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停在新月飯店門口,從里面走下來一個老者,棍奴立刻攔住他,問道,“請出示邀請函!”
“是蘇平先生邀請我來這里的?!?/p>
老者說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還能聽出來濃濃的港臺腔。
“不出示邀請函不讓進。誰邀請你來的,你找誰去?!?/p>
棍奴手持一根三公分粗的鋼棍,立在門口。
老者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這就是待客之道?
隨后他手臂一揮,一道勁力打出來,明明沒有接觸到棍奴,棍奴卻紛紛倒地,痛的撕心裂肺,大喊道,“來人啊,有人闖飯店!”
隨著這一嗓子,十幾個棍奴紛紛來到門口,將老者圍了起來。
老者臉上古井無波,他每踏出一步,都好像踩在了眾人的心上,一股恐怖的壓迫感席卷,看著老者,如同看到一頭蟄伏的遠古兇獸,所過之處,棍奴們紛紛倒飛出去,砸在桌椅板凳上,痛苦極了。
“這位遠方的朋友,來我新月飯店,就要有遵守新月飯店規(guī)矩,你未免也太猖狂了吧!”
尹南風從二樓走下來,冷艷的臉上全都是不滿。
老者見尹南風像是個管事兒的,再次開口道,“我是蘇平先生邀請來的,請問蘇平先生在嘛?!”
尹南風冷冷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邀請來的,你打了我的人,毀了我的家具,這筆賬怎么算?”
“呃……”
老者愣住了。
蘇平在北平這么沒有面兒的么?
明明是蘇平邀請自已來的,結(jié)果店家還能這么欺負自已?
這和蘇平的實力不匹配?。?/p>
他都打人了,蘇平還沒有現(xiàn)身,看來是還沒有來,他掃視了一周,十來個人受傷,還有七八張桌椅板凳,值不了幾個錢,便說道,“記載蘇平先生賬上即可!”
“這話說得?!?/p>
蘇平的聲音緩緩從二樓傳來,道,“張老邪,我可不花冤枉錢!你自已犯的事兒,自已解決?!?/p>
張老邪見蘇平在樓上,也懶得和這些人計較,道,“你算一算多少錢?!?/p>
尹南風拍了拍手,下來幾個賬房的會計,計算了幾分鐘,將賬本遞給了尹南風,尹南風看了一眼賬本,道,“不多,也就二十萬?!?/p>
“多少?”
張老邪聲音都變尖了,震驚的看著尹南風。
“就這點東西,就要花二十萬,你是把我當肥羊宰嘛!”
尹南風淡淡的回答道,“一共十六個人受傷,而且受傷非常嚴重,恐怕后半生都要躺在床上了。每人一萬,不多吧?還有這些桌椅板凳,都是上好的楠木,算你四萬,還是看在蘇先生的面上了?!?/p>
張老邪嘴角抽動,大陸的人真他媽的黑!
他根本就沒發(fā)力,這幫人就倒下了,這妥妥的碰瓷行為??!
不過,蘇平在場他也不好在發(fā)作,只能認賬,道,“區(qū)區(qū)二十萬,我還不放在心上!”
說完便徑直走上了二樓,尋著聲音,來到了蘇平所在的包間。
張老邪笑著寒暄道,“蘇先生,我們終于又見面了!”
蘇平卻開口嘲諷道,“沒想到你一把年紀了,還這么粗魯,動不動就打人啊?!?/p>
“……”
張老邪一陣沉默。
不過看著一桌子美味佳肴,笑道,“蘇先生真的破費了,我們兩個人,你給安排了這么多菜!”
“你來找我談事情,難道不是因為你請我么?”蘇平疑惑的看著張老邪,道,“這些菜都是新月飯店的招牌,我就隨便點了一些。”
“……”
張老邪又沉默了。
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蘇平這態(tài)度不是很好啊。
說不準那些棍奴和尹南風敲詐勒索,都是蘇平安排的。
不過考慮到要談的事情,張老邪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也罷!也是老夫有求于蘇先生,這頓飯我請了!”
“咱們好久不見,來先吃飯!”
張老邪豪爽的拿起了筷子。
酒過三巡,張老邪也步入正題,試探性的問道,“蘇先生,我聽說您安排的那人,已經(jīng)得到鬼璽了,一直不見他送到香江,所以我就過來親自取,不知道鬼璽是否在您的手中?”
“喏!”
蘇平隨手將鬼璽取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張老邪看到鬼璽之后,眼前一亮,便要伸手去取,“果真是鬼璽!”
突然蘇平伸手將鬼璽拿起來,在手中把玩,淡淡的問道,“我的人差點死了,這個你知道吧?”
“哦?!”
張老邪故作震驚,道,“這我還是頭一次聽說!現(xiàn)在還好么?按照規(guī)矩,接了任務(wù),都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過對方是蘇先生的人,他的醫(yī)療費多少,我一并出了!”
“呵呵。”
蘇平冷笑一聲,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打傷的他的人,想要從他手中搶奪鬼璽,姓張,能夠?qū)⑺虺赡菢拥娜瞬⒉欢嘁姡詤f(xié)會的信息網(wǎng),我可不信,你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要是不說的話,這筆生意,不談也罷!”
說著蘇平將鬼璽收了起來。
張老邪目光閃爍,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我的確知道一些,不過,蘇先生,您應(yīng)該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向您隱瞞也是為了您好。對方的強大,遠超你的想象,那根本不是你們所能招惹的人!依我之見,此事就這么算了吧!所需要的醫(yī)療費多少,你說個數(shù)!”
“別廢話,說重點!”
蘇平晃動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的說道,“要是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今天你恐怕從這里走不出去了?!?/p>
聽著蘇平威脅的話,張老邪的臉色變了幾變。
以他的實力,按理說在大陸里面可以橫著走,尤其是建國以后,大陸像樣的煉炁士,早就隱世不出,世間走動的能人沒有幾個。
可是面對蘇平,他這心中莫名的有些忌憚!
那幾座大墓,都不是普通人能盜的。
最關(guān)鍵的還是在香江那位張家門主的失蹤,他懷疑和蘇平有關(guān)系。
那名張家的門主,已經(jīng)無比接近降龍手級別,就那么無聲無息的失蹤了,就連尸體都沒有留下!
他思來想去,試探性的說道,“蘇先生,這一切都只是誤會,那位不知道那是協(xié)會的獵人,還以為是……”
他看了蘇平一眼,蘇平神情依舊冷漠,便沒再說下去,而是嘆了口氣,道,“他姓張,是海都張家的族長張?zhí)靻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