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陳東見到船靠過來,便直接跳到甲板,“咋回程這么慢?”
又發(fā)現趙勤裹著紗布的胳膊,“這是咋了?”
“沒事東哥,礁石上不小心磕了一下,破了塊皮。*卡/卡/小-說~網′ ¢無?錯_內.容-”
“沒事就好,收的海貨呢?”
沒一會,老杜和陳父一起過來,老杜是來檢查海草的,陳父則是代表天勤,來驗收開殼的貝肉。
見到他這樣,都是出言關懷了一下,
趙勤為了證明自己胳膊沒事,他還掄起來做了個大風車的動作,眾人這才放心。
陳東轉了一圈,總感覺哪里不對,片刻一拍額頭,“阿勤,咋少了個人,阿勛呢?”
“在海上碰到了我國的海警船,勛哥上了他們的船,有點事需要溝通,別問我啥事,我也不清楚?!?
陳東面露狐疑,
趙勤瞅他的樣子笑了笑,“你那啥表情?咋的,連海參都不想看了?”
陳東的視線果然被轉移,“走走,看看,我跟你說,我就見過一回梅花參,還真的沒吃過?!?
“讓阿晨帶你去看,馬上卸貨吧?!?
趙勤又迎向陳父,“爹,貝肉和貝柱到分開了,到時清洗可能要麻煩些。”
“全開了嗎?”
“還有一部分沒開,不過我還是打算全開了,這活只有家里人來弄,還沒法請人。”
陳父頓時了然,“出珠子的比例很高?”
“大概五六個就能出一枚,我們現在開掉的,收獲有好幾百顆至少,我也沒具體數過。!蘭~蘭/文?學? *免!費\閱^讀_”
“這么多?”陳父看了眼周圍,片刻掏出手機,掛斷后道,“這事你別操心了,我和你爹安排人。”
趙勤應了一聲,
另一邊老杜已經檢查了海草,欣喜不已,“阿勤,沒錯,就是這玩意,我先讓人弄點給儒艮嘗嘗?!?
說起這個,趙勤好像才想起船尾還拖著個大家伙,他嘿嘿一笑,“杜老,帶你看樣好東西?!?
“什么?”
趙勤賣起關子,當先往船后邊走,老杜一臉疑惑的跟著,兩人沒邁幾步,就見陳東拿起一個足有一米的海參迎過來,“乖乖,阿勤,這他娘的像法國那叫啥來著?”
“法棒…啊呸,是法棍?!?
“對對,是法棍,我天啊,這海參咋長這么大,一只十來斤啊?!?
老杜接過,輕哂一聲,“你要我看的好東西就是這玩意?”
“咋的,這還不算好?”陳東愕然。
趙勤不置可否。
老杜仔細看了看,微微點頭,“這么大個的,確實很少了,吃了沒?”
“吃了?!?
“就沒感覺到一股子辛辣味?”
趙勤有點懵,片刻點頭,“你咋知道,我們全船的人都吃到了,不過我嘗不出來,杜老,這是因為啥?”
“這是好東西,它含有大量的海參皂甙,這種成分能起到很好的抗腫瘤作用,但也因為含量高,所以吃起來有點微苦和辛辣感。?w_e*n_x^u-e,b~o·o?k′.,c.o¢m¢”
趙勤恍然,“那我咋沒感覺?”
“我咋知道,我是研究海洋生物的,你這種動物不在我研究范圍之內?!?
趙勤惱火,暗罵,老杜你丫還真是用人朝前,真不是個東西,
咦,老杜到底算不算東西呢?好深奧。
“走吧,看真正的寶貝?!?
當來到船尾,趙勤將那只大海牛拉出水時,老杜驚得胡子都在抖,“阿勤,咋又有一只,這…天啊,這是公的,你是從喜鹽草附近捕獲的嗎?”
趙勤笑著點頭,不過片刻他就趕忙出口否認,“杜老,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它不是我捕的,我發(fā)現它時,它就被困在漁網之中,全船的船工都能做證?!?
“廢話,全船的都是你的人?!崩隙虐l(fā)現趙勤面色有變,趕忙打圓場,“對對,我知道不是你捕的,誰要敢說是你捕的,我老家伙噴他一臉行了吧,快快,先弄回去,
它在網里待著,肯定不好受,別再弄傷了?!?
趙勤叫來船工幫忙,先將那只儒艮給送到研究所里。
老杜急著去看,趙勤則拉著不讓他走,“阿勤,我去看看它受傷沒,給它做個檢查,你這次可算是幫了大忙啊,說不定,這是我國海域內,僅存的一對儒艮,
阿勤,你立大功了啊?!?
“杜老,咱就別扯那個了,我對你們太了解了,頂多給我發(fā)個不值三毛錢的獎狀。”
老杜汗顏,“我們整個研究所的經費都給你,你也不稀罕啊,真給你錢,到時算不算侮辱你?”
趙勤輕呵,“我倒希望你們能狠狠的侮辱我,行了不扯這些,現在又多了一只,一天消耗的草量是驚人的,我這一船雖說拉得不少,
但咱也不能坐吃山空,我想著留一部分,在附近找個島來養(yǎng)?!?
老杜點頭,隨即又灰心道,“阿勤,我倒也這么想,但養(yǎng)草又是成本,你不知道,我們窮啊,有時連獎金都發(fā)不出來?!?
“還獎金呢,杜老,你想得真多,你打報告要島,我來支付養(yǎng)殖的費用,但是有前提?!壁w勤心說,你們丫的工資都是我發(fā)的。
“你說。”
“混在喜鹽草中,我想養(yǎng)點梅花參。”
老杜輕哦一聲,“需要我們提供技術指導?!?
“嗯哼?!?
“沒問題,不過阿勤,海參的養(yǎng)殖周期一般是四年左右,臺風我就不說了,若是有赤潮的話,那可就…”
“杜老,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行行行,我不說了。”
上午到家,卸草不需要他們費心,但是一部分草還得先找地方存放,所以貨卸完后,柱子等人又拉著海草去往蝦姑島,
反正這個海草沒用,沒人看也不要緊,
至于梅花參,老杜倒是帶著人,挑了一部分作種,先養(yǎng)在研究所內,全部弄好已經是深夜,
“明天傍晚過來我家,現在回家休息。”
解散了船工,錢必軍開著車,帶著趙勤回了家,照例是在另一個房間洗完澡,他這才進的主臥,
小家伙居然在哭,他媽正哄著呢。
“咋了?”
見到他露面,陳雪笑著將孩子一把塞給他,“我量了不發(fā)燒,興許是做惡夢了?!?
趙勤哭笑不得,話說這么小的孩子會做夢嗎?
他也不清楚,神奇的是,孩子一進入他的懷里,居然不哭了,伸出手就要撓他的下巴,“別撓了,爸爸剛剛洗澡時刮了胡子?!?
孩子不聽,一邊捏他下巴,一邊還啊啊的說著什么。
“我看出來,這是想你了。”陳雪試探的接過孩子,結果孩子又哭,
趙勤又接過,“這小家伙倒反天罡啊,以前我抱著他哭,今天變成你了?!?
沒一會,孩子在他懷里睡著,放進小床,他也能上床睡覺了,他手上的傷幾乎算是好了,況且有統(tǒng)子,他連紗布也不裹,所以陳雪沒察覺,
縮在他的懷里,“老公,我想你。”
“哪里想我,說清楚?!?
“別鬧,你肯定很累,先抱我好好睡一覺吧?!?
沒一會,陳雪還真就睡著了,他雖有些躁動,但只能是忍著,扭頭看了眼小床,又看了眼熟睡的老婆,
奶奶的,這才是老子向往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