了大頭。
當然,相對應的,他們也駐守著比其他兵團更危險的作戰(zhàn)轄區(qū)。
姚天南沉吟道:“再堅持一段時間,今年年底,帝國將東陸勢力給予的資源轉(zhuǎn)化為軍備,我給你們麾下的兵團換批裝備,到時候,我們的好日子就來了?!?/p>
聽聞此言,眾人眼睛一亮。
四哥的妻子可是桑氏之人,而桑氏又以重工聞名。
“哎呦臥槽,這是意外之喜吶!”
“感謝四嫂的大力援助,四哥,替兄弟們跟四嫂道謝吶。”
“四哥,對嫂子好點吧!她人挺不錯的!”
“......”
一眾將官喜悅之時,沒忘記給嫂子帶好。
姚氏五子,性格迥異。
長子姚半北,帝國戰(zhàn)神。
性格霸道,又不失遠見。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次子姚振東,帝國之狐。
性格狡詐,極擅布局。
三子姚西瓜,帝國鬣狗。
性格貪婪,喜怒無常。
四子姚天南,帝國殺神。
性格古板,殺伐果斷。
五子杜休,帝國英雄。
性格寡淡...嗯...有些許惡名,但那都是帝器影響所致。
偉大就完事了。
姚氏五子中,除了杜休,就屬姚天南深得姚伯林喜愛。
最強的流火兵團,姚伯林也交給了他。
這也從側(cè)面說明,姚天南受姚伯林影響最深,對妻子并不好,一直在提防桑氏的滲透,甚至都有點過頭了。
站在姚天南的立場,加上其古板的性格,認為這是典型的政治聯(lián)姻,相敬如賓就行,不需要投入什么感情。
但那位四嫂卻不是這么想的,一心當好賢內(nèi)助,對姚天南確實不錯。
只是這段感情,在戰(zhàn)爭年代下的政治聯(lián)姻中,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姚天南微微皺眉道:“不必謝她,這是拿三個少將名額換來的。”
隨著東陸勢力聯(lián)合,會有大量資源進入四大財閥手中。
拋開國庫劃撥的軍費,想要獲得更多更先進的裝備,軍部肯定要與四大財閥進一步合作。
而七月份一過,八月份大戰(zhàn)爆發(fā),前線必會戰(zhàn)死大量的兵團長。
這些空出來的兵團長之位,就是軍部與四大財閥合作的籌碼。
聞言,一眾將官面面相覷。
正在氣氛凝固之時,眾人齊齊收到消息。
【杜休被綁架了】
下一秒,姚天南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室內(nèi)。
與此同時。
軍部本部。
作為遠東地區(qū)最大的堡壘城市、帝國最高軍事指揮中心、高端戰(zhàn)力最集中之地。
這里生活著海量強者。
杜休被綁架的消息剛一傳出。
無數(shù)道流光,頃刻間出現(xiàn)在城市上空。
姚氏族老系、姚氏嫡系、姚氏義子系、財團系......
軍部各個派系的強者,幾個呼吸間,將整個天空占滿。
一些因為杜休被綁架而怒不可遏的姚氏校官,原本想要飛上天空搖人,但看著上方漫天飛舞的黑面紅底將官大氅,不由縮縮脖子,老老實實的在下面站著,乖乖當起小嘍啰。
瑪?shù)拢献臃旁谇熬€大小是號人物。
但在本部,連給杜休出頭都排不上號。
這踏馬真是地地道道的軍部太子。
空中。
一眾將官殺氣騰騰。
“四哥,怎么辦?直接跟著財團系的干仗吧!”
“大哥跟二哥去了部落,我們中央戰(zhàn)區(qū)與南部戰(zhàn)區(qū)的將官,都聽四哥你的!”
“艸!東部戰(zhàn)區(qū)的劉奎竟然敢綁架老五,真是不把我們姚氏放在眼里!”
“東部戰(zhàn)區(qū)里的兵團長,都是財團的走狗!老子忍他們不是一天兩天了!”
“草擬大爺?shù)模瑬|部戰(zhàn)區(qū)的人,你們是不是想死呢?”
“把老子的月輝級戰(zhàn)艦拉過來,今天,老子要血洗東部戰(zhàn)區(qū)的將官!”
千余位將官的原力波動使得天地變色。
姚天南望著下方某位中年男人,面如玄霜。
“跟我走。”
扔下一句話后,他消失在原地。
后面的一眾將官,聞聲而動。
這一刻,姚氏將官滿天飛,一艘艘戰(zhàn)艦騰空而起。
下方。
與姚天南對視的中年男人,微微皺眉,他扭頭,看著身后的百余位將官。
“誰授意劉奎劫掠杜休的?”
聞言,百余位將官面面相覷。
他們都是財團系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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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國其他地方,三十四家財團或許還會內(nèi)斗。
但在遠東,幾十家財團只能抱團取暖,才能在軍部擁有微不足道的話語權(quán)。
“大哥,沒你的命令,咱們張氏是不會私下搞小動作的?!?/p>
“姜氏不可能會動杜休?!?/p>
“呵呵,桑氏從未與杜休結(jié)怨。”
人群前方的幾位將官說完,不約而同的看向某位大耳朵將官。
“你們看我干什么?”大耳朵將官一臉懵逼,愣了片刻,緩過神來,臉紅脖子粗道,“老子雖然是萬氏人,但老子是上門女婿,并非純正的萬氏之人,再者而言,即便萬氏讓我報復杜休,我也不會在遠東報復?。 ?/p>
在遠東的財團系將官,跟著帝國內(nèi)的財團人士有所不同。
自帝國成立以來,軍部就跟財團掐架。
兩方水火不容,是帝國政治傳統(tǒng)。
直到姚氏四子與四大財閥聯(lián)姻之后,雙方關(guān)系才有所緩和。
但緩和歸緩和,以姚伯林為首的姚氏族老派系,照樣看財團人士不順眼,沒事總想找點茬。
而能在遠東扎根的財團系將官,要么是精英子弟出身,要么是和財團簽訂了合同,混出頭后,當了財團上門女婿。
總而言之,這些財團系將官都有兩把刷子,能力與智商全在線,才能在“敵方”大本營內(nèi)存活下來。
中年男人瞥了一眼大耳朵將官,提醒道:“各位,沒事少招惹杜休,記住,咱們是在遠東。”
帝國財團惹禍結(jié)怨,他們這些在遠東的財團將官就要遭老鼻子罪咯。
“張弘上將,咱們怎么辦?”
聞言,帝國四大上將之一的張弘,低頭思索。
不是財團之人授意綁架的...
難不成,是姚氏為了打壓財團,用杜休做局演戲?
不能吧!
最近我們表現(xiàn)挺好的?。?/p>
或許,是因為東陸勢力給予了大量資源,姚氏想要伸手拿好處,但又不甘心交出軍部話語權(quán),故而演戲嫁禍給我們,并以此莫須有的罪名,來要挾各家財團。
對,肯定是這樣。
一念至此,張弘眼中寒光四溢。
杜休失蹤,大量的財團系將官被安排必死任務。
若不是被緊急叫停,連老子都性命不保。
然而,杜休回歸,誤會解除,本部卻跟沒事人一樣,絲毫愧疚之心都沒有。
現(xiàn)在又搞這么一出戲。
姚氏,太過分了。
“走,去看看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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