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叔,我要吃喜糖。本文搜:我的書城 免費(fèi)閱讀”
“對,我還要喜煙。”
趙勤動手,在那個(gè)要喜煙的孩子頭上輕拍一下,“敢現(xiàn)在抽煙,你爹不揍,我都得揍你?!?
“我要回去給我爹抽。”
“不錯(cuò),有孝心?!?
趙勤也挺樂呵,另一時(shí)空的他,在村里就是孩子王,又因光棍一人,只要他在家,不少孩子就喜歡到他家玩,
看電視,打游戲,經(jīng)常被父母打上門來。
“你們勤叔我太忙了,沒時(shí)間買喜糖。”趙勤從車上拿出包,一人發(fā)了一張紅票子,“自己買去,先說好,不準(zhǔn)買鞭炮玩,
我要是知道了,以后見著就揍。”
趙勤上車離開,吳家小子看著大家手中的錢,心思一動,“要不咱湊湊吃席去吧?”
“也沒聽見村里哪家有席啊,況且村里有席,我們也不用湊錢。”
“中午都別回家,我們?nèi)ユ?zhèn)上,讓海鮮匯的老板安排一桌,憑啥大人能吃席喝酒,咱不行?!?
說得大家意動,果斷答應(yīng),所以一群孩子便往鎮(zhèn)上趕去。
趙勤應(yīng)付完孩子,車子在村路上也壓根跑不起來,住在村道兩邊的人家,見著他的車就站到了門口,
“阿勤,恭喜啊。”
“阿勤,這下好了,家業(yè)有人繼承了。”
“阿勤,聽你爹說孩子八斤多,可真是個(gè)大胖小子?!?
“阿勤,這次得大辦吧,我跟你說,不能不收禮,咱村現(xiàn)在每家不差那一點(diǎn)?!?
趙勤一一應(yīng)付,見到一個(gè)打招呼的,他就得停一下車,把在車?yán)锏膮菋鸩铧c(diǎn)晃暈車了。
回了家,車子停穩(wěn),他洗了澡,也沒想著休息就打算再回醫(yī)院,
“好好睡一覺,下午再去就是,回來前,阿雪交待的。” 吳嬸將他攔住,
趙勤嘿嘿一笑,剛好王家聲進(jìn)來,“阿勤,你去哪,我跟著一起。”
“不用了,下午再出去。對了,師父呢?”
“兩個(gè)客人陪著,在沙灘曬太陽呢,師父說盧小姐的病就是缺陽氣,得多曬太陽?!?
海邊的太陽能把人皮曬脫了,但想著師父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便打算上樓睡覺,又想起一事,“對了,嬸子,東北有人寄東西過來了嗎?”
“寄了,大玉讓人去拿的,一堆呢,阿雪做主,幾家都送了些,還剩點(diǎn)在冰箱里?!?
“中午紅燒點(diǎn)來嘗嘗,我還沒吃過呢?!?
吳嬸應(yīng)了一聲,趙勤這才上樓睡覺。
一覺睡醒,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diǎn)多,家里客廳非常熱鬧,趙安國也在,陪著老道,還有盧華兩人閑聊。
見他下來,趙安國借口村里有事,當(dāng)先走了。
“午飯我和姐本說要等你的,趙叔剛好來了,說你這一覺不定睡到什么時(shí)候呢?!比A臨解釋著,他們早已經(jīng)吃過午飯。
“等什么,在這就是跟家里一樣?!?
沒一會,吳嬸端來熱好的飯菜,趙勤就在客廳刨了起來,嘴里包著飯,這才想起問盧安的病情,“師父,盧姐的病問題不大吧?”
老道嫌棄他說話不清楚,“先吃飯,吃完再說?!?
“對了,剩的鰉魚肉,我讓小吳腌了,在冰箱里再凍下去,就不能吃了?!?
趙勤擺手,“這是你徒兒的家,你說了算?!?
老道咧嘴一笑,又說及三十年前,他吃過一回腌制的,味道相當(dāng)不錯(cuò)。
等趙勤將飯扒完,老道才提起盧安的病,“她的病得養(yǎng),我記得你有一根300年以上的人參吧,貢獻(xiàn)一點(diǎn)出來,我需要給她配藥,
要是恢復(fù)得好,七八個(gè)月能見成效?!?
盧安此時(shí)接口,“阿勤,我知道幾百年的人參可遇不可求,我也不提錢了,你不是想在西山留套別墅嘛,我送你一套算了?!?
“姐,你這話真見外,東西再好有人好啊?!鼻耙豢檀罅x凜然,下一刻表情一變,“西山別墅你說送我一套的,臨子,你給我做證。”
華臨被他這個(gè)轉(zhuǎn)折弄得一愣,倒是盧安捂嘴輕笑。
“還有一件事,這次我打算收一個(gè)徒弟?!崩系勒f罷,目光落在了盧安面上,
后者一臉的驚喜,“師父,您終于同意了是吧?”
不等老道回復(fù),盧安還真就站起來到近前,撲通一聲跪在了老道的面前,“師父,請受我一拜?!?
老道攙著她胳膊,將她拉起來,“你這孩子活到現(xiàn)在也是夠堅(jiān)強(qiáng)的,有為師在,以后你會好好的,放心吧?!?
一句話,把盧安說得眼眶泛紅,沒人知道,這30來年,她是怎么過的,
有記憶開始,她每天都要受病魔的折磨,雖不致命,但也是對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
趙勤面上含笑,心中則在暗嘆,他不清楚老道這樣做,有多少是在為自己考慮,但他可以肯定,老道必然是想到了這一層,
不然一向怕麻煩的,不可能會收盧安這樣背景的子弟為徒。
“吶,這是你七師兄,你雖然年長于他,但師門的規(guī)矩還是得遵守,你其他幾個(gè)師兄都在這,讓阿勤安排你們見面吧,
作為同門,你們要相親相愛?!?
“多謝師父。”盧安謝罷老道,又看向趙勤,“也多謝七師兄?!?
“嗯…啊…哈。”趙勤有點(diǎn)不知該怎么應(yīng)。
“師父,淼淼呢?”他還記得,老道說要親自帶著淼淼的。
“她若拜我為師,你們俗世的輩份有些亂,咱道家雖說無為,但鄙視佛家的不近人情,不識香臭,
我想著,還是讓她拜你大師兄為師吧,算是我徒孫,你的師侄?!?
“這樣也挺好。”趙勤暗松一口氣,他還真擔(dān)心有一天自己要叫淼淼小師妹,
好吧,現(xiàn)在叫盧安師妹,已經(jīng)夠扯了。
“陪我出去走走。”老道只對趙勤說的,華盧兩人自不好跟隨,
來到外間,尋了一棵樹下,老道負(fù)手而立,“別有負(fù)擔(dān),我收那妮子為徒,一是確實(shí)看中她活著的毅力,
其二嘛,多少或許能為你提供些保護(hù),
阿勤,你要往上走,跟這些人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的,現(xiàn)在剛好有道門作為紐帶?!?
“師父,你對我是不是太好了?”
老道扭頭看他,許久微微一笑,“你啊,驕傲但不勢利,知曉索取但不自私,尚有三分自知…”
老道搖搖頭,“以上都是屁話,你是我徒兒,我不幫你幫誰啊。對了,我見過晶兒相親的那個(gè)姑娘,是個(gè)不錯(cuò)的,又是一對好姻緣?!?
“都是我丈人做主操勞的?!?
“嗯,改天叫家里吃飯,我敬他一杯。我看你地窖里泡的酒,虎骨你可適當(dāng)喝點(diǎn),虎鞭你就別喝了,需知凡事過猶不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