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勤突然笑了,欒榮不解,“阿勤,你沒事吧,是不是剛剛摔了?”
“放心吧,欒哥,我沒事?!?
剛剛他本想上去給那小日本兩耳光,突然又覺得,只是兩耳光也太輕了,況且現(xiàn)在打了,可能會有些小麻煩,影響自己的行程,
他發(fā)現(xiàn),鮑司被對方兩人叫到了旁邊,他便邁步走到了近前,
卻聽對方說道,“我叫羅常慶,這是縣里來的貴客,來協(xié)商投資的,你們別鬧事?!?
聽說是官面上的人,鮑司也有點(diǎn)畏懼,但還是反駁了一句,“我們哪里鬧事了,領(lǐng)導(dǎo),明明他們是沖撞了咱,我的客人好險受了傷,還有我的網(wǎng)全被弄亂了?!?
“網(wǎng)的事我會協(xié)商賠償,我剛看了,人員也沒受傷,這事宜小不宜大,你們要有大局觀念?!?
鮑司無奈的低下了頭,羅常慶長舒一口氣,正待宣布沒事了,卻聽走到近前的高個子年輕人道,“我不同意這樣的處理,他們必須要道歉?!?
羅常慶眉頭一皺,“你又是哪位?”
“您不必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受害者,您也別和我提什么大局觀,大是大非面前,我應(yīng)該比你看得清楚?!?
“你個小同志怎么說話呢?!鳖I(lǐng)導(dǎo)又將目光投向鮑司,后者搖頭,“這是來的貴客,我可管不著?!?
“我做主,到時讓他們多賠你們一張網(wǎng)。”
“不,必須道歉?!?
羅常慶這下真不爽了,“那我看雙方?jīng)]什么損失,這事雙方都有過錯,就這么的吧?!?
說完看向趙勤,一副你能咋的表情。
趙勤笑了笑,從口袋掏出手機(jī),便撥了起來,“阿柯,從京城安排個記者過來,有點(diǎn)事我需要曝光一下,我就在查干湖蒙村,稍后把具體地址發(fā)你,明天務(wù)必要到。”
羅常慶一聽,雙眼瞪大,面上青紅交替,倒是沒什么動作,似乎在考量趙勤是不是虛張聲勢。
趙勤掛了電話,不再多看他一眼,對著鮑司道,“你辦的叫什么事,虧我還花了幾千塊錢來玩,晦氣。”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張哥強(qiáng)忍著笑,招呼著陳東等人跟著一起,倒是鮑司有點(diǎn)懵,自己是收錢了,但也沒收幾千塊啊,這小伙子看著不錯,咋說翻臉就翻臉呢。
見趙勤真的要走,羅常慶到底是不敢賭,叫了一句,“這位小同志?!?
等到趙勤扭頭,他干巴一笑,“今天的事,確實(shí)是我們沒注意,我代表他們向你和你的朋友致歉,具體的賠償我們再協(xié)商,盡量讓雙方都滿意?!?
“叫他們道歉?!壁w勤指著那個小日本以及姓劉的人。
羅常慶眉頭皺起,走到近前壓低聲道,“幾位見諒,那幾位是我們縣里的貴客,他們…”
“既然是客人更應(yīng)該有禮貌,沒聽說過什么樣的貴客可以凌駕于法規(guī)之上的,做錯要認(rèn),三歲孩子都懂的道理,難道他們不懂?”
羅常慶這下是真沒輒了,關(guān)鍵是他也知自己這一方不占理,突然面露嚴(yán)肅的問道,“請問一下貴姓,從哪來?”
趙勤突然笑著伸出手,“趙勤,fj省人?!?
“朋友,你一個外省人到我們這,如此咄咄逼人,我認(rèn)為作為主人,我們已經(jīng)做得仁至義盡了,今天的事你們沖撞…”
好嘛,這是打算混淆是非啊。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趙勤,全國優(yōu)秀青年,人大名譽(yù)校友,哦對了,在本省我還多些頭銜,優(yōu)秀d員,優(yōu)秀企業(yè)家。”
隨著他一個個頭銜說出來,羅常慶的眼珠子也越瞪越大,臥槽,完了,這下是真踢鐵板上了,
大冷的天,站在冰面上,他額頭居然微微泛起細(xì)密的汗珠來,
雖說趙勤所說的這些,沒一個是官面上的職務(wù),但架不住這些頭銜本身的影響力啊,
就拿今天的事來說,如果是普通人,壓根就曝不出去,但趙勤肯定可以,而且由于他的身份,官方也不可能隨便的不了了之。
“趙總,您是成功人士,體諒一下我們基層人員的工作難度,對方是好日子公司的,我們縣好不容易才招來的大客戶…”
羅常慶到底還是不敢就這么讓趙勤離開,語氣也跟著軟化下來,想著打感情牌。
聽到好日子三個字,趙勤不由感慨這世界太小,對方的野心太大,“他們連普通的百姓都不體諒,我有什么權(quán)利體諒他們?”
“趙總…”
“沒事,您忙您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趙總稍等,我…去和他們協(xié)商一下?!?
羅常慶到底還是沒辦法,只得走上前去和那個姓劉的先溝通。
趙勤并非是刻意為難姓羅的,只是一時之間他還沒找到好法子,去弄那個小日本和姓劉的。
片刻,姓羅的回來,旁邊還跟著那個小日本和姓劉的,
兩人的目光不善,很顯然不是來道歉的態(tài)度,果然,那個小日本當(dāng)先開了口,“你叫趙勤?”
“喲,你個小鬼子會說人話啊?!?
羅常慶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趙總,我們不興人身攻擊的,肥田先生是我們的貴客。”
趙勤輕呵一聲,沒再言語。
“趙先生的大名,我還是聽過的,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閣下。”肥田野大治突然變得很客氣,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這倒讓趙勤有些不理解。
“趙勤,我老板剛剛來了電話,聽說你是個漁民,而且蠻喜歡賭的,剛剛的事,你也別為難老羅,要不要我們賭一把?”
趙勤眉頭微皺,這姓劉的是大概率上程越的下屬,而且剛剛肯定給對方去了電話。
“你又是誰,有什么資格和我賭?!?
“你…”劉尚昆大怒,到了這里的他,被大家眾星捧月,何曾如此被人輕視,但一時之間他又無法反駁趙勤,
畢竟眼前這位的段位,還真不是自己一個打工仔可以比擬的。
“趙先生,先前的事是我們不對,請閣下見諒?!狈侍镆按笾握f完,還深深的鞠了一躬,
要是沒聽到他之前的言論,甚至?xí)X得這人真有禮貌。
“還真是能屈能伸,怪不得被老美送了兩份大禮后,還能叫爹叫得那么親?!?
“趙總,您不能這么說?!绷_常慶額頭的汗再現(xiàn),人家已經(jīng)道歉了,這貨的嘴咋還這么毒呢。
“趙勤,我是打工的,你也不過是個漁民,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秀優(yōu)越感。”劉尚昆好似反應(yīng)了過來,近乎咆哮的道。
“很簡單,因?yàn)槲冶饶阌绣X。”
“你…”劉尚昆再度語塞。
趙勤淡然一笑,“不過你這句話還算是人話,說到底我們還是平等的,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一個跟我賭的資格,說說吧,怎么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