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辦?買衣服之前,也要穿衣服啊……”
老齊看著羅輯,羅輯看著老齊,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攥著一根用衣服組成的繩子。*x-i,n_x¨s¨c+m,s^.¢c\o′m\
“要不,把這繩子拆開,重新把衣服穿上?”羅輯問道。
“不好。”蘇晨搖頭,“不穿上,他們可能以為我們是南蠻,穿上,可能就會變成妖人了?!?
羅輯不甘心,將繩子從老齊手中奪過來,并將一頭的衣服拆了下來,打開,已經(jīng)成菜干了。
穿在身上,果然有點妖氣…
他重新脫了下來。
“那怎么辦?蘇晨,你身上的衣服雖然都是泥,但好歹也是件衣服,你去買衣服?!绷_輯主張道。
“我覺得,這件事,不能這么處理,太主觀了,對我們?nèi)齻€人都不公平?!碧K晨說道。
“什么意思?”羅輯問道。
“意思就是,以前大家讓你爬水管,爬廁所,是很不公平的行為?!碧K晨說道。
“是?。∧悻F(xiàn)在才知道???”
“所以,這一次我們不能再人為的指示其他人去干他不想干的事情了?!?
“那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猜拳。誰輸了誰去?!?
“不對,等等,剛剛我已經(jīng)找到了理由……”
“不要管剛剛的事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主打公平。¢s_o?k~a·n_s_h+u¨./c¨o-m′”蘇晨認(rèn)真地說道。
“公平好。”老齊點頭,“羅教授,你不想要公平嗎?”
“想啊…但是我怎么感覺,這個時間點提出來這個方案,有點‘蓄謀’的味道呢?”羅輯說道。
“你想太多了。”蘇晨說道,“你總是用自己的視角揣摩別人?!?
“那…猜拳?咋猜?”羅輯問道。
“剪刀石頭布?!碧K晨說道。
“可以,我也只會剪刀石頭布。”老齊說道。
“那行吧…”
羅輯實在想不出,蘇晨還能有什么辦法能把這個規(guī)則變得不公平,便答應(yīng)了。
“那開始了,我喊啊……”蘇晨伸出手。
老齊也伸出手。
羅輯也跟著伸出手。
“石頭,剪刀,布!”
隨著蘇晨喊出口,三個人都下意識甩出了自己的答案。
蘇晨,石頭。
老齊,石頭。
羅輯,剪刀…
看到這個結(jié)果,蘇晨微微一笑,將手縮了回來。
老齊看了一眼羅輯,“羅教授,這真沒辦法了啊……”
“這…為什么總感覺怪怪的呢…是催眠術(shù)嗎?”羅輯自言自語,將手縮了回來。
“別想這么多,趕緊去吧。趕緊換了衣服,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辦呢……”蘇晨說道。+w.a*n^b~e¨n?.^o*r+g.
“哦…誒,等等,錢呢?有錢嗎?”
“沒有?!崩淆R搖頭。
“沒有啊。”蘇晨攤開雙手。
“不是,沒錢,我咋買衣服啊,偷老百姓的東西,不好吧?”羅輯問道。
“那你就轉(zhuǎn)換一下思路,看看有沒有不是老百姓的人啊……”蘇晨說道。
“是啊,羅教授,劫富濟貧。”老齊點頭。
“你們真是人才,說話都不腰疼是吧?我這光著膀子,去哪劫富濟貧啊……”
“沒辦法,這個業(yè)務(wù)被你的剪刀承包了,我們也只能站著給你出點主意了,具體該怎么做,只能看你自己了……”
羅輯搖頭,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樹林。
等羅輯走了以后,老齊連忙問蘇晨。
“蘇晨同志,你為什么出石頭?。俊崩淆R問道。
“那你為什么出石頭啊?”蘇晨反問。
“因為…方便吧,你呢?”
“我因為…羅輯會出剪刀啊……”
“你咋知道羅教授一定會出剪刀?。俊?
“你沒看他手里一直攥著那衣服做成的繩子啊…手里攥著東西,他大概率出剪刀啊,對他來說,這就是最方便的啊……”
“……那他如果就攥著繩子,說自己出石頭呢?”老齊好奇道。
“那就不算。哪有石頭里面有繩子的啊,夾著繩子的石頭,不算石頭……”
“……”
老齊搖頭,“蘇晨同志,我以后算是不會跟你玩手頭剪刀布了,規(guī)則太靈活了…”
……
路上,來回走動的人,都是長頭發(fā)的。
羅輯沒辦法,將變成菜干了的衣服蓋在自己的腦袋上,假裝自己是災(zāi)民。
只要有人用異樣的目光看他,他就伸出手,主動走過去,讓別人“行行好”。
沒有一個人愿意搭理他,也不再有人正眼看他。
就這樣,羅輯假裝災(zāi)民,在街上走了一圈。
他看到了一家衣服店。
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在外面又轉(zhuǎn)悠了一圈,物色“劫富”的目標(biāo)。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到了一個青年男子的身上。
因為街上大部分人都穿著麻制的衣裳,而這個男子,穿的是不多見的綢緞長袍。
一定是有錢人。
而且這個男人,此時正在糾纏一個擺攤的女人。
“真是敬業(yè)啊,這天剛亮,就出來調(diào)戲婦女了…”羅輯喃喃道,“就從你身上借點吧……”
說著,羅輯就向男人走去。
由于男人正調(diào)戲的認(rèn)真,而羅輯的手法也是師從蘇晨,很輕松就將對方的錢袋子摘了下來。
錢袋沉甸甸的,應(yīng)該有不少錢。
聽這嘩啦啦的聲音,里面放的應(yīng)該是銀子,而不是銅錢。
嗯,銀子好,銀子好啊…
拿到錢袋子之后,羅輯毫不猶豫地鉆進了衣服店。
“老板,我這身尺碼的衣裳多少錢?”羅輯問道。
老板看到羅輯臟兮兮的,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毛。
“麻布短衫300文,一套,加布鞋600文?!崩习逭f道。
“加帽子呢?”
“700文?!?
“嗯…”
羅輯感到很滿意。
因為根據(jù)他剛剛的手感,那個袋子里,起碼有3兩以上的銀子。
1兩最少等于1000文以上。
也就是說,他手里最少有3000文。
給蘇晨和老齊弄兩套,也就花了一半不到。
自己用另一半,可以買點好的,比如——剛剛那個男人穿的綢緞,他就挺喜歡。
“客官,你考慮好了?”
也許是因為嫌棄羅輯,不想對方長時間站在店里,老板主動問道。
“考慮好了。這個麻布的,來兩套,其中一套要最大號的?!?
“最大號的,要貴100文?!?
“沒問題?!?
“一共,就是1500文?!?
“沒問題,你這綢緞長袍,怎么賣?”
“哪種?”
“就是那種……”
羅輯轉(zhuǎn)身,想要指向門外,指出剛剛那個男人給老板看。
然而。
他剛轉(zhuǎn)身,就看到那個男人氣勢洶洶地沖進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