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風干脆利落地掏了四十五兩銀子,一手交銀子,一手交人交奴隸契。
青州原刺史的女兒李寧兒轉(zhuǎn)手間就成為了曹風名義上的奴仆。
李寧兒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被拉到了曹風身旁。
曾經(jīng)的這位刺史府大小姐,此時內(nèi)心絕望,雙目無光。
“小姐,您保重!”
幾個年輕的丫鬟看李寧兒與他們分離,哭得梨花帶雨。
李寧兒被曹風這位鎮(zhèn)北侯府的小侯爺買走。
可她們的前途命運還是未知。
生死離別,她們掩面痛哭。
李寧兒轉(zhuǎn)頭望著臺上的幾個情同姐妹的小丫鬟,淚珠從眼角滾落。
這一別,怕是此生難以再見。
曹風見狀,用胳膊肘撞了撞喜順。
“喜順,你要老婆不要?”
“???”
喜順滿臉懵逼。
曹風指了指臺上的幾個小丫鬟。
“咱們要不將她們幾個一并買了吧,讓她們有個伴兒?!?/p>
“你瞧上那個,到時候給你當老婆如何?”
喜順盯著臺上哭哭啼啼的小丫鬟。
再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小侯爺。
不像是說笑。
這讓他的心思頓時活泛起來。
他們?nèi)私o曹家為奴,與曹家早就捆綁在了一起。
他從沒有想到過討老婆的事兒。
他身為曹家的奴仆,沒有資格想成家立業(yè)的這些事兒。
可現(xiàn)在自家小侯爺要給他討老婆,讓他受寵若驚。
“少爺!”
“我哪有那個福分......”
喜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自已一個奴仆,不能奢求這些東西。
曹風望著喜順那刻意掩飾的期待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雖壞毛病一大堆!”
“可你對我還算忠心!”
曹風對喜順說:“只要好好跟著我,我是不會虧待你的?!?/p>
“先將那些小丫鬟都一并買了吧?!?/p>
“回頭你挑一個對眼的,成個家?!?/p>
他曹風到了鎮(zhèn)北侯府,身邊就這么一個信得過的貼心人。
自已老爹要拎著刀子砍自已的時候。
這小子還跑上去抱大腿,想阻止呢。
總而言之。
他對喜順還算滿意。
反正這買一個丫鬟花費不了幾個銀子。
順勢收買一下人心,那再好不過。
況且這些丫鬟出身青州原刺史府,想必干活也麻利,不需要格外調(diào)教。
買回來就能用,倒也省卻不少心。
“少爺!”
“我喜順這輩子就跟著您了,您讓我干啥我就干啥......”
喜順眼眶紅潤,內(nèi)心感動不已。
曹風抬腿踹了他一腳。
“還愣著干啥,給銀子,都買下來!”
“哎!”
喜順忙擦了擦濕潤的眼眶,拿了銀子去那奴隸販子的手里買人。
看到曹風將幾個小丫鬟也都一并買了下來。
李寧兒也不知道自已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自已已經(jīng)家破人亡。
如今身邊就剩下這幾個熟悉的小丫鬟了。
不用和這幾個小丫鬟分開,可以暫時地抱團取暖。
可這曹風惡名在外。
也不知道她們接下來將會遭受什么命運。
李寧兒的心里忐忑不安,滿臉愁容。
她雖出身官宦之家,可對于大乾的世道還是知曉的。
如她這般貶為奴隸的犯官罪女。
最好命運就是被大戶人家買回去,茍且偷安,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完此生。
若是流落到青樓等煙花柳巷之地,任由千萬人褻玩,那還不如一死了之。
曹風身為鎮(zhèn)北侯世子,惡名在外。
他要買出身青州刺史府的幾個小丫鬟,自然無人敢與他爭搶。
打量著眼前這幾位緊張兮兮的小姑娘。
曹風滿意地點頭。
這幾個姑娘出身青州刺史府,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
比起那些渾身污垢蓬頭垢面的鄉(xiāng)野村婦而言,順眼得多。
現(xiàn)在正好身邊缺少伺候的人。
眼看著李寧兒等人順眼。
一高興,順手就買下了。
至于其他人,他曹風就顧不上了。
他又不是救世主,拯救不了那么多人。
曹風對喜順吩咐:“解開她們身上的繩索?!?/p>
“少爺,咱們還不知道她們的脾性呢。”
“萬一跑了怎么辦?”
“要不帶回府里調(diào)教調(diào)教幾日再解開繩索?”
眼前的這幾位可是花費了大價錢買下來的。
喜順可不想到手的鴨子飛了。
“這里是帝京,她們跑不了?!?/p>
曹風壓根就不擔心李寧兒等人跑了。
大乾律法規(guī)定。
誰家奴隸若是逃跑,官府可是有義務幫忙協(xié)助抓捕的。
一旦被抓回來,輕則一頓毒打,重則小命不保。
面對這樣的嚴刑峻法,誰敢逃?
那不是不要命了嗎?
再說了。
他們大乾的人要出門,必須要有官府開具的路引為憑證。
若是沒有路引,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要是被盤查到,直接先當成流寇匪徒抓進大獄再說。
這進了大獄,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特別是像是李寧兒這等女人。
若是進了大獄,非得被吃干抹凈不可。
李寧兒她們出身官宦家族,理應懂得這些東西。
喜順解開了李寧兒等人身上的繩索。
李寧兒她們偷偷打量著這位買下他們的小侯爺,安靜地站在原地,很是乖巧。
曹風繼續(xù)在奴隸坊閑逛。
李寧兒她們宛如溫順的小貓一般,緊緊跟在身后,寸步不離。
生怕再落入其他人的手里,遭遇非人的折辱。
約莫一個時辰。
曹風就從奴隸坊又買了三十多名覺得有價值的男奴隸,其中還有幾個滿臉兇光的胡人。
他馬上就要去遼州赴任。
此去遼州,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他對遼州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那邊什么情況。
他現(xiàn)在買了這些奴隸在身邊,至少可以使喚一番。
曹風在奴隸坊轉(zhuǎn)悠了一圈后,帶著一行人準備回家。
可是剛出了奴隸坊,迎面就遇到了幾名帝京的世家子弟。
“哎呦!”
“這不是曹家的曹大傻子嗎?”
“還活著呢?”
曹風認出了這幾人,同樣是勛貴軍侯子弟。
以前他們都是一塊玩兒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
一起干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兒。
可好處他們拿,惡名都是自已背。
可自已這具身體的前身還不自知,還以為他們是信得過的好兄弟呢。
這一次自已火燒聚賢樓,暴打六皇子。
除了六皇子一派惡意挑釁外,也離不開這幫人的言語攛掇。
事兒鬧大了,他們倒是將自已摘的干干凈凈,自已差一點被皇帝處死。
面對這么些人,以前的曹風將他們當哥們兒!
可現(xiàn)在的曹風,對他們可沒好印象。
“聽說你要去軍前效力,還搞了一個仁勇校尉當當是吧?!?/p>
“你太不夠義氣了!”
“你這升官兒,也不請咱們兄弟去吃酒慶賀慶賀!”
“今晚醉香樓,你得請客!”
面對這些人言語中的輕視和嘲諷,曹風也沒慣著他們。
曹風笑吟吟地也罵了一句。
“我說葉永昌,老子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逆子呢!”
“你爹我活的好好的,怎么老咒你爹死呢。”
“你狗日的大不孝?。 ?/p>
此言一出,忠烈侯府的世子葉永昌當即怔住了。
小侯爺葉永昌頓時面色陰沉,怒火中燒。
“曹大傻子,你找死!”
在他們眼里,曹風是可以任由他們嘲諷欺負的小弟。
可現(xiàn)在曹風竟然反過來調(diào)侃他們,他們當場就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