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家落寞的樣子,陸城仍然有信心。
“孟警長,他們肯定是在下車時把錢轉(zhuǎn)移了,所以我們才搜不到?!?/p>
孟麗冷哼一聲:“你說這些有用嗎?我要的是證據(jù)。”
“證據(jù)是吧,我馬上拿給你?!?/p>
陸城捋捋袖子,握著拳頭向雷鋒帽走去,孟麗拍了下桌子。
“陸城,你還想屈打成招嗎?”
“孟警長,我親眼所見,就是這家伙偷的,不可能有錯,他既然嘴硬,我今天就把他的嘴給撬開?!?/p>
“夠了!你這是在犯錯誤?!?/p>
看到孟警長真的生氣了,劉建安趕忙把陸城拉到一邊。
“好了陸城,你就算打到他們認(rèn)了,他們也會反供的。”
陸城哪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親眼所見是這家伙偷的,眼看著什么都搜不出來,他實在不甘心。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貪心,在雷鋒帽出手時,就該當(dāng)場抓住,偏偏想一鍋端。
小秦看著空蕩蕩的記錄本,試探著問道:“孟警長,那現(xiàn)在咋辦?”
孟麗掃了一眼:“還能咋辦,放人啊?!?/p>
陸城剛要說話,孟麗搶先說道:“我可是為你好?!?/p>
“得嘞,那我謝謝孟警長了。”
孟麗看著幾人問道:“你們幾個,我要是放了你們,還追究嗎?”
雷鋒帽幾人對視一眼:“不追究不追究,你們也是為了抓到小偷,是為了我們老百姓,我們理解。”
見幾人明明挨了打,還答應(yīng)的這么利索,連孟麗都覺得不對勁了。
可奈何沒有證據(jù),她只能擺擺手,把幾人放了。
機(jī)務(wù)段檢查完火車,繼續(xù)向西北方向行駛,很快就出了山晉,進(jìn)入塞北。
沒有抓到小偷,大家情緒都很低迷。
折騰了一圈,還是白折騰。
陸城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往后倒退,不自覺的抬起右手,盯了半晌,忽然眼睛瞇起來。
“不對!”
陸城突然的喊聲,把大家的目光吸引過去。
小秦有氣無力的問道:“什么不對???你還是先想想回去怎么跟周隊長交差吧?!?/p>
陸城站起身:“秦哥,我向你打聽個人?!?/p>
“什么人?現(xiàn)在你找啥人也不好使,就等著挨處分吧?!?/p>
“是一名乞丐,剛才經(jīng)過煤都站的時候,他明明上車了,為什么車廂里沒有他?”
小秦疑惑了一眼,現(xiàn)在不找關(guān)系自保一下,找一名乞丐做什么。
“哦,你說的是那個乞丐??!我倒是見過幾次,人家就是買張站臺票,上車乞討點錢,等火車開走,自然就下車了。”
乞丐還知道買站臺票上車乞討?碰見好心人還好,只怕乞討的錢連站臺票錢都不夠。
“不對,他不是乞丐!”
陸城一直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一直盯著呢,明明四人下車時沒有和任何人接觸,按理說,不可能把錢轉(zhuǎn)移走。
奇怪就奇怪在這個地方。
他這才回想起來,四人唯一接觸的人,就是那名乞丐。
雖然那名乞丐披頭散發(fā)的低著頭,看不出相貌,可手上摸到的胸大肌是怎么回事?
一個乞討的人連飯都吃不飽,哪來的胸大肌。
想到這,陸城掀開餐車的車窗。
小秦看見了:“什么不對?欸…你干啥,不能跳?!?/p>
“孟警長,你快來啊,陸城畏罪自殺了。”
聽到小秦的喊聲,孟麗趴到窗戶口,她看到跳下車的陸城,動作利索的翻滾了幾下后,竟然安然無恙的站了起來。
“陸城,你不要做逃兵,有什么事,可以好好商量?!?/p>
陸城站在呼嘯而過的鐵軌前,擺擺手:“孟警長,等我好消息,一路順風(fēng)啊?!?/p>
“混蛋!”孟麗氣的拍了下窗戶。
劉建安擔(dān)心的說道:“孟警長,要不讓火車停下來吧?!?/p>
“開什么玩笑,火車怎么停?通知周隊,跑不了他?!?/p>
……
火車漸漸遠(yuǎn)去,陸城收回視線,向著反方向走去。
幸好剛進(jìn)塞北,離煤都站不算太遠(yuǎn)。
順著鐵軌走了半小時,路上遇到檢修鐵軌的鐵路工人。
有個大叔看陸城一個人,擺著手喊道:“小同志,離鐵路遠(yuǎn)一點,這可不是玩的地方,火車來了很危險。”
陸城徑直走過去,掏出工作證:“大叔,我是鐵路乘警。”
大叔接過去工作證,和著其他人一起看。
“嚯,你是京城來的?。俊?/p>
雖然工作證上寫的是見習(xí)生,但因為是京城下來的,幾個鐵路工人對于陸城,自然也不敢小瞧。
說話間客氣了許多,大叔一邊遞工作證,一邊問道:“小同志,咋是你一個人啊,有啥需要我們幫助的嗎?”
陸城看了看旁邊那輛拖拉機(jī),于是就把要抓捕小偷的事,以及要去煤都站的想法說了一下。
大叔聽后很是熱情:“那還說啥,我送你到煤都站?!?/p>
陸城也沒客氣,畢竟靠雙腳走且得一會呢,有輛拖拉機(jī)坐再好不過。
大叔拿掉脖子上的毛巾,對著拖拉機(jī)的側(cè)面拍打了幾下:“小同志,你坐邊上,扶穩(wěn)啊。”
“謝謝大叔?!标懗菃问謸巫?,原地一跳坐了上去。
“呦,小同志,好身手啊,不愧是乘警出身?!?/p>
大叔一邊說著話,一邊發(fā)動了拖拉機(jī):“京城是個好地方啊?!?/p>
“大叔,有時間可以去京城轉(zhuǎn)轉(zhuǎn),天安門,故宮,后海,都挺好的?!?/p>
“嗐呀,我哪有那種福氣啊,平時忙的厲害,再說京城招待所一定很貴吧,我可不舍得住。”
“沒關(guān)系大叔,等你到了京城,你來找我,我給你安排地方住?!?/p>
“那真是謝謝你了,你還別說,有生之年,要是有福氣的話,我還真想到京城轉(zhuǎn)轉(zhuǎn)呢?!?/p>
“哈哈,那大叔可一定要來啊?!?/p>
一路閑聊,大約一個小時候后,終于到達(dá)煤都火車站。
和大叔告了別,陸城便去了煤都鐵路分局。
得知陸城是從京城下來的乘警,分局副局長親自接待,分局乘警隊長淪為了倒茶的。
這要是周衛(wèi)華來了,分局局長都得親自過來倒茶,雖然是同為正處級,但京城下來的官員,那是自動大半級的。
簡單交流了一下,秦風(fēng)副局長聽的驚訝:“小陸同志,你是從火車上跳下來的?有沒有受傷?要不帶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
這要是自家乘警隊員受了傷,大可不必這么緊張,誰讓陸城是從京城下來的。
陸城擺擺手:“謝謝秦局長的關(guān)心,我沒有大礙。此次來到貴局,我是代表周隊長的,時間寶貴,我們還是談?wù)勗谀銈兠憾剂鞲Z的一伙盜竊犯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