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自豪感頓時涌上了她的心頭。
這樣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她俞小花的姐夫!
瞧見張遠下車徑直朝著她走來,俞小寧心頭竟然閃過了一絲絲緊張,低聲喊道:
“姐,姐夫?!?/p>
張遠習慣性的抬手,想摸一摸這妮子的腦袋,卻陡然發(fā)現(xiàn)不太合適。
訕訕的把手放下后,見小姨子似乎不太對勁,他問道:“小花,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沒,沒有,就是見到你很高興?!?/p>
“不對......是不是被欺負了?告訴姐夫,不管是誰,姐夫都給你出氣!”
這話一出來。
俞小花本來就挺委屈的,現(xiàn)在感到更委屈了,淚水在眼眶里面打轉。
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姐姐也經(jīng)常問她在學校有沒有被欺負。
如果有千萬不要憋在心里等這些話。
而姐姐也確實替她教訓了不少頑皮搗蛋的小男生。
如今是長大了,可再聽到相同的話,俞小花竟覺得莫名的心安。
有姐夫在,就是天塌下來了也沒關系。
隨后,她簡短的講述了下事情的經(jīng)過。
“本來刪掉帖子向我道個歉就好了,可他死活就是不承認,還說的那么大聲,將同學們都引了過來,故意讓我難堪。”
“我是沒有證據(jù)表明就是他干的,但除了他肯定沒有別人,姐夫,實在不行你就報警吧,讓警察把他抓起來,按照誹謗罪處理!”
完整的聽完后,張遠忍俊不禁。
或許是眼界拔高了,這種小事著實像小學生扯皮,上不得臺面。
“小花,帖子上面的這些照片拍的還挺好看的,明顯花了不少的心思,看來這小子是真的很喜歡你,有沒有想過試著處一處?”
俞小花急了,連聲道:“姐夫,你別亂點鴛鴦譜行不行,我對他沒有一丁點想法,我也曾明確的拒絕過他,可他就是不死心!”
張遠笑了笑:“那行,我知道該怎么做了?!?/p>
緊接著,他分開人群,走到孔昭南的跟前。
“張,張遠學長,你,你好......”
聽見兩人的談話后,孔昭南才知道原來俞小花的姐夫就是這個男人。
壓力瞬間拉滿了......
早知道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口嗨啊。
他也僅有一年多的時間就畢業(yè)了。
得罪這位大佬之后,別說不能去遠航資本工作,被整個金融行業(yè)封殺都有可能。
而這件事,無疑把張遠得罪的死死的。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張遠開口道:“校園網(wǎng)那篇帖子到底是不是你發(fā)布的?”
孔昭南下意識的狡辯:“不,不是......”
“別以為你否認我就沒辦法,我不需要檢查你的手機,也不需要報警。”
“僅需給校領導打個電話,問下校園網(wǎng)的管理員就能把你的ID查出來,到了那時事情就沒這么好收場了,一個通報批評肯定少不了?!?/p>
“嚴重點你甚至會被開除學籍,你要明白,在網(wǎng)上發(fā)布虛假的言論是違法的!”
張遠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現(xiàn)在,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如實回答我!”
這強大的氣場把孔昭南的腿肚子都嚇軟了,猶豫幾秒后,他低下了頭,艱難說道:
“學長,是,是我干的?!?/p>
“但我不是故意占小花的便宜,也沒有任何惡意,我就是單純的喜歡她,享受在虛擬世界被追捧的那種快感?!?/p>
“我知道錯了,張遠學長,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這話出來后,圍觀人群炸鍋了。
“焯,真是你干的!虧得我之前還毫不猶豫的站在你這邊,指責人家的不是,你裝的真夠像?。 ?/p>
“看上去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實際心里大大的壞!”
“原來兩位小學妹真是顏之有理,早知道我來湊什么熱鬧啊?!?/p>
“你完了!得罪了學長親人,今后看你何去何從!”
“張遠學長,建議把他交給校方處置,不論是開除學籍還是留校察看,都是他罪有應得?!?/p>
......
面對周遭鋪天蓋地的議論聲,張遠抬了抬手。
他盯著孔昭南看了片刻。
見這小男生如同鵪鶉一般嚇得瑟瑟發(fā)抖。
歸根結底不過是一件小事,沒必要為了這種事徹底毀了一個人。
他嘆了口氣后,沉聲道:“先去給小花道個歉,再在帖子里面把事情澄清,這事就算過去了?!?/p>
孔昭南大喜過望,呆呆的說道:“學,學長,你說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喜歡誰是你的權利,但如果人家女生不喜歡你,你也不能強求,更不能給別人帶來困擾,最多.......在腦子里面想一想。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不管是現(xiàn)實還是網(wǎng)絡,都該為自已的一言一行買單?!?/p>
孔昭南慚愧道:“學長,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會了。”
頓了頓后,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我畢業(yè)后還能去你的公司工作嗎?”
張遠笑了笑:“怎么,擔心在我這里留了案底啊。放心吧,只要你有足夠的能力,遠航資本不會拒絕任何一個人!”
孔昭南喜極而泣,反復呢喃:“謝謝,謝謝學長......”
隨后,他走到俞小花面前道了個歉。
態(tài)度真摯,言語誠懇。
并當著她的面在帖子內(nèi)做了澄清說明。
見狀,俞小花也沒有為難他。
擺了擺手,算是揭過。
圍觀的學生雖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卻仍然挺佩服張遠的做法。
這世上得理不饒人的情況見多了,虛懷若谷卻并不常見。
明明和校領導很熟悉,僅需一個電話就能把孔昭南打入深淵,但他偏偏沒有這樣做。
而是重重的拿了起來,輕飄飄的放下。
一種很有人情味的處理方式。
人生很長很長,誰也不能保證今后一定不會犯錯。
倘若因為一點點小事就上綱上線,難免會令人提心吊膽。
待到人群散去后,趙敏笑意盈盈的伸出手,說道:“久聞張遠學長的大名,今日終于得以見面,我叫趙敏,是小花的室友,很高興認識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