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國公,你還好吧?”
陳衍試探性地問。*搜`搜,小/說\網(wǎng)? ?更`新+最¢全¨
別說,陳衍頭一次看到有人的臉色可以變得這么快,當(dāng)真是一會兒青一會兒紅啊,情緒轉(zhuǎn)變的相當(dāng)之快。
杜如晦吐出一口濁氣,眼冒精光,“你說的那個占城稻,以及銀礦是真的嗎?”
陳衍:“......”
不是?
咱們方才不還在討論有關(guān)他處境的問題嗎?
你這關(guān)注點怎么就轉(zhuǎn)移了?
陳衍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但表面依舊點了點頭,“是真的!”
杜如晦再問,“這事,太子知道嗎?”
“太子......不知道吧。”
陳衍有些不確定。
主要是他不清楚李世民有沒有告訴李承乾,反正他自己沒有。
“那應(yīng)該就是不知道了。”杜如晦斷定道。
“這種事,陛下恐怕只會告訴長孫皇后一人!”
“既然太子不知道,我不知道,房兄那邊,我亦可以斷定他不知道,如此一來,越王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說你的處境很危險,必然不是因為此事?!?
“有道理!”陳衍微怔,回過神后,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反正你不用擔(dān)心陛下那邊。”杜如晦沉聲道:“陛下要么不給你,既然給你了,就代表他信任你。_j!i′n*g·w,u′x·s+w~.¨c_o,m*”
“你跟李靖的情況有些相似,但又存在天壤之別?!?
“陛下信任李靖,也需要他統(tǒng)兵的本事,可心里同樣猜忌他。”
“因為李靖不屬于嫡系,從前效忠的是太上皇,并在皇位爭奪中保持了中立,以當(dāng)時的情況,保持中立屬于兩邊都不討好,所以陛下對李靖有信任,但不多?!?
“而你不同,你陳家上一代從最初就開始跟隨陛下,嚴(yán)格來說,在陛下心里,你陳家比程咬金、秦瓊他們還要嫡系?!?
“有關(guān)這八百人的重騎兵,你同樣做得很好!”
杜如晦給陳衍分析起來,“首先,你不經(jīng)常在這八百人面前露面,聽你的說法,你還不讓牛進達他們在這八百人面前提你的名字,一邊又在給他們灌輸忠于大唐,忠于陛下的思想。”
“在這種情況下,你擔(dān)心的只有一點,那就是主將的人選?!?
他盯著陳衍,問道:“你實話告訴我,這八百重騎兵的主將,你心里的人選,是誰?”
“薛禮!”陳衍并未隱瞞,說出了一個讓杜如晦有一點點熟悉的名字。
他想了老半天才想起,這他娘的不就是陳衍從前身邊的護衛(wèi)嗎?
“不行!”
杜如晦嚴(yán)厲道:“薛禮絕對不行!”
“陛下只讓蘇定方當(dāng)副將,是給你面子,亦是對你培養(yǎng)八百人的功績肯定,但你不能不懂事,明白嗎?”
這么一說,陳衍腦子里百般念頭劃過,明白了杜如晦想表達的意思。!y¢o,u,p\i+n^b.o+o^k?.?c~o,m/
簡單來說,李世民可以不要,但他不能不給。
態(tài)度一定要拿出來。
“看來你明白了。”
杜如晦一看他的表情,欣慰道。
陳衍嘆了口氣,“我咋感覺我都這樣了,仍然要活得小心翼翼的呢?”
“我沒什么大理想,大抱負(fù),不過是想為這世間做些事罷了,怎么這么多糟心事?”
處境很危險的情況還沒弄明白,李世民這邊卻整出了這么多事。
實在心煩。
杜如晦聞言沒好氣道:“你就知足吧,你想要兵,陛下親自下令幫你選人,暗自還幫忙遮掩,更是給你組建重騎兵的權(quán)力,你還想怎么樣?”
“這份殊榮,你去翻開古史,看看有幾人能如此?”
“再說了,什么叫你活得小心翼翼的?”
“如果你這當(dāng)朝怒罵百官,還有一堆人加上陛下寧愿退步也要保你,如果這叫活得小心翼翼,那我們算什么?”
“陛下又沒真的想對你怎么樣,這些不過是我的叮囑,和咱們自己的猜想罷了?!?
說到這,杜如晦突然想起了什么,說,“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只要你自己保持初心,無論怎么樣,陛下這邊你絕對可以放心就是?!?
“什么辦法?”陳衍好奇問道。
杜如晦笑道:“繼續(xù)你當(dāng)前的事,將越來越多的利益跟皇室捆綁在一起,想辦法一次次加深陛下對你的信任,達到從前長孫無忌,甚至超越長孫無忌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
杜如晦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表情,極大挑動了陳衍的好奇心。
正當(dāng)他以為杜如晦要說出什么好辦法時,杜如晦接下來的話,險些讓他的腰給閃折了。
“將長孫皇后哄高興了!”
陳衍:“......”
見陳衍一副無語的表情,杜如晦哈哈大笑。
“這事,我們做不得,也不能去做,但你不一樣,你天然就該親近長孫皇后。”
“更重要的是,在陛下極度憤怒的時候,全天下只有長孫皇后能勸得住陛下。”
“你想想魏征就明白了。”
“如果沒有長孫皇后,魏征早死了!”
說起這個,陳衍樂了。
然而,還沒樂多久,他心情又苦悶了下來。
“蔡國公啊,我承認(rèn)你說得很對,可咱們說了半天,我處境哪里危險依舊沒說清楚?。俊?
“我知道你想傳授我一些經(jīng)驗,可目前這事能不能往后稍稍?”
“咱們先說正事行嗎?”
杜如晦啞然,手指虛點了幾下,“其實你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給你個提示,你應(yīng)該就明白了。”
“絹帛!”
“哈......”陳衍先滿臉困惑,可隨后不知想起了什么,臉色沉了下來。
杜如晦淡笑道:“現(xiàn)在明白吧?”
“絹帛,何其之重?”
“重到可以代替糧食納稅,乃至代替金錢,你所行之事,瞞得住下面的百姓,可瞞不住有心人?!?
“你侵犯了太多人的利益,同樣惹得太多人眼紅。”
“如果你不想放棄,你接下來就得小心點,同時安排人看好渭南縣的工坊了?!?
陳衍嘁了聲,“蔡國公認(rèn)為我該放棄嗎?”
“放他娘!”杜如晦重重拍著桌子道:“絹帛能放?”
“你答應(yīng)我還不答應(yīng)呢!”
“大不了碰一碰,誰來就剁了誰的爪子?!?
“蔡國公霸氣!”陳衍豎起大拇指。
杜如晦連連擺手,“霸不霸氣咱們先不談?!?
“你的事說完了,現(xiàn)在,咱們該聊聊占城稻和銀礦的事了。”
陳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