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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你懂什么,我們女兒這叫豐盈,這叫好生養(yǎng),什么控制體型的?我看你就是嫉妒!”蓉五花趕蒼蠅似的將醫(yī)師往大廳外攆。
雷波已經(jīng)被雷豹家族的人抬回去了,她自然不會給一個小小的醫(yī)師什么好臉色。
醫(yī)師見此也是心頭惱怒。
暗道一聲好心當成驢肝肺,甩袖離開。
以后這炎豚家族的庶女真要出了啥問題,他也不會接診。
斗魂城那么多醫(yī)師,誰愛接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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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還是很餓……”
肉山上發(fā)出雷鳴般的聲音。
蓉五花一臉心疼,立刻對左右下人吩咐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做吃的?要是餓到以后炎豚家族的少主,你們擔得起責任么?”
一眾下人面面相覷,低頭領(lǐng)命。
心里卻想著,這位小姐一天吃十幾個人的飯量,還是覺得餓,這也太恐怖了……雖說炎豚家族由于斗魂的原因一個個都是大胃王,但也不是這么吃法的吧?
不過蓉五花說的沒錯。
如果以后炎豚家族沒有別的子嗣繼承炎豚斗魂,那李蓉還真有可能就是下一代家主,并且就算以后有炎豚血脈的子嗣誕生,李蓉也是長輩,地位絕對不會低。
“老爺,你看看,都給我們?nèi)貎吼I成啥樣了?!?/p>
蓉五花走到李基跟前抱怨。
如今楊菲和李清然確定沒有競爭力,她在李基面前也理直氣壯起來。
“我們炎豚家族是沒落了,但蓉兒是以后雷家的正妻,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各種資源都要跟上啊……”
李基聽出蓉五花話里有話,淡淡道:“別扯東扯西,你有什么話就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呵呵,老爺就是了解我?!比匚寤樕系男θ菔諗?,嚴肅的面龐上眼里含著幾分戾色:“如今雷波少爺雖然沒同意,但他也沒有選擇的余地。有祖訓和家族血統(tǒng)的特殊適配性在那里,他只能娶蓉兒!作為娘親,我肯定希望蓉兒有幸福的生活,而這些都建立在實力的基礎(chǔ)上?!?/p>
在李基困惑的目光中,她頓了頓,圖窮匕見:“我聽說楊菲昨天在百寶齋買了一枚斗魂丹。”
李基愣了愣:“斗魂丹?那丹藥那么貴,楊菲買不起的吧?你會不會聽錯了?”
“我確定。”蓉五花聲音微冷:“楊姐姐身邊有個丫鬟跟我說的,你說這家里下人那么多,主子要做點什么,家里的下人能會不知道么?何況是購買斗魂丹那么珍貴的寶物?!?/p>
她嘆了口氣,臉上露出假惺惺的神色:“我知道姐姐是想給她那個女兒搏一線機會,但您也看到了,她女兒是個什么脾性,居然指著雷家少爺破口大罵,以后可別因為這個孽障讓兩個家族結(jié)仇。
我想的是,李清然已經(jīng)是無法覺醒斗之力的廢人,就算給她吃了那個斗魂丹也不過一級斗之力,有什么用呢?本身無法覺醒斗之力,她注定覺醒不了家族血脈對應(yīng)的斗魂。
所以這丹藥不如給蓉兒,實在不行,拿來給雷家少爺賠罪也好啊……
現(xiàn)在我們炎豚家族就那么點兒資源,俗話說的好,好鋼用在刀刃上啊?!?/p>
李基算是聽出來了,蓉五花是想要楊菲手里那枚斗魂丹。
他沉思了一會兒,倒是覺得沒什么。
楊菲是他的正妻,楊菲的錢就是他的錢,他的錢屬于炎豚家族。
那么楊菲買的斗魂丹不就是家族的資源么?
把家族資源給李清然這個沒有斗之力的凡人確實沒有意義,不如給李蓉,或者作為給雷豹家族的禮物。
至于夫妻情義?
呵呵,根本沒那種東西。
楊菲和蓉五花年輕時都還不錯,是個美人兒,但年紀大了也難免人老珠黃。
他現(xiàn)在隔三差五就在外面樂呵,能繼續(xù)承認倆黃臉婆妻子的身份也是看在她們孕育子嗣的份兒上。
“那就按你的想法來吧。”李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這件事我懶得摻和,如果楊菲真有斗魂丹,那就讓她交出來?!?/p>
“老爺,您真是明事理!”蓉五花喜上眉梢,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
翌日清晨,李清然尚在夢中,便被門外急促的拍打聲和帶著哭腔的呼喚驚醒。
“小姐!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是她那兩個小女仆的聲音,驚慌失措。
李清然心中一凜,立刻起身開門。
只見兩個小丫頭臉色煞白,眼睛紅腫,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怎么了?慢慢說?!崩钋迦怀谅暤馈?/p>
“是……是夫人!”一個女仆帶著哭音道,“蓉姨娘帶著人把夫人堵在房里了,說夫人私藏家族重寶,要夫人交出來!夫人不肯,他們……他們就把夫人關(guān)起來了!還動了手,夫人好像受傷了!”
李清然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她立刻猜到,定是那枚斗魂丹惹的禍。
“帶路?!彼曇羝届o,帶著一絲寒意。
兩個女仆不敢怠慢,連忙引著她朝楊菲的院落快步走去。
楊菲的院落外,果然守著幾個蓉五花的心腹下人,個個膀大腰圓,面色不善。
見李清然過來,他們下意識地想阻攔,卻被李清然冰冷的目光一掃,竟不由自主地讓開道路。
修為境界雖然沒了,但劍意尚在。
那目光宛如出鞘的利刃,讓人遍體生寒。
院內(nèi),蓉五花正趾高氣揚地站在那里,界環(huán)全開,身后跟著幾個婆子。
楊菲則跌坐在地上,發(fā)髻散亂,嘴角帶著一絲血跡,臉頰上還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正被兩個粗壯的婆子反扭著胳膊,模樣狼狽,卻依舊倔強地咬著唇,一聲不吭。
“娘!”李清然快步上前,扶住楊菲,眼神銳利地射向蓉五花,“你們這是做什么?!”
蓉五花見到李清然,非但不懼,反而嗤笑一聲:“做什么?自然是清理門戶!你這好娘親,私藏家族重寶斗魂丹,拒不交出,按照家規(guī),輕則鞭笞,重則廢去手腳!我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她踱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李清然:“孽障,你來得正好。那斗魂丹,是你娘為你買的吧?識相的,就乖乖交出來!如今我才是這炎豚家族實際上的女主人,家族資源如何分配,由我說了算!你們私藏寶物,就是罪過!”
楊菲掙扎著抬頭,嘶聲道:“清然,別聽她的!我們根本就沒有什么斗魂丹……”
“死到臨頭還嘴硬!”蓉五花臉色一沉,示意了一下。
扭著楊菲的婆子手上立刻加了力道,疼得楊菲悶哼一聲,額頭滲出冷汗。她本身就不是多么厲害的斗魂師,此刻被蓉五花帶人打得耗盡魂力,就跟一個強壯點兒的普通人沒啥兩樣,連界環(huán)都開不出來。
李清然看著楊菲痛苦卻依舊維護她的模樣,心中那股因身份而來的疏離感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真切的疼惜和憤怒。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眼中的厲色,看向蓉五花,聲音平靜無波:“你想要斗魂丹?”
“是又如何?本就是家族之物!”蓉五花昂著頭。
“好,我給你。”李清然從懷中取出那個木盒。
“清然!不可!”楊菲急道。
李清然對她微微搖頭,示意她安心,然后對蓉五花道:“丹藥可以給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蓉五花眼中閃過貪婪和得意:“什么條件?”
“放了我娘,”李清然一字一句道,“并且,從今日起,我與她脫離炎豚家族,此后與你們再無瓜葛。這枚斗魂丹,就當是買我們母女二人的自由身?!?/p>
蓉五花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自由身?就憑你們這兩個廢物?一個老蚌生珠的黃臉婆,一個斗之力為零的賠錢貨,離了炎豚家族,你們以為能活得下去?真是天真!”
她巴不得把這礙眼的母女倆趕出去,省得以后看著心煩,還能白得一枚珍貴丹藥,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好!我答應(yīng)你!”蓉五花生怕李清然反悔,立刻應(yīng)下,“丹藥拿來,然后帶著你這個沒用的娘,立刻給我滾出炎豚家!永遠別再回來!”
李清然不再多言,將木盒拋給蓉五花。
蓉五花迫不及待地打開,看到里面那枚圓潤瑩白的丹藥,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李清然則扶起楊菲,為她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fā)和衣襟,輕聲道:“娘,我們走?!?/p>
楊菲看著女兒平靜卻堅定的側(cè)臉,又看看那絕情的宅院和得意忘形的蓉五花,心中酸澀無比。
卻也知道留下只會受盡屈辱,最終含淚點了點頭。
在蓉五花嘲諷的目光和下人們復雜的注視下,李清然攙扶著楊菲,頭也不回地離開。
誕生在炎豚家族,讓她有了合適的身份,也給了她了解這個世界信息的渠道。
如今繼續(xù)待在這里只是束縛和掣肘。
趁早徹底脫離,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李清然心里琢磨著。
“有夫君給我的那些丹藥,我未嘗不能在這個世界闖出一片天!”
…
而另一邊,蒼云界。
陳懷安已經(jīng)回到月影宗,并在后山找到了呼呼大睡的天精玉獅。
他給天精玉獅的任務(wù)就是生產(chǎn)極品靈玉。
如今天精玉獅來蒼云界也有一段時間了,卻沒有看到周圍有任何極品靈玉的痕跡。
陳懷安嘴角一抽,臉色一沉。
看著天精玉獅那豬般的睡相氣就不打一處來。
直接飛起一腳踹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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