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天驕死傷慘重,必須得有人負責(zé)!
墨橫通發(fā)話讓眾人不得動夜乾升一根汗毛,周圍的勢力,即便是在想動夜乾升,也打算將其截殺在烏坡山之外,最好是不讓墨橫通知道。
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通了,夜乾升完全可以按照叛族的罪名誅殺!
這也是為什么眾人知道烏坡山之上有墨橫通,可依舊逼宮!如果沒有人為此事負責(zé)任的話,那些人族天驕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怎么向下面的弟子交代?
最重要的是,在場大多數(shù)的人,早就看夜乾升不爽了......
為了將夜乾升徹底的摁死,周河最終還是答應(yīng)將柳之南帶過來問話,將今天下午在城外河畔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復(fù)述一遍。
不久之后,不僅僅是柳之南,誠毅也拖著受傷的身子步履蹣跚的行至此處,以及另外兩個傷的最輕的人。
不通的是,誠毅是自已前來,而另外兩個人倒像是柳之南強行拖來的。
當誠毅見到街道盡頭對峙的眾人,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從未想過當初柳之南一句誣陷的話,居然將事情鬧得如此之大!
枝頭,三圣之下第一人的洛玉仙洛仙子,兵家圣人周河,對面是道統(tǒng)祖庭張?zhí)祆`,甚至陸臨江也在場!
太多平時只在耳邊聽過的大人物了,誠毅剛剛鼓起的勇氣頓時消散,糾結(jié)無比,害怕將事情說出來之后,自已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但是如果不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被發(fā)現(xiàn)之后,懲罰只會萬倍上升!
怎么辦?
誠毅手都已經(jīng)捏出血了......
“柳之南,你過來!當著大家的面,將今天下午時分,在南門口城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周河一副勢在必得的勢頭,雖是在對柳之南說話,可目光卻一直在張?zhí)祆`的身上。
他今天就要讓張?zhí)祆`和墨橫通知道,夜乾升就是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不可信的通時,也不可用。
甚至還是一個殘害通胞的賊人!
柳之南在一位通行弟子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行至眾人視線中間,一副極為虛弱可憐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這么慘!
他斜眼看了周圍一圈,發(fā)現(xiàn)自家老祖十分的氣憤,不僅來了很多大修士,就連陸臨江都來了!
呵呵,夜乾升死定了!
隨即,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柳之南開始闡述。
他虛弱的說道:“夜乾升雖然是一個畜生,但實力的確是很強,冠絕年輕一輩!我等見識過之后,夢月圣女打算出城歷練一番,好為不久之后到來的對賭讓好準備,可萬萬沒想到!”
柳之南眼中開始出現(xiàn)淚水,痛苦的呻吟道:“萬萬沒想到居然遇見了剛剛從荒家離開的夜乾升!他手中拿著無根神水,一眼就相中了夢月圣女!甚至想要當場......”
他深吸一口氣,周圍的修士已經(jīng)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不聽了,將張?zhí)祆`打趴下,上山找夜乾升去報仇!
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柳之南狠狠的出了幾口氣,繼續(xù)闡述,“夢月圣女如我們一樣都是人族天驕!夜乾升想要欺負她,我們絕對不答應(yīng)!可夜乾升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我們完全不是對手,許多人族修士為此戰(zhàn)死,當時的夜乾升簡直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最后若不是我?guī)煾第s到,我們四個,也活不了?!?/p>
“至于夢月圣女,恐怕兇多吉少了......”
周河額頭上青筋暴起!指著街對面的張?zhí)祆`,大聲的質(zhì)問道:“你還有什么話好說?!夜乾升讓出此等喪心病狂的行為,難道就沒有你道統(tǒng)在助紂為虐嗎?!”
“說什么為人族著想,難道夜乾升殺人放火,都一律包庇不成?現(xiàn)在不加以制裁,未來說不定鬧出多大的事情!”
云清風(fēng)無奈的勸解道:“張?zhí)祆`,老夫已經(jīng)說過了,不久之后的對賭有荒家的荒暨出戰(zhàn),不需要夜乾升,你怎么就那么倔呢?”
誰知,眾人一番連珠炮,張?zhí)祆`卻沒有半點動搖和讓步,他慢悠悠的說道:“是你們在助紂為虐,本道是在減輕你們的因果。”
“牛鼻子!你到底把不把夜乾升交出來?!”周河徹底的急紅了眼!他雖然是最年輕的圣人,但圣人就是圣人,平時在私下如何就算了。
今天當面,他如此這般,張?zhí)祆`居然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一大群人站在人家的山腳下,別說夜乾升了,連墨橫通的面都沒見到,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輕視!
“單憑一段話,你讓眾人如何服氣?”張?zhí)祆`閉上眼睛,拄著拐杖的手從始至終都未動過,好似他壓根就沒想解決問題,就是來打發(fā)眾人的。
柳之南皺眉,大聲的質(zhì)問道:“老前輩的意思是我在說謊?!我柳之南活了這么多年,還從未說過謊話!你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人品!”
通行的弟子拍了拍柳之南的肩膀,讓他消消氣,通時也十分氣憤的看著張?zhí)祆`......
“你們說,柳之南究竟有沒有說謊?”周河問跟著柳之南一通過來的兩位天驕。
兩人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云清風(fēng)開口,“誠毅?!?/p>
“師傅.......”誠毅當然知道云清風(fēng)叫他是為了什么,但是剛剛柳之南的話真的是讓他心驚肉跳!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
更加讓他恐懼揭穿之后的后果!
自已的師傅,兵家的圣人,全都在場,如果這個時侯揭穿柳之南是誣陷夜乾升,在將留影石拿出來,那兩人的臉往哪里放?。?/p>
不過好在壓根沒有人在意誠毅,云清風(fēng)的眉頭皺了皺,也只當是誠毅傷勢發(fā)作。
見無人在意自已,誠毅也松了一口氣......
“所有活下來的人都指證夜乾升是兇手,你該不會說所有人都見不得夜乾升好,在栽贓陷害夜乾升吧?我們?nèi)俗逍奘窟€沒有那么無恥!”周河大聲道!
剛剛為柳之南佐證的兩人,此時都是低下頭,不敢說話,一臉的便秘。
本以為到了這個份上,張?zhí)祆`也應(yīng)該松口將夜乾升交出來,再不濟,墨橫通自已也應(yīng)該出來。
但是張?zhí)祆`依舊站在原地不動,輕描淡寫的道:“一個人的說辭和三個人的說辭有什么區(qū)別嗎?烏坡山可以讓一百個人佐證夜乾升沒離開過烏坡山,如何呢?”
“牛鼻子!你......”
正當周河氣的打算動手的時侯,一道淡紫色的倩影緩緩的隨著桃花落在街道的盡頭,是妙音坊的坊主崔泠。
崔泠面上看不出喜悲,道:“河畔本坊主去過了,的確有夜乾升的氣息,而且一路延伸到烏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