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到齊元的要求,鯰魚精頓時就愣住了,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這家伙,不會是真想單槍匹馬的在龍宮搞事吧?
原本它還以為,眼前這個人類只是對龍宮庫府內的諸多靈石寶物感興趣,進去偷點兒東西就會一走了之,現(xiàn)在看來,對方的目的明顯還不只這些。
可問題是,龍宮內部戒備森嚴,強者如云,有些地方的守衛(wèi)比庫房還要嚴密十倍,連它都接近不得。
假如這個人類在龍宮里面亂闖亂撞,怕是很快就會翻車...
況且此人是自已帶進來的,到時候上面追究起來,自已豈不是死定了?
想到這里,鯰魚精頓時就有些猶豫了,剛想開口規(guī)勸,就被某人的一句話嚇到了:
“怎么了?你打算抗命不成?”
“不敢不敢...我這就拿來給您!””
這句話讓鯰魚精迅速回憶起了自已的處境,忙不迭的點頭應諾,旋即匆匆忙忙的跑入書房,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卷鮫皮制成的地圖。
“龍宮共分為內外兩重區(qū)域,不過我這里只有外圍區(qū)域的詳細地圖,龍宮最深處的內苑是禁區(qū)中的禁區(qū),您可千萬不要擅闖....”
鯰魚精一邊乖乖將地圖遞到齊元手中,一邊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勸。
“別特么廢話了,該怎么做我心里有數(shù)。”
齊元懶得搭理它,徑自接過了地圖,而后踏出一步,如同浮光掠影般消失在原地,留下惴惴不安的鯰魚精。
出了院子,他并沒有大搖大擺的在龍宮內橫沖直撞,而是施展遁地術鉆入了地底。
天星海龍宮位于海底深處,但并不是懸浮在水中,而是建在一塊海底大陸上,自然可以使用遁地術。
在來龍宮的路上,齊元還特意聯(lián)系了遠在魔宗的紀嬋兒,給對方報了平安的同時,也知道了在他離開之后,魔宗那邊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
從魔宗宗主申紅蓮后來做出的種種應對來看,她似乎并不準備豁出去與組織對著干。
其不僅主動隱瞞了某人魂燈造假的事實,還老老實實的讓紀嬋兒坐上了圣女之位,讓人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
因此,雖然這次爭奪圣子圣女之位的過程堪稱一波三折,但在結果上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改變。
如今他這個親傳弟子搖身一變成了新任圣子,而紀嬋兒也順利登上了圣女之位,完全實現(xiàn)了之前的目標。
當然,齊元心里卻清楚,自已的美女師尊絕對跟被俘虜?shù)男∧庚埫摬涣烁上?,至于具體情況,等回去稍稍調查一下就知道了。
反正魔宗早就成了他齊某人的后花園,哪怕那位宗主大人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起什么風浪。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按照魔宗的規(guī)則,七天之后,就是魔宗傳承殿開啟的日子。
到時候他要和紀嬋兒一起進入傳承殿祭拜魔宗的歷代先祖,同時在里面探尋機緣,這關系到當前的主線任務,萬萬缺席不得。
也就是說,齊元現(xiàn)在的時間非常有限,根本就浪費不了一點兒,期限一到,他就要立刻離開天星海,重新回到魔宗。
念頭閃過,他眼眸微瞇,毫不猶豫的加快速度,朝著龍宮內苑的方向急速靠近.....
.....
另一邊。
龍宮內苑。
從龍后處出來后,龍宮太子敖飛神色恍惚的回到了自已的宮寢,突如其來的噩耗讓他深感不安,再也無心修煉,一臉頹唐的坐在了椅子上。
平日里令出如憲,威嚴深重的父王突然戰(zhàn)死沙場,而向來慈眉善目的王叔卻成了嚴重威脅他們母子二人生存的亂臣賊子。
如此巨大的轉變,讓心志尚有些稚嫩的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就在敖飛思緒紛呈之際,太子宮寢外突然傳來了侍女恭謹?shù)姆A報聲:
“太子殿下,龜總管求見?!?/p>
聽到聲音,敖飛先是一愣,而后強行按下心中的悲慟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復道:
“快請它進來吧?!?/p>
伴隨著一連串的腳步聲,從外面走來一個腦袋光光,身背厚殼的老龜。
雖然這老龜看起來形貌怪異,甚至有些滑稽,論身份卻是實打實的龍宮四大總管之首,被龍宮上下稱為龜總管。
“老奴參見太子殿下!”
一進入屋中,龜總管便滿臉諂媚的躬身行禮,嘴里說道:
“殿下,您上次讓老奴為龍后娘娘挑選禮物,老奴已經(jīng)找到了?!?/p>
“這枚萬年定顏珠乃是海鯊族不久前進貢的稀世珍寶,只要把它磨成粉服下,就能讓娘娘青春不老,容顏永駐?!?/p>
“過幾日就是龍后娘娘的壽辰,到時您若是把此物當做禮物奉上,娘娘她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說著,它就獻寶似的從龜殼中掏出了一件足足有拳頭大小的月白色珠子,將之呈獻在了敖飛的面前。
聽到這話,雖然敖飛情緒不高,但還是接過了定顏珠,一臉好奇的觀察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
噗——
原本毫無異常的定顏珠上突然冒出了一團漆黑如墨的霧氣,這團霧氣剛一出現(xiàn),就如同活物般鉆入了敖飛的口鼻之中。
下一刻,這位龍宮太子就眼前一黑,結結實實的癱倒在地,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見狀,龜總管面上浮現(xiàn)出一抹陰惻惻的笑容,喃喃說道:
“太子殿下,老奴也是迫不得已,誰讓老龍王戰(zhàn)死的如此突然,連個正兒八經(jīng)的遺言都沒有留下?!?/p>
“事到如今,你們這對孤兒寡母綁在一起都不是丞相大人的對手,早晚被吃干抹凈。”
“與其跟著你們這艘破船一起沉入深淵,不如趁早改換門庭,好謀得一場潑天富貴....”
語罷,它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后輕車熟路的取出了一個乾坤袋,將敖飛裝了進去,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