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底很不舒服,但魏寧瑤知道,這倒是一個機會。
一個接近玲瓏神笛,甚至拿到它的機會。
為了玲瓏神笛,也只能忍一忍了…….
稍晚,嘯東回來了。
上前同裴墨程稟報道:“主子,屬下追出院子后沒多遠,那幾名黑衣人便自行將臉上的面巾摘了下來,主動亮明了身份,為首的人是雷襄姑娘。屬下問她為何要帶人夜闖您的房間,她說……”
說到這兒,嘯東忽然停了下來。
他抬眼悄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一張椅子上的魏寧瑤,似是有些顧慮。
魏寧瑤見狀,挑了一下眉頭,“她可是說了什么不方便我聽的話?”
“這……”
嘯東目光又重新移到了裴墨程的身上。
裴墨程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開口道:“沒有什么不方便聽的,說吧?!?
嘯東聞言埋下了腦袋,硬著頭皮繼續(xù)說下去:“雷襄姑娘她說……她傾慕于您,夜闖您的房間只是想,想看您一眼?!?
魏寧瑤:“……”
裴墨程:“……”
這話,當(dāng)然不可能是實話,但卻是妥妥的調(diào)戲。
魏寧瑤臉微微青了一瞬,如果可以,她很想追上去,和雷襄打一場。
不止是魏寧瑤青了臉,裴墨程的面容也沉了沉,他有些不自然地抬眼往魏寧瑤看了一眼,開口說道:“你別多想,不論她想做什么,我都不會讓她得逞?!?
魏寧瑤哼了哼,起身道,“雷襄既然已經(jīng)試探過了,因該不會再來了,沒什么事了,我先回房間了。”
語罷,魏寧瑤往房間外走去。
裴墨程目送她離開,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了,這才收回目光。
……
山谷北邊的一處院落,雷襄剛回到自己的住所,便見到院子里有一人在等著她。
雷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朝那人走了過去。
“父親,你還沒睡呢?!?
等在院中的人,正是雷族長,雷族長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在雷襄的身上打量了一眼。
她身上還穿著夜行衣,耳朵上掛著被摘下來的黑色蒙面巾。
“你去試探蕭公子幾人的武功了?”雷族長直截了當(dāng)開口問道。
雷襄點頭,“什么都瞞不過父親。”
“你這么大張旗鼓,我若是不知道,豈不是耳目失聰了?”
雷族長哼了一聲,面上卻并沒有不認(rèn)同的神色。
微頓一下,他又問道:“結(jié)果如何?”
雷襄臉上的神色認(rèn)真起來,她道:“蕭公子的武功,深不可測,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
她這次去試探,倒是沒有帶太多人,只帶了兩個人。
但這兩人的武功,在他們雷鳴谷,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然而他們卻是連蕭公子的衣角都沒有挨到。
稍稍頓了一下,雷襄又道:“不止蕭公子的武功厲害,與他們同行的兩位下屬,那名叫嘯東的,還有那名叫冬鸞的,武功也都十分上乘。我們剛進入到蕭公子的房間,才與蕭公子交上手,他們便來了。倒是那位燕姑娘,來得最慢,她的武功,應(yīng)該是他們幾人當(dāng)中最弱的?!?
雷族長聽后,背著手踱了一下步。
聽得蕭公子幾人都身手不凡,他倒是沒有太過意外。
若是平庸之人,想必他們也沒有這個膽量,敢來他們雷鳴谷。
“既然他們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行事就更得小心謹(jǐn)慎了?!?
雷族長沉吟了一下,目光認(rèn)真的看著雷襄,“襄兒,你確定,就是他了?”
雷襄點點頭,眼中閃過一道勢在必得的光芒,緩慢且堅定的吐出了兩個字:“確定。”
她養(yǎng)出蠱蟲后,便一直在物色人選。
那蠱并不容易養(yǎng)成,因而在物色人選上,她十分的小心謹(jǐn)慎。
如今,正好有這么個人送到了她面前,她豈能錯過?
雷族長捻了捻下巴上的胡須,最終做了一個決定,“那為父便竭盡全力幫你達成所愿?!?
“謝謝父親?!崩紫鍫N然一笑。
只要能得到父親的支持,她相信,她定能將蕭公子拿下!
雷襄瞇起眼眸,又道:“父親,你覺得,我們要如何做?”
“蕭公子武功深不可測,若是直接對他動手,怕是并不容易制服他,另外,我養(yǎng)的那蠱,需要對方心甘情愿,若他不是心甘情愿,便不容易成功……”
雷族長聞言沉吟了一番,若有所思道:“襄兒,你方才說,那名燕姑娘的武功是最差的?”
雷襄點頭:“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的。”
雷族長道:“那就從那位燕姑娘下手吧。”
“從燕姑娘下手?”雷襄反問了一句。
雷族長道:“我瞧著燕姑娘和蕭公子兩人的感情似乎挺不錯的,只要拿下了燕姑娘,或許就能逼蕭公子就范了。”
雷襄聞言,覺得父親的提議不錯。
“父親,你可是已經(jīng)有良計?”
雷族長:“計劃,倒是有一個……”
……
客院,魏寧瑤回到房間后,又重新躺會回到了床榻上。
不過始終在人家的地盤上,魏寧瑤只是閉著眼睛憩著,沒有真正的睡沉過去。
后半夜,沒有再出現(xiàn)任何情況了,一夜平靜到天亮。
次日一早,有下人端了熱水過來,伺候魏寧瑤幾人洗漱,隨后又給他們端來了頗為豐盛的早飯,越發(fā)像是真的把他們當(dāng)成了貴賓。
魏寧瑤知道,谷中的下人之所以對他們?nèi)绱恕岸Y待”,并不是真的因為熱情好客,而是因為裴墨程。
至于為何是因為裴墨程,自然是因為,某人對他有所企圖……
一想到雷襄對裴墨程的覬覦,魏寧瑤心中又有些不舒服了。
咬了一口味道極好的肉包,魏寧瑤抬眼狠狠瞪了一眼坐在她對面的罪魁禍?zhǔn)住?
裴墨程也在用著早膳,動作優(yōu)雅而緩慢。
覺察到有異樣的目光朝自己看過來,他抬眼望了過去。
下一瞬,便對上了那雙含著不悅的眼眸。
裴墨程微怔了一下,開口問道:“可是早膳不合胃口?”
魏寧瑤:“……”
在一旁侍宴的侍女中,有一位名叫琴心的。
她原本安靜的站在一旁,聽得裴墨程和魏寧瑤的交談之后,上前了一步,開口說道:“我們主子說了,你們是谷中的貴客,她特地囑咐我等好生招待你們,你們?nèi)羰怯X得早膳不合胃口,可以再重新點菜?!?
魏寧瑤:“……”
魏寧瑤正要否認(rèn),說早膳沒有不合胃口,卻不料,話還沒有說出口,一道女子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小姑姑,我早就說了,沒有必要對他們那么好,他們根本就不會領(lǐng)情的,看吧,你特地讓人給他們準(zhǔn)備了這么豐盛的早膳,他們非但不知道感恩,還嫌棄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