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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想你了

酒宴散盡,陸姑蘇扶著喝大了的陸瑜回去了,鄧杰也搖搖晃晃地坐上馬車,一塊回了勇毅伯府?!+q·s-b¨o-o·k·.*c′o\m′

李澤岳站在空空蕩蕩的雪松居門口,看著幾人離去的方向,裹了裹身上的大氅。

今天開了三瓶茅臺,喝的確實有些多,連他都有了不小的醉意。

但今天喝的確實挺開心,不僅結識了藏雨劍莊的少莊主,還收獲了一位挺有潛力知根知底的手下。

鄧杰本身就是勛貴出身,而勛貴們自古以來最需要依靠的,就是皇權。這個鄧杰想要遏止勇毅伯府的頹敗,只能緊緊抓住機會,依附于他。

另外,他還見到了一位百年難得一遇的美女,更令人高興的是這位美女好像還是自已的粉絲。

“呵呵。”

李澤岳搖了搖腦袋,努力讓自已清醒一些。

只是,他確實也很久沒有喝過度數(shù)那么高的白酒了,情緒也變得有些不穩(wěn)定起來。

人喝完了酒,除了快樂,就是孤獨。

而人一旦感到孤獨,就想要去找能帶給自已歸屬感和安全感的人。

他有些想清遙了。

說走就走,喝醉了的李澤岳什么事都能干出來。

黑子一下子拽住了這就要輕點腳尖開始飛檐走壁的李澤岳,問道:“你去作甚?”

“找清遙啊。-1¢6·k-a-n.s!h·u_.¨c¢o!m_”李澤岳理直氣壯道。

黑子以手扶額,勸道:“殿下,現(xiàn)在已經很晚了,趙小姐應該已經歇息了?!?/p>李澤岳抬頭看了看明亮的月亮,愣愣道:“她歇息了,關我找她有什么關系?”

“殿下,你喝醉了。”

“我沒有?!?/p>“你真的醉了?!?/p>“我說了沒有,你這家伙真煩人?!?/p>說罷,李澤岳不再與黑子糾纏,腳尖一踏便騰空而起,躍上了旁邊屋子的房頂。

黑子無奈,只好施展功力,跟了上去。

月光下,兩人身影在京城排排房屋上起伏著,忽高忽低,宛如夜間的幽燕。

此時剛剛宵禁,當值的金吾衛(wèi)和采律官還未開始巡邏。

太傅府離雪松居很近,就在酒樓隔壁的那條街上。

李澤岳和黑子很快就來到了太傅府的門前。

看著緊閉的大門,黑子攤了攤手:“回去吧殿下,那么晚了你總不能再叫門吧?!?/p>李澤岳奇怪地看了黑子一眼:“自然不會,大半夜地打擾人家做什么?”

“?”

黑子不解地問道:“那你想怎么進去?”

“你傻啊,當然是偷溜進去?!崩顫稍揽春谧拥难凵癃q如看智障一般。

黑子實在是接受不了李澤岳那認真嘲諷的眼神,回懟道:“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唄,還能怎么辦?我們兩個馬上就是要成親的人了,晚上見個面怎么了?”李澤岳發(fā)現(xiàn)自已實在無法理解黑子的思路。?8+1!k*a~n*s!h′u+.·c¨o·m^

當然,黑子也理解不了李澤岳的,他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們若是商量好了偷偷幽會,那倒是沒什么。

你現(xiàn)在這可是偷偷潛入人家閨房,是采花賊行徑,讓人發(fā)現(xiàn)你可就身敗名裂了。”

“去去去,我不與你廢話,你走吧,我要進去了。”李澤岳擺了擺手,不再搭理黑子。

“唉?!焙谧蛹m結地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他知道李澤岳已經喝醉了,可他還沒辦法阻止這家伙的瘋狂行徑。

無奈,他只能來了句:“我在這等你,你若是一刻鐘沒有出來,那我就回去了。”

“行行,知道了?!?/p>李澤岳悄無聲息地攀上了太傅府的墻頭,偷偷觀察著地形,規(guī)劃著潛入路線,以防被府上的護衛(wèi)發(fā)現(xiàn)。

太傅府的護衛(wèi),可都是在定州邊境退下來的定北侯親兵,一個個可都身經百戰(zhàn),對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極為敏感。

而此時的他,屬于醉酒后的恍惚狀態(tài),沒辦法做到完美地控制自已的身體,做到行動不露一點聲音。

李澤岳趴在墻頭上思考了一陣,然后狠狠扇了一下自已的腦瓜。

“我真是t喝醉了,后院又沒人,我不會從后院墻頭翻進去嗎?”

于是,他又從太傅府正門繞了一圈,來到了后院的墻頭前。

往后退了兩步,蓄力一個助跑,身體凌空飛起,運起體內真氣,腳尖在高高的墻頭上輕點,直奔后院小樓三層的陽臺而去。

“嗒?!?/p>很好,安全落地。

李澤岳站在小樓精致的露臺上,有些沾沾自喜。

此時小樓內烏黑一片,趙清遙很顯然此時已經熄滅了蠟燭休息了。

李澤岳壓抑著有些躁動的心跳,躡手躡腳地推開了陽臺連接房間的那道木門。

“吱——”

門被推開了。

他用鼻子嗅了嗅,房間內盡是他熟悉的香氣。

李澤岳緩緩向房間內邁出了腳步,他雖然在黑暗中有些看不清房間的布置,但他憑借著小時候來過幾趟的記憶,直奔趙清遙的大床走去。

“噌——”

是月華出鞘的聲音,借著從陽臺流入房間的月光,李澤岳看清了劍身上的寒芒。

“臥槽!”

月華出現(xiàn)的是如此之快,甚至沒留給他哪怕一秒的反應時間,直取他的咽喉。

借著本能,李澤岳一個仰身,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要命的一擊。

“清遙,是我啊?!?/p>眼見月華不依不饒,繼續(xù)向他撩去,李澤岳連忙低聲喊道。

月光下,那把曾經救了他母親性命的神兵,在他咽喉處堪堪停了下來。

“李澤岳?”

趙清遙的身體終于從門后的陰影處顯露出來,只穿一身單衣,不施粉黛,但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看清了李澤岳的面容,趙清遙這才松了口氣,把月華收了回來,轉而小聲怒罵道:“你有毛病,這個時辰來找我,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是哪個不要命的賊人?!?/p>李澤岳傻笑著撓了撓頭:“怎么被你發(fā)現(xiàn)了。”

“你跳到我陽臺上動靜那么大,我耳朵聾了才聽不到?!壁w清遙一臉鄙視道。

說著,她抽了抽鼻子,皺著眉頭問道:“李澤岳,你喝酒了?”

李澤岳老老實實點了點頭:“喝了?!?/p>“你喝了酒不回府上睡覺,來我這作甚?”趙清遙高高挑起了眉毛。

“我想你了?!?/p>李澤岳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傻笑。

“你……”

看著李澤岳喝的傻乎乎的樣子,趙清遙再也沒硬下來心腸訓斥,只能無奈嘆了口氣。

“進來喝杯茶歇一會吧?!?/p>“好?!?/p>李澤岳高興了,邁著步子就往屋內深處走去。

可房間實在太黑,加上酒勁一上來,他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在地。

“嗚?!?/p>李澤岳只感覺自已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讓他再也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