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思這話一出,周圍那些光明分局的警察們,精神又是一振。
對??!楊局的車能有什么問題?
李凡這小子找不到證據(jù),那就是濫用私權(quán),是公報私仇!
到時候把事情捅上去,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然而,李凡聽完,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楊浩思,撇了撇嘴。
“滾你媽的,裝什么犢子?”
那粗俗直接的罵聲,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我李凡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楊浩思也配跟我比?”
李凡的眼神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嘲弄,“就你這心里有鬼的玩意兒,一查一個準!”
話音落下的瞬間,李凡的意念猛地一動。
系統(tǒng)空間里,那個裝著兩百萬現(xiàn)金的黑色行李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了奧迪A6那空空如也的后備箱里。
做完這一切,李凡的臉上,笑容愈發(fā)燦爛。
他大手一揮,指向那輛奧迪車,聲音陡然拔高,如同在下達一道不容置疑的軍令。
“給老子搜!”
楊浩思看著李凡那副篤定的模樣,心里雖然咯噔一下,但依舊老神在在,甚至還冷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
他就不信了,自已干干凈凈的車,還能憑空長出東西來不成?
“是!”
第七大隊的戰(zhàn)士們可不管那些,李凡的命令就是天!
兩名隊員立刻上前,其中一人從楊浩思身上搜了車鑰匙,對著后備箱“滴”的一聲按下了開啟鍵。
“咔噠。”
后備箱應聲彈開一條縫。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于此。
一名隊員走上前,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了后備箱蓋!
下一秒,整個光明分局大院,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見那寬敞的后備箱里,一個黑色的、半人高的硬殼行李箱,正靜靜地躺在那里。
行李箱的拉鏈沒有完全拉上,露出了一角,從那縫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沓沓用牛皮筋捆扎得整整齊齊的、嶄新的紅色鈔票!
“轟——?。?!”
楊浩思的腦子,嗡的一聲,徹底炸了。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對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里凸出來,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得一干二凈,只剩下一片死灰。
錢……
哪來的錢?!
這他媽是哪來的錢?!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楊浩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地上掙扎起來,狀若瘋魔地嘶吼著,要不是陳平死死按著他,他恐怕已經(jīng)撲上去了。
“假的!都是假的!這是栽贓!這是陷害!”
他那撕心裂肺的吼聲,回蕩在死寂的大院里,顯得無比蒼白無力。
周圍那些光明分局的警察,一個個也全都傻了。
他們呆呆地看著后備箱里那刺眼的紅色,又看了看自家狀若瘋癲的副局長,腦子里一片混亂。
如果說之前李凡被搜車是栽贓,那現(xiàn)在呢?
當著幾百雙眼睛的面,從楊局自已的車里搜出了這么多錢,這又算什么?
第七大隊的戰(zhàn)士們也是一愣,隨即看向李凡的眼神,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神了!
大隊長簡直是神了!
他說有,就真的有!
李凡沒有理會楊浩思的咆哮,他只是走到后備箱前,伸出兩根手指,從那行李箱里,慢條斯理地夾出了一沓鈔票。
他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嘖,這熟悉的銅臭味?!?/p>
然后,他轉(zhuǎn)過身,將那沓錢“啪”的一聲,扔在了楊浩思的面前。
“楊局,你一個分局的常務副局長,隨車攜帶這么多現(xiàn)金?真的假的?你跟我鬧著玩呢!”
“李凡!你他媽血口噴人!”
楊浩思看著腳下的鈔票,眼睛都紅了,他像一頭困獸,死死盯著李凡,嘶吼道:“這是你放進去的!這是明目張膽的栽贓陷害!”
“你想整我,大可不必這么麻煩!你現(xiàn)在兵多將廣,你直接把老子斃了得了!何必搞這種下三濫的花樣!”
“滾你媽!給老子閉嘴!”
李凡猛地一聲暴喝,那股尸山血海中磨礪出的恐怖殺氣轟然爆發(fā),瞬間壓下了楊浩思的嘶吼。
他上前一步,一腳踩在那沓鈔票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楊浩思,眼神冰冷如刀。
“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你說老子栽贓陷害?”
李凡的目光緩緩掃過全場,最后落在了早已嚇得六神無主的夏雪松身上。
“夏雪松!”
“到!”夏雪松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
“讓你光明分局技術科的人過來!立刻!馬上!”
李凡的聲音,如同驚雷,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
“嚴查這些贓款!查上面的指紋!”
他猛地低下頭,那雙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已經(jīng)面如死灰的楊浩思,一字一句,如同重錘砸在他的心上。
“他楊浩思不是說我栽贓陷害嗎?!”
“今天,老子就讓他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