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
一聲驚嘆,從江錦集團董事長秦瀚的嘴里冒了出來,他背著手,像個領導視察一樣在這間嶄新的辦公室里踱步,嘴里嘖嘖稱奇。>-卡?卡?ˉ3小%?說פ網(wǎng)D? `]追¨\·最±新?章¨?節(jié)ˉ
“老子這輩子也算是見過世面,什么董事長的辦公室、總裁的套間,沒少溜達,可像這么夸張的,嘿,還真是頭一回見!”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蘇皓那幫親朋好友,連帶他家里人,估計能把下巴都驚掉在地上。
不就是挪了個窩,從鴿子籠換到董事長辦公室么?
至于讓大名鼎鼎的江錦集團一把手,親自帶著禮物跑來道賀?
這排面,簡直拉滿了!
“秦董,您這也太抬舉我了。”蘇皓從巨大的辦公桌后起身,“我是真沒想到您會親自過來?!?
“那必須得來??!”秦瀚大手一揮,重重拍在蘇皓的肩膀上,嗓門洪亮,
“咱蘇老弟高升,從那個小鴿子籠里挪出來,搬進了這氣派的辦公室,當哥的能不來捧個場?”
腳下這棟樓,曾經(jīng)是長青集團引以為傲的“長青·天璽”;
如今,騰出來了一整個高層,掛上了“方幻投資特級交易部”以及“董事長辦公室”的招牌。
黃峰文,方幻投資的上任董事長,果然言出必行。/k?a*n^s`h-u_y.e~.¢c*o?m_
他不僅給蘇皓弄了一間奢華到極致的董事長辦公室,更是以此為核心,打造了一個集交易、指揮、監(jiān)控于一體的“作戰(zhàn)指揮室”。
簡直就是把蘇皓當成了方幻投資的“最強大腦”來供著。
從這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整座繁華的都市就像是游戲里的微縮景觀,萬家燈火皆在腳下。
高樓大廈成了渺小的積木,車水馬龍不過是閃爍的流光。
這種感覺,就像是開了上帝視角的rts游戲,一念之間,便可攪動風云。
“不錯!真不錯!”秦瀚由衷贊嘆,
“想當初長青集團的沈澤楷說要蓋高樓,我還尋思這老小子是不是錢多燒的,凈整些沒用的面子工程。
嘿,你別說,現(xiàn)在站在這兒一看,還真他娘的值!”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墻壁上那臺幾乎占據(jù)了半面墻的巨幕電視上。
“欸,這電視是咱們江錦產(chǎn)的吧?可別是隔壁‘緯創(chuàng)’的?。俊?
“那必須是咱‘江錦電子’的旗艦款,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碧K皓笑了笑。
此刻,巨大的屏幕上,各大財經(jīng)新聞頻道正被同一條消息瘋狂刷屏——
德意志銀行,這家全球銀行業(yè)的巨頭,攤上大事了。,q?i~s`h-e+n′p,a¢c!k^.-c¨o.m?
【快訊:美方于今日正式向德意志銀行開出高達160億美元的天價罰單!
罰款原因包括其在當年次貸危機中惡意銷售不良資產(chǎn),以及近期卷入的“1mdb”跨國洗錢丑聞。
德意志銀行方面表示,該金額完全無法接受……】
一百六十億美刀!
好家伙,這可真是往死里整啊。
其中一百四十億是為當年那場席卷全球的次貸危機推波助瀾的“舊賬”。
剩下的二十億……則是參與1mdb丑聞,進行大規(guī)模洗錢的“新罪”。
雙罪并罰,雷霆萬鈞!
一石激起千層浪,全球資本市場應聲跳水,綠油油的一片,跟韭菜地似的。
“嘖嘖,這幫孫子,活該!”
秦瀚翹著二郎腿,一屁股陷進松軟的沙發(fā)里,幸災樂禍地搖著頭,
“肆意妄為也要有個限度嘛,這下好了,吃相太難看,被人連鍋端了吧?!?
蘇皓給他倒了杯茶,淡定地說道:
“原本他們內(nèi)部應該談得差不多了,罰金大概在七十億美元左右,德意志銀行那邊也能咬牙接受?!?
“結果半道上,‘1mdb’這顆雷炸了?”秦瀚接話道。
“沒錯。這一下,算是徹底捅了馬蜂窩。”蘇皓點頭,
“美國人感覺自己被耍了,臉上掛不住,當場就把罰金翻了一倍不止,直接給他們來了個頂格處罰。”
“不過德意志銀行也不是軟柿子,不會就這么認栽的?!鼻劐蛄丝诓?,繼續(xù)道,
“開玩笑,一百六十億美金現(xiàn)金!你以為是冥幣啊?說拿就拿?就算他體量再大,也得被抽干了血!”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百六十億美金,任何一家巨無霸企業(yè),被這么來一下,都得瞬間陷入休克狀態(tài)。
“他們肯定會拼了老命往下砍價,對半砍都是少的。關鍵是,現(xiàn)在的德國政府,想拉一把都有心無力?!?
秦瀚說著,意有所指地瞟了蘇皓一眼。
“蘇老弟你可是把這盤大棋給下絕了!
從之前的尾氣門事件開始,你就一步步地誘導德國政府不斷放水,搞什么財政救助。
現(xiàn)在好了,他們的國庫被掏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哪還有余糧去救德意志銀行?”
下棋?蘇皓心里直嘀咕,他可沒下什么驚天大棋。
無論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將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遵循自己那野獸般精準的直覺,做出最有利的投資決策罷了。
僅此而已。
可秦瀚顯然不這么想,他看蘇皓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絕世妖孽。
“牛逼,真的牛逼!
你給老哥說說,這盤棋你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布局的?
我現(xiàn)在瞅著你都有點兒發(fā)毛!
乖乖,三國演義里的諸葛亮穿越過來,怕是也不過如此吧?”
看樣子,秦瀚已經(jīng)鐵了心認定,蘇皓從很早就開始運籌帷幄,埋下無數(shù)的連環(huán)套,就為了等今天這個結果。
“秦董,您可太抬舉我了。這純粹是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我哪有那本事,能把每一步都算到?”
“運氣?”秦瀚那眼神分明在說:“我信你個鬼,你個小狐貍壞得很!”
他咧嘴一笑,繼續(xù)說道:
“奇怪就奇怪在這兒。怎么就那么巧,你蘇皓干的每一件事,最后都能‘運氣好’地連成一條完整的邏輯鏈?
這要真是運氣,那我勸你別搞投資了,直接去買彩票好啦!
連續(xù)中他一百個頭獎,都比你這‘運氣’的概率高!你猜我信嗎?”
蘇皓聳聳肩,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行了行了,不管你是算無遺策還是天命所歸,總之,這次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
秦瀚話鋒一轉,切入正題,
“托你的福,我們江錦集團進軍歐洲的計劃,說不定能找到突破口了。
哎,你知道我為什么……對歐洲市場這么執(zhí)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