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3章 這尸體是不是在叫你?
尸體的手指動了一下,旁邊距離最近的幾個人最先看到。+1¢5/9.t_x?t\.*c-o·m*
他們連忙往后退了兩步。
后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情況,連忙詢問。
“什么情況??”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別吵,噓——”
“剛剛,剛剛動了??!”
“啊?!真的?。??”
“噓——別吵,好不容易能看到這么神奇的事情,別給嚇跑了,噓——”
山羊胡幾人更是傻在了原地。
這怎么可能?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種事情?
還真能給把死人給弄活?。?!
如果真的可以做到的話,自己這些人害了這么多人,一個個都能復(fù)活了找自己報仇,那還得了?
這些人不甘心。
他們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強迫自己睜大眼睛看著。
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破綻……
除了這些人以外,就連久經(jīng)沙場的劉將軍也愣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地上的尸體,和宋慈的一舉一動。
宋慈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的動靜一般,繼續(xù)在低頭念叨著什么。
尸體的手動了兩下之后,就再也沒了動靜。!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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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任何一個表現(xiàn)出著急,大家都繼續(xù)等待著。
林間的風(fēng)突然變大了,許多干枯的樹枝都承受不住,掉落了下來。
尸體依舊沒有動靜。
就在大家的精神開始有一些放松下來的時候,
突然。
尸體的胸口猛地動了一下。
所有人都不敢吭聲,盯著尸體。
只見,蓋在布下的尸體的胸口不斷的在往上浮動,但是,腦袋卻依舊耷拉在地上。
仿佛連接在兩者之間的脖子,依舊是壞的。
逐漸的,胸口和腦袋形成了一個很怪異的角度,一個活人所不能達到的角度。
就在這個時候,尸體發(fā)出了聲音。
“大人!”
聽到這兩個字,山羊胡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身后太多人圍觀,將山羊胡頂了回去。
“真!真的說話了!”
“這尸體,真的說話了!”
“噓——”
大家繼續(xù)盯著尸體。
“大人……”尸體發(fā)出沙啞的聲音,“大人……該做的,我都做了……為什么……”
聽到這句話,胡通判想轉(zhuǎn)身躲進人群,但是被蘇晨拉住了?!\Z`小\說/網(wǎng). ¨更*新*最′快.
“他所叫的大人,是不是你?”蘇晨問道。
“神經(jīng)?。〔皇墙形?!在場這么多‘大人’,憑什么說是在叫我!”胡通判甩開蘇晨的手。
“那是你嗎?胡大人?”蘇晨看向山羊胡。
“關(guān)我什么事?也許是叫你呢!”山羊胡說道。
“你問他們他們怎么會承認啊,直接問尸體啊?!绷_輯開口說道,“尸體說是誰,就是誰?!?
山羊胡的臉慘白慘白的。
此時此刻,對真相將要被揭發(fā)的恐懼,已經(jīng)遠遠的超過了對尸體的恐懼。
“朱縣令,你所說的大人,是誰?是通判大人,還是知州大人?”宋慈開口問道。
面對這種非a既b的選擇問題,胡通判感到自己被陰了。
他有點不服氣,但還沒等他開口,尸體就繼續(xù)發(fā)出了聲音。
“這里沒你的事!”尸體猛地提高了音量,“我要的,是他們兩個的命!知州!通判!都該死!”
尸體的戾氣一下子變重了,對待宋慈的敵意也大了起來。
但是宋慈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慌張,繼續(xù)問道:
“為什么想要他們死?
“據(jù)我所知,砍掉你的腦袋的,并不是他們倆。
“你的第一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找兇手報仇,而不應(yīng)該是找他們兩個。
“所以,你為什么這么恨他們?
“你要把憎恨他們二人的原因說出來,我才能想辦法幫你……”
沒等宋慈說完話,尸體突然發(fā)出了怪異的聲音。
像是干嘔,又像是在低吼。
聽得在場的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確定……你能幫我?”
“是的,有劉將軍在這,必定能幫你主持公道?!彼未日f道。
此話一出。
尸體竟然發(fā)出了哽咽的聲音。
“畜生……
“都是畜生……
“當初,說好了……
“只是讓我來這里,搜刮錢財。
“但當他們發(fā)現(xiàn)…這里鬧饑荒,已經(jīng)無油水可撈的時候,他們卻更興奮了……
“機會,這是個天大的機會。
“那些窮鬼們的幾枚臭銅錢,已經(jīng)沒有味道了。
“我們要……
“我們要大膽一點。
“把這整塊地方的流通和命脈……
“全部,全部抓在手里……
“通判大人,你還記得嗎……
“這可是你傳達的知州大人的話啊……”
聽到這番話,山羊胡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因為,這還真是他說過的話。
——他親口說的。
這一刻,山羊胡整個人都不好了,頭重腳輕,有點站不穩(wěn)了。
就在他開始有點踉蹌的時候,胡通判一把便扶住了他。
“知州大人,鎮(zhèn)定一點……”胡通判小聲說道。
雖然胡通判的官沒有山羊胡大,年齡也比對方小,是對方的堂弟。
但顯然,胡通判的心理要比山羊胡強大不少,格局也要大一些。
這也是他愿意將罪名頂下來,而保住山羊胡的原因。
他清楚,現(xiàn)在是最關(guān)鍵的時候,稍有不慎,他們整艘船都要翻。
所以,越是這種時刻,越不能虛。
尤其是知州,他可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鎮(zhèn)定……”山羊胡咽了咽口水,“這怎么能鎮(zhèn)定的下來啊?!?
“知州大人,你真的相信尸體會復(fù)活嗎?”胡通判小聲問道。
“難道…不會嗎?這不擺在眼前嗎……”山羊胡望著宋慈和地上的尸體。
“不管怎么樣,我是不會相信的?!焙ㄅ袚u頭,“我懷疑,這是一場戲,是對方專門用來詐我們的……”
“怎么會?”山羊胡一愣,“剛剛的那個話,真的是我說過的啊,如果他們想詐我們,怎么可能能把真實的東西說出來?這可是編不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