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莊青轉(zhuǎn)頭看向沙威,道:“沙威,那個周宇辰是什么人?”
看到莊青那張那滿是陰郁的臉,沙威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道:“青老大,周宇辰是原來健體中心的陪練。”
如果讓外人聽到沙威對莊青的稱呼,一定會非常驚訝。
誰能想到莊青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竟然可以將沙威收為小弟,實(shí)在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一個暗勁高手做陪練?你開什么玩笑。”
莊青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沙威道:“是真的。整個雄飛運(yùn)輸集團(tuán)的核心兄弟都知道周宇辰是吳老大的陪練,而且一做就做了三年?!?
莊青皺了皺眉頭,道:“他有沒有可能是警方的人?”
沙威想都沒想,便說道:“絕對不可能?!?
莊青問道:“為什么?”
沙威道:“周宇辰曾經(jīng)是清江省的高考狀元,本來有著大好的前途,結(jié)果含冤入獄,被判了一年。他來蘇城的時(shí)候,只有二十歲,三個月前才去云海,怎么可能是警察?!?
莊青道:“他開的車是價(jià)值三百多萬的奔馳,似乎很有錢。”
沙威道:“聽飛哥說,周宇辰開了一家游戲公司,研發(fā)出了兩款手機(jī)游戲《水果大俠》和《暴怒的小鳥》,火遍了全世界,他也成為了身價(jià)數(shù)億的億萬富豪?!?
莊青眉毛一挑,道:“難怪我對周宇辰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原來那兩個游戲是他研發(fā)的??磥硎俏叶嘁闪??!?
一直沒有說話的阿華道:“老大,火哥被殺,至關(guān)重要的u盤落入了警方手中。我不太明白,您為什么還不走?”
莊青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道:“首先u盤中只有運(yùn)粉的線路渠道,沒有其他任何東西。就算警察發(fā)現(xiàn)了,也只會將吳雄飛和洛奇林當(dāng)成販毒大佬?!?
“其次u盤有四層加密墻,哪怕是全世界最厲害的黑客也需要不眠不休的工作四十八小時(shí)才能攻破,所以我們有充足的時(shí)間解決問題?!?
沙威問道:“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莊青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濃郁的殺機(jī),道:“盡快干掉吳雄飛和洛奇林,清理掉所有的線索。就算兩天后警察打開了u盤,這兩個家伙也只會成為我們的替罪羊?!?
阿華道:“吳雄飛好辦,洛奇林遠(yuǎn)在鄭城,時(shí)間恐怕不太夠?!?
莊青淡淡的說道:“鄭城那邊一直有我的人,今晚他們就會動手。而我們的任務(wù)是弄死吳雄飛。沙威,你有什么辦法嗎?”
沙威幾乎是想都沒想,便說道:“孩子是飛哥的命根子?!?
一邊叫著飛哥,一邊要弄他的孩子,若是讓吳雄飛聽到了,非得被氣死不可。
莊青皺眉道:“不行,這太節(jié)外生枝了。”
阿華道:“他不是喝酒了嗎?我們可以在吳雄飛的別墅門口埋伏,只需要一顆子彈就能將其干掉?!?
莊青沉吟一番,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一人帶一把槍過去??吹絽切埏w后,同時(shí)開槍。”
沙威和阿華齊聲道:“好?!?
三人決定槍殺吳雄飛后,莊青讓阿華把車開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拿出兩把手槍,分發(fā)給了沙威和阿華。
他自己用的是一把金色的手槍,一看就知道價(jià)值不菲。
三人換了個車牌,剛準(zhǔn)備前往吳雄飛的別墅小區(qū),沙威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沙威拿出來一看,是吳雄飛的來電。
“喂,飛哥,什么指示?”
對面?zhèn)鱽韰切埏w的聲音,似乎是喝多了,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老...老沙,派個人過...過來接...接我。”
沙威問道:“飛哥,您在哪兒呢?”
“我在...咦,兄弟,咱們這是在哪兒?”
“還是我說吧。”
張捷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沙,飛哥和宇辰喝多了。你要是沒事兒,就過來接一下。如果來不了,我找別人?!?
“我沒問題。你們在哪兒?”
“就在距離我那健體中心不遠(yuǎn)的鴻光酒店?!?
“好的,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沙威看向了莊青。
莊青笑了,道:“真是天助我也。阿華,你跟老沙去一趟。如果吳雄飛真的喝多了,那就將他送到郊外。干掉他之后,找個地方將他給埋了。到時(shí)候,警方會認(rèn)為吳雄飛是覺得信息泄露躲了起來,我們也就安全了?!?
沙威豎起大拇指,道:“老大英明?!?
莊青道:“我去找合適的地方,到時(shí)候給你們發(fā)條短信。你們直接過去就行了?!?
沙威道:“好?!?
半小時(shí)后,沙威與阿華開著一輛黑色桑塔納轎車走進(jìn)了鴻光酒店六號包廂。
只見吳雄飛和周宇辰臉色通紅,正在手拉著手,說個沒完,一看就知道兩人喝了不少,已經(jīng)不行了。
張捷倒是非常的清醒,對兩人露出了一絲苦笑。
“兄弟,你今晚...哪兒都不能去,就去我那里睡覺。”
“飛...飛哥,用不著...這么麻煩。我都訂...訂好酒...酒店了?!?
,!
“不行。蘇城是我的地盤,怎么...能讓你...住酒店。傳出去,讓人笑...笑話。老沙,你...你說是不是?”
沙威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飛哥,我們先上車吧。”
“好?!?
吳雄飛拉著周宇辰的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道:“兄弟,跟我走?!?
周宇辰打了個酒嗝,道:“那就謝謝飛...飛哥了?!?
三人將周宇辰和吳雄飛扶上了桑塔納。
張捷想要上車,沙威立刻說道:“捷哥,車子太小,已經(jīng)擠不進(jìn)去了。您放心,我們會安全的將他們送到飛哥的家里?!?
張捷剛要開口說話,吳雄飛道:“張捷,你...你自己回去,我們不要你。喝個...酒都...不中用,要你干嗎?”
周宇辰附和道:“就是。男人...就應(yīng)該大口...吃...吃酒?!?
吳雄飛道:“錯,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周宇辰道:“明明是大口吃酒,大口喝肉?!?
“不對?!?
看到吳雄飛與周宇辰在車?yán)餇巿?zhí)了起來,沙威道:“捷哥,您就自己回去吧,我們走了。”
張捷道:“那好,你們路上慢點(diǎn)兒。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沙威做了個ok的手勢,道:“沒問題?!?
望著車子緩緩的離開,張捷的臉上充滿了擔(dān)心。
他非常清楚,如果沙威有問題,那么現(xiàn)在就是他出手的最佳時(shí)機(jī)。
而吳雄飛和周宇辰之所以不讓自己上車肯定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不希望他卷入進(jìn)這個危險(xiǎn)的事情當(dāng)中。
至于沙威自然是不希望影響到他的行動。
雙方不謀而合,于是他便被排除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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