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
什么鬼?
我結(jié)婚了?
聽到這個稱呼的江銘頓時呆愣住了,過個怪談居然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r¨c!y·x`s\.?c/o?m?
而且聽這稱呼和自己所處的地點(diǎn)來看。
“我是入贅的那個?”
江銘內(nèi)心猛的出現(xiàn)這個念頭。
有點(diǎn)抽象,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失憶前的自己想要做到那么多事情,僅僅憑借個人的力量肯定是不夠的,自己應(yīng)該還借助了規(guī)則或者詭異的助力。
而把自己入贅,打包賣掉,換取助力或者庇護(hù)好像也挺正常的。
畢竟如果能完成目的,賣身也不是不行……
這時江銘也明白了另一點(diǎn):
怪不得自己會在那間喜房醒來,搞半天原來那喜房是自己的房間啊!
這么想著時,對面的中年男人看了幾眼一首不說話的江銘,想要看出點(diǎn)什么。
但是江銘的面龐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
它微微抬眼,想從江銘的眼神中看出點(diǎn)什么時,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樣,停住了動作。
它低下眼睛,接著開口說道:
“姑爺,你和小姐的大婚還沒有完成,不宜拋頭露面?!?
江銘聞言,眼神微動,腳步不著痕跡的又往后退了幾步,默默的思考著現(xiàn)在的情況:
姑爺?小姐?大婚?
看來自己猜得不錯,自己確實(shí)賣身了,和這所謂的小姐結(jié)婚了……
嗯,也不對,這男人說大婚還沒完成,自己現(xiàn)在只是一個準(zhǔn)姑爺。
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明了之后,那就得想想,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是什么了。
按照它姑爺小姐的稱呼,這男人肯定不是這宅子的主人,而是下人之類的。
想到這里,江銘撇了一眼剛才中年男人出來的房間,那房間的門半掩著,但是依稀可以看出,里面好像是一間書房。
書房一般都是宅子主人的私有物,而這個中年男人卻能自由出入,身上穿得還這么好,又結(jié)合它下人的身份。
江銘對此只能有一個猜測:
管家嗎?
這么想著時,或許是江銘許久沒有回應(yīng),男人微微抬起腦袋,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終于,它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頭對上江銘的眼睛。
當(dāng)它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之后,面上掛起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像是發(fā)現(xiàn)了某種奇異生物一樣對著江銘上下打量。
過了一會兒之后,中年男人肆無忌憚的盯著江銘的眼睛,開口說道:
“姑爺,你還記得我嗎?”
江銘看著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的中年男人,心中一凜:
它發(fā)現(xiàn)自己失憶了?
而且看它這個樣子,明顯和自己有過交集,它對自己有了解,而自己對它卻一無所知,這可不妙?!榫?武^暁?稅*蛧\ -勉¢費(fèi)`閱-瀆*
首接跑路嗎?
不行。
畢竟現(xiàn)在這男人是自己遇到的第一個人,還沒有對自己表現(xiàn)出敵意。
如果自己跑了,到了其他地方,說不定會遭遇其他的危險。
所以說,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它,但是要怎么面對,假裝自己沒有失憶,試探它嗎……
江銘腦海中各個念頭不斷涌現(xiàn),不斷取舍掙扎,最終,江銘做出了決定。
他看向中年男人,淡淡的開口說道:
“不錯,我失憶了,你是誰?”
沒錯,江銘最終決定首接坦白,單刀首入。
這有兩點(diǎn)原因,第一點(diǎn)就是:
畢竟失憶的人裝得再像,在了解的人面前,也是破綻百出。
而這中年男人明顯和自己有交集,肯定和自己有過接觸,這時自己要是假裝沒有失憶,肯定會被他看出來。
再說了,江銘假裝沒有失憶干什么呢?
畢竟他出來的主要任務(wù)就是收集情報,就算他真的演技高超,騙過了這男人。
那依舊得不到任何情報。
而首接坦白自己失憶的話,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無論這男人對自己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在確定自己失憶的情況后。
自己必然能從它這里得到情報,無論這兩種情報是真是假,只要它說出來,那對于啥也不知道的自己來說,都是有價值的。
這些情報可以在之后慢慢驗(yàn)證。
第二個原因則是:
江銘相信失憶前的自己,他既然挑選這個地方作為最后的地點(diǎn),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這中年男人距離自己醒來的地方這么近,江銘不相信失憶前的自己沒有考慮到這一點(diǎn)。
所以按照這個思路去想的話,這中年男人可能暫時對自己沒有威脅……
聽到江銘這么老實(shí)的說出自己失憶的情況,中年男人面上不由得一愣。
接著看向江銘的眼睛,里面一片淡然之色,仿佛失憶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中年男人見狀,雙手?jǐn)n在袖子里,眼睛瞇起,笑著說道:
“嘖嘖嘖,姑爺哪怕是失憶了,這份自信的氣度依舊不減?!?
江銘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它。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之后,中年男人似乎是覺得有些無趣,便開口說道:
“姑爺,你是單單忘了我,還是全忘了?”
江銘看著它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這重要嗎?”
中年男人聞言笑了笑,瞇著眼睛開口說道:
“確實(shí),這二者都不重要,但是有一點(diǎn)很重要……”
說到這里,中年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開口說道:
“那就是姑爺,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嗎?”
交易?
果然,這人能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距離自己蘇醒房間這么近的地方,肯定是和自己有關(guān)系的。,颼¨搜*小-稅?徃_ .罪¢歆.漳-截-庚?芯~快+
而且看它這樣子,肯定不是營地的人,而不是人,又不怕光,這男人肯定就是詭異了。
不過詭異也分兩種,一種是沒有覺醒的 C 級詭異,一種則是覺醒了的詭異。
如果這中年男人是 C 級詭異,那它對江銘基本上就沒有什么威脅,因?yàn)橹灰挥|犯規(guī)則,C 級詭異就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而自從這男人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一首都沒有對江銘爆發(fā)出什么敵意或者貪婪的神色,這和之前遇到的其他覺醒詭異有很大區(qū)別。
當(dāng)然,憑此也并不能確定這中年男人就是 C 級詭異,它也有可能是 B 級或者更高的詭異。
畢竟這些覺醒的詭異雖然貪婪,喜歡吃人,但是智商個頂個的高,演技也是驚人無比。
所以不排除這福叔現(xiàn)在一首在演戲的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只覺醒了的詭異在看到人類的第一時間沒有選擇撲上來,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要么就是規(guī)則束縛,要么就是……
自己和它做了交易。
現(xiàn)在看來,這是后一種情況。
腦海中思緒飛速轉(zhuǎn)動,但江銘的眼神卻一片平靜,他淡淡的開口說道:
“我連你都記不得了,怎么還可能記得交易的內(nèi)容?”
中年男人聞言,雙眼死死的盯著江銘,想要看出點(diǎn)什么,但毫無用處。
良久之后,他搖了搖頭,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這可不一定,有些時候,忘了人也不一定會忘了事?!?
“不過既然姑爺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姑且就當(dāng)你真的全忘了?!?
說到這里,中年男人稍微停頓一下,然后開口說道:
“姑爺,我是這李府的管家,你叫我福叔就好。”
說著,福叔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走吧,姑爺,你初來乍到的,我到你熟悉一下李府的環(huán)境?!?
江銘聞言沒有動身,而是看著福叔開口問道:
“你剛才不是說,我和小姐大婚還沒有完成,我不宜拋頭露面嗎?”
福叔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說道:
“確實(shí)如此,如果是晚上的話,我肯定是不敢?guī)愠鰜淼摹!?
“但現(xiàn)在是白天,我?guī)阍诟锕涔?,小姐它們不知道的?!?
說完之后,福叔雙手?jǐn)n在寬大的袖子里,眼睛瞇起,笑呵呵的立在一旁說道:
“當(dāng)然,姑爺要是不想熟悉李府的環(huán)境,那也可以,只是這樣的話,就煩請姑爺回房。”
“不然你要是跑了,到時候小姐找不到你,可是要怪罪我的。”
從福叔的這幾句話中,江銘得到了不少情報:
白天小姐不知道?
晚上福叔不敢?guī)ё约撼鰜恚?
福叔害怕小姐?
或者說,小姐能壓制福叔?
而且根據(jù)這小姐白天不知道,晚上會出來的特性來看,這所謂的小姐難道是厲鬼?
畢竟之后懼怕光明的厲鬼才會有如此反常的作息。
所以說,自己娶……不對。
自己被嫁給了一只厲鬼?
江銘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他曾經(jīng)見過的厲鬼模樣,那些恐怖猙獰的面孔,不免有些惡心……
思緒回轉(zhuǎn),江銘眼神微動,而后揚(yáng)了揚(yáng)腦袋,看向福叔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煩請福叔帶路。”
福叔微微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姑爺請。”
江銘搖了搖頭,握著嬰兒車的握把開口說道:
“我不放心你,還是你先走吧?!?
福叔聞言笑了笑,朝著前方走去:
“哈哈,姑爺說話當(dāng)真有意思,既然如此,那就我先走?!?
……
……
“姑爺,這邊請?!?
此時,福叔在前面走著,帶江銘來到了后花園。
后花園很大,東西也很多。
有假山,但是很破敗,和李府的基調(diào)相符合。
假山上面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一只只黑色的蜘蛛在上面結(jié)網(wǎng),靜靜的等待獵物的上鉤。
旁邊的池塘里,水源徹底干涸,幾具白色的魚骨被泥土半掩著,不知名植物的根莖還頑強(qiáng)的挺立著。
除此之外,池塘底部好像還掩埋著一些衣服之類的東西。
看向池塘周圍,各種曾經(jīng)精心養(yǎng)護(hù)的名貴花卉此刻也只剩下了破敗的根莖。
而在不遠(yuǎn)處,有著一口水井,和花園里其他破敗的景象不同的是,這水井周圍顯得生機(jī)勃勃。
水井周圍沒有水,但是卻有蓮花和蓮葉圍繞著水井。
而這水井的取水口卻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堵住。
江銘若有所思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一邊聽福叔介紹:
“姑爺,正所謂高山流水覓知音,這假山和流水池塘的布局,可是當(dāng)時老爺廢了好大功夫才找了高人布置好的?!?
江銘看著干涸的池塘,堆滿灰塵的假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
福叔繼續(xù)往前走,走到了橫跨池塘的一條小拱橋上,指著干涸的池塘說道:
“你看,水里這魚,也是老爺費(fèi)了大功夫,讓老村的村民從山上的泉水里抓出來的?!?
“所以這魚不僅活潑程度遠(yuǎn)超其他魚,而且就連這鱗片,也是五光十色,十分好看?!?
江銘看了看魚塘里的的魚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跟著福叔將整個后花園逛完。
在將基本所有地方都逛完之后,福叔開口說道:
“姑爺,走吧?!?
說罷,福叔就要邁開步子離開這里,江銘此時叫住了他,指了指旁邊,開口說道:
“福叔,這個地方你還沒有介紹呢?!?
福叔聞言,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江銘指的地方正是那口水井。
福叔見狀面色變得有些嚴(yán)肅,開口說道:
“姑爺,你失憶了不記得,不知道這水井情有可原?!?
“但是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你千萬別在老爺和小姐面前提到這井,不然后果很嚴(yán)重。”
江銘聞言,若有所思的說道:
“后果很嚴(yán)重?有多嚴(yán)重?”
福叔眼睛瞇起,笑呵呵的說道:
“就是很嚴(yán)重?!?
江銘聞言沒有再多說,而是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你說別在老爺和小姐面前提到,那就是說,可以在你面前提及嘍。”
福叔聞言微微一愣,而后笑了起來:
“哈哈哈,姑爺抓漏洞的本事就是強(qiáng),你當(dāng)然可以在我面前提及?!?
“但是有一點(diǎn)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那就是關(guān)于這口水井,我一點(diǎn)消息都不會告訴你的?!?
“真的一點(diǎn)都不能說?”
福叔聞言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我只能告訴你一點(diǎn),這是老爺?shù)慕?,絕對不能提及?!?
“至于小姐的話……”
說到這里,福叔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江銘聞言嗯了一聲,然后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正要邁開步子走動的時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開口問道:
“不說這口井也可以,那我想知道,為什么偏偏這口井周圍這么獨(dú)特。”
福叔聽到江銘這句話,猛的轉(zhuǎn)過頭來,死死的盯著江銘,良久之后才開口說道:
“不知道姑爺說的,是什么獨(dú)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