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子初從遠處匆匆趕來。
“灰燼兵團,全軍覆沒了!”
杜休身體一顫,不由攥緊了拳頭,又慢慢松開。
“踏馬的,甲種兵團再強,可終究有局限性!帝國的巔峰強者太少了!每次打仗都得用人命去堆!這踏馬什么時候是個頭?。 ?/p>
應子初雙眼通紅,氣急敗壞道。
他在灰燼兵團服役多年,這是他的娘家。
身為排名靠前的乙種兵團,灰燼兵團的戰(zhàn)力如何,他心里最清楚。
灰燼兵團覆滅不是因為它不能打,而是戰(zhàn)力差距太大,被降維打擊了。
杜休漠然道:“不會太久,給我一點時間。”
此時。
青銅天幕上。
劃過一道道灰霧隕石。
山脈中的帝國軍人紛紛仰著腦袋,看著空中的灰霧隕石,不停揉著眼睛。
那...那是流火!
頃刻間,響起漫山遍野的驚呼聲。
“流火!”
“流火兵團來了!”
“艸!快!回到炮火陣地!”
“艸他媽的!帝國沒有敗!”
......
隨著流火兵團現(xiàn)身,帝國軍人宛如被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籠罩在眾人心頭的戰(zhàn)敗陰云瞬間消散,所有人發(fā)出了怒吼聲,紛紛沖向炮火陣地。
山脈腳下。
一名名灰白雙眸,身體崩潰,不斷霧化的流火死士,砸落到戰(zhàn)場上后,化為席卷戰(zhàn)場的死亡洪流。
所到之處,一頭頭猙獰的龐大兇獸頃刻間倒地。
原本被兇獸鋪滿的山脈,瞬間清理出一片片真空地帶。
流火一出,萬物皆避。
不避者,死!
面對席卷而來的死亡之霧,兇獸大軍堅持片刻,便恐懼了,開始不停的后退。
與此同時。
鐵盾峰堡再次響起震耳欲聾的重炮聲。
一位位帝國軍人在宣泄自己的怒火。
此時。
“流火兵團?”應子初愣在原地,不可思議道,“流火兵團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杜休同樣是一頭霧水。
在這次大戰(zhàn)中,帝國一千三百六十二座峰堡分為了三個作戰(zhàn)區(qū)域。
分別與兇獸、蟲族、氏族作戰(zhàn)。
流火兵團被安插在與氏族的作戰(zhàn)區(qū)域內(nèi)。
其實,軍部高層皆不看好這次大戰(zhàn),都認為是板上釘釘?shù)膽?zhàn)敗。
只不過,戰(zhàn)敗也分很多種,誰也沒想到與兇獸作戰(zhàn)的兵團會敗這么快。
一夜之間,數(shù)百座峰堡岌岌可危。
言歸正傳。
站在軍部高層的宏觀角度,既然注定會失敗,那就為以后做準備,把最能打的流火兵團放到氏族一脈交手的作戰(zhàn)區(qū)域內(nèi)。
理由很簡單。
戰(zhàn)敗以后,千堡之壁會重新回到教廷手中,由教廷四脈駐守。
而四脈之中,就氏族聰明靠譜,必須把氏族一脈給干廢了。
氏族本就管不住其余三脈,整體實力大損之下,話語權(quán)更會降低到極致。
屆時,軍部敗退撤走,剩下的,就等著其余三脈整活就行。
它們不會讓帝國失望的。
那現(xiàn)在問題來了。
流火兵團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是那邊的防線失守,還是氏族被干碎了?
片刻后。
會議室內(nèi)。
鐵盾兵團的高層匯聚一堂。
眾人看著手中的情報,大腦當場死機,嘴角不停抽搐。
就連杜休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拿著文件來回翻閱,想要確定這么荒唐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此時。
修院網(wǎng)上有消息發(fā)來。
【姚三爺:老五,這次你立大功了!】
【姚三爺:這次帝國能守住,全靠蟲族一脈.......】
幾分鐘后。
杜休關(guān)上修院網(wǎng),腦袋依舊是嗡嗡的。
姚三爺口中的立功,還要從遠古神墟說起,在那里,杜休俘虜了一位母皇。
當時,杜休與修院導師助理匯合后,秀秀導師從莎麗嘴里拿到了很多母皇的情報信息。
例如:喜好、生活習慣、母皇之間的關(guān)系......
總而言之,事無巨細,在莎麗的配合下,蟲族一脈的家底都被扒光了。
在此提醒一下。
因為母皇數(shù)量稀少,膽小怕死,輕易不出手,即便偶爾現(xiàn)身也都是在蟲族大軍內(nèi)坐鎮(zhèn),所以軍部對母皇的了解基本上為零。
拿到情報信息后,情報總處雖然很重視,但又沒那么重視。
因為戰(zhàn)爭不是兒戲,這些情報還沒經(jīng)過確認,不能當成戰(zhàn)略手段,而且母皇數(shù)量太少了,又常年躲在西大陸,想要論證真?zhèn)危閳罂偺幰矝]渠道。
當然,姚三爺在異類那問過情報真?zhèn)巍?/p>
可最后的結(jié)論,無非是抽象定論。
但這抽象這玩意,也太抽象了。
軍部實在是不好下判定。
這次教廷四脈集結(jié),戰(zhàn)略總處秉持著有棗沒棗打兩竿子的心態(tài),布置了幾手。
例如:
某位母皇喜歡看煙花:整個山脈都在放煙花,怎么花哨怎么來,怎么漂亮怎么來。
某位母皇是戴禮行的腦殘粉:整個山脈都在投影戴禮行年輕時的視頻,一張張?zhí)摂M屏幕布滿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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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母皇喜歡二次元:整個山脈都在播放那些動漫人物,甚至連動漫里被刀死的人物,也直接來了一個原地復活,搬了大熒幕。
類似這樣的手段,數(shù)不勝數(shù)。
畢竟相對于帝國兵團,這些手段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計。
原本這些戰(zhàn)略總處都沒放在心上的手段,甩到母皇臉上后,意外的好使。
蟲族大軍的進攻,還真踏馬停下了?。?!
蟲族大軍一收手,給氏族一脈整不會了。
從地形上來說,一千多座峰堡在大陸走廊上,呈現(xiàn)一字長蛇陣。
氏族一脈負責攻伐的區(qū)域在最北邊,蟲族一脈位于中間,兇獸位于最南邊。
也就是說,氏族大軍與蟲族大軍的戰(zhàn)場相連接。
氏族戰(zhàn)士都準備光膀子往上沖了,定睛一看,蟲族大軍紋絲不動,徹底蚌埠住了。
再加上,流火兵團就在氏族正面,身為老對手,氏族一脈能不害怕嗎?
還敢大規(guī)模沖嗎?
而且,氏族一脈整體實力本身就比蟲族與兇獸低,本來就抱著能少死點人就少死人的心態(tài),準備留著強者與其余三脈進行高層“博弈”。
但三位聯(lián)盟長一看自己的對手。
好家伙。
流火兵團、帝國四大上將、十三位巔峰中將、蕭朝林與修院導師、木伯與七位總長.......
帝國的高端戰(zhàn)力全在自己這。
腦袋瞬間嗡嗡的。
氏族不是怕死,但問題是,它的對手不僅是帝國,事后還得防著豬隊友。
三位聯(lián)盟長...嗯,兩位聯(lián)盟長,不死族的除外。
這兩位聯(lián)盟長都知道,這次帝國的敗,不是真正的敗,后面還有雞賊的東陸勢力在貓著,準備在關(guān)鍵時刻收拾殘局。
氏族是真不能梭哈。
氏族一旦大殘,在四脈高層“博弈”中輸?shù)?,那以后整個大陸走廊就會淪為蟲族、兇獸、異類的大舞臺。
它屬實是不敢跟軍部血拼。
這就導致了現(xiàn)在的戰(zhàn)爭局勢,呈現(xiàn)以下情況:
母皇們在傷春悲秋感慨人生:蟲族大軍紋絲不動。
氏族在蹦起來罵娘但又不敢上:氏族大軍發(fā)起零星的小規(guī)模進攻。
只剩下兇獸一脈在不管不顧的嗷嗷猛沖,都快通關(guān)了。
在這種情況下。
流火兵團從氏族那里悄悄撤了出來,前來支援被兇獸攻伐的峰堡。
理清這一切。
杜休心情極其復雜,與會議室的高層相視一眼。
“還踏馬得是母皇?。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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