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佐軍道:“趙平民現(xiàn)在是蒼云縣局的副局長兼任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由他來出任寧東縣局的一把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但要想辦成此事,除了有省廳的支持外,還得要有肥東市委的支持,你抽空和高市長還有杭副書記匯報溝通一下,我相信他們也會鼎力支持你的?!?/p>
“我也準(zhǔn)備給高市長和杭副書記去電話,把這個事向他們匯報一下?!?/p>
“嗯,好,初年,我這就去向李廳匯報此事,你等我電話?!?/p>
“好的,陳廳。”
李初年趁在等陳佐軍電話期間,隨即給高承祥打去了電話。將胡振和那個女警的事,還有王振他們五個的拙劣表現(xiàn),以及李小軍被打的事,也向高承祥作了詳細(xì)的匯報。
高承祥下達(dá)的指示,也是要立即對胡振和那個女警立案調(diào)查,以此為突破口,徹底整頓寧東縣局。
李初年提出來準(zhǔn)備讓趙平民出任寧東縣局的一把手,高承祥連猶豫也沒猶豫,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了下來。他還說他會親自和杭舟行談這個事,為趙平民出任寧東縣局的一把手做好鋪墊。
杭舟行現(xiàn)在是肥東市委副書記兼任組織部長,可謂是大權(quán)在握。
有了高承祥和杭舟行的大力支持,趙平民出任寧東縣局一把手指日可待。
高市長親自去和杭副書記溝通這件事,李初年就不用再給杭副書記去電話了。
李初年也下定了決心,即使王振沒有查出什么違法亂紀(jì)的問題,李初年也要把他給換了,讓趙平民出任寧東縣局一把手。
只要讓趙平民掌控了寧東縣局,李初年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和高承祥通完電話不一會兒,李初年就接到了陳佐軍打來的電話。
陳佐軍道:“初年,我和李廳匯報了,李廳也是堅決地支持你!他親自點名,讓省廳警務(wù)督察總隊的施隊帶人趕赴寧東縣去給你助力!”
李初年高興地道:“這太好了,陳廳,多謝李廳和您的大力支持?。 ?/p>
李初年的確很是高興,省廳警務(wù)督察總隊的施隊,本來和李初年就很投脾氣,有了他的加盟,對寧東縣局進(jìn)行徹底整頓,就沒有多大阻力了。
就在這個時候,趙平民他們將胡振和那個女警押解了過來,隨即就被押進(jìn)了審訊室,羅副書記和楊盛立即安排精干人員對他們展開突擊審訊。
只不過胡振鼻青臉腫的很是厲害,渾身上下布滿了灰塵和泥土,整個人就像個土驢一樣。看樣子好像是被剛修理過一樣。
李初年問趙平民:“怎么去了這么長時間?”
趙平民道:“我們?nèi)サ臅r候,那個女警的老公帶著家人正在縣醫(yī)院派出所大吵大鬧呢。我們將胡振押解上車時,那個女警的丈夫和家人沖上來,摁住胡振給暴打了一頓?!?/p>
李初年道:“那可是在派出所里,你們?nèi)チ宋鍌€人,還有喬恩山他們,胡振怎么還被那個女警的丈夫和家人給打成了這樣?”
趙平民道:“那個女警的丈夫和家人突然沖上來,我們也沒有想到啊。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打完了。”
李初年忍不住笑道:“你崩在這里狡辯了,肯定是你小子搗的鬼,才讓那個女警的丈夫和家人將胡振給暴打了一頓。我說的對不對?”
趙平民嘿嘿地笑著道:“李縣長啊,看破別說破嘛?!?/p>
李初年對趙平民太了解了,他猜的沒錯。當(dāng)時那個女警的丈夫和家人沖上去暴打胡振的時候,縣醫(yī)院派出所的那些干警本來也沖了上去要阻攔的,但卻被趙平民給喝止住了。
趙平民厲聲道:“胡振是我們要帶走的嫌疑犯,他現(xiàn)在歸我們管,你們誰也不準(zhǔn)管他的事。否則,就追究誰的責(zé)任?!?/p>
說完,趙平民還讓他帶來的四個干警圍成了一個圈,圈內(nèi)就是那個女警的丈夫和家人正在暴打胡振。
趙平民就是故意讓那個女警的丈夫和家人狠狠地修理胡振。
胡振被打的鬼哭狼嚎,抱頭在地上亂滾,滾得渾身上下就跟個土驢一樣。
看打的差不多了,趙平民才帶著四個手下干警過去拉開了他們。
趙平民這人做事,不論什么時候,都是講究一個公正公平和正義。即使打法律的擦邊球,他也會這么做。
這就是李初年最欣賞他的地方!
在這方面,趙平民和李初年很對脾氣!
隨后李初年把呂廣平和王山川叫了過來,安排他們兩個趕緊再去整理收拾幾個房間,并購買好辦公用品和生活用品,為施隊他們的到來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
李初年看了看手表,估摸著時間該到了,他來到了樓上的會議室。
不一會兒,祝志帶著幾個人回來了。
祝志他們早就來到了寧東縣,但李初年沒有讓他們公開露面,而是秘密活動。
他派祝志他們幾個暗中去調(diào)查董爍公司建造的那座新橋,看看實際造價與申報的金額差距到底多大。
祝志四十多歲,說話做事沉穩(wěn)老練,而且他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魯騰是南荒置業(yè)集團(tuán)的董事長,祝志則是總經(jīng)理。雖然魯騰是一把手,但魯騰對祝志極其尊重,關(guān)鍵是祝志說話做事讓魯騰佩服的五體投地。
李初年道:“祝總,你對董爍他們新建的那座橋,考察的怎么樣?”
祝志道:“李縣長,我們幾個這幾天什么也沒干,天天就在那座橋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考察完了,這是我們整理的詳細(xì)資料?!?/p>
說著,祝志從公文包中拿出來一疊材料,遞給了李初年。
李初年接過來一看,除了那些建筑術(shù)語,還有畫得那座橋的一些建筑圖。
他將資料放下,道:“祝總,我看不懂這些,這些材料還是你拿著,你就告訴我那座橋的實際造價是多少?”
祝志道:“那座橋的實際造價根本就不到三百萬。當(dāng)初預(yù)算的價格是不是三百萬?”
李初年道:“對啊,當(dāng)初預(yù)算就是三百萬。”
“他們當(dāng)初制定的三百萬預(yù)算價格也存在貓膩。”
李初年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心中很是惱火,問道:“根據(jù)你的測算,這座橋的實際預(yù)算應(yīng)該是多少?”
“最多二十六十萬?!?/p>
“實際預(yù)算是二百六十萬,可那個董爍竟然拿著五百七十萬的結(jié)算單來找我簽字,他膽子也太大了吧?”
“李縣長,這肯定不是他一個人這么決定的,他背后肯定有一個利益團(tuán)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