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劉偉將人性的卑劣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砰!”
石膏應聲碎裂,骨頭折斷的聲音再度響起。
李春華再一次疼暈過去,連慘叫聲都沒發(fā)出。
張遠那惡魔般的話音再度響起:
“不錯不錯,還有一只手呢?!?/p>
“這個也要?不是已經(jīng)斷了嗎?”
看著張遠那一臉漠然的神情,劉偉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既然已經(jīng)踏出這一步,早就沒有猶豫的必要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李春華本來就斷掉的手臂,再次重重折斷。
“咔嚓,咔嚓?!?/p>
碎骨聲森然響起。
這條手臂,已經(jīng)斷絕了再接上的可能。
做完這一切的劉偉,回頭才看見寧雨薇不知何時舉起了手機,將先前一幕全部拍下來了。
他明白,這段影像只要抹除聲音,僅僅留下畫面,那就是鐵證。
張遠打人的時候不錄,恰恰就錄了剛才發(fā)生的事,完美的詮釋什么叫斷章取義。
不管李春華先前那條手臂是怎么斷的,現(xiàn)在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連最后一條路都被堵死。
報警在此時已經(jīng)成了奢望。
他垂頭道:“你的要求我做到了,現(xiàn)在,可以請二位離開了嗎?”
“哦,還有一件事,做完后我立馬就走?!?/p>
“你!說!”
劉偉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感,但現(xiàn)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你那條腿接的不錯,不過,我不喜歡!”
劉偉死死咬住牙齒,渾身都在發(fā)抖:
“你,你這個瘋子!為什么一定要做的這么絕!”
“絕嗎?一點都不,你tm玩女人,類似于趙曉琳那種貨色玩了也就玩了,畢竟你情我愿的事?!?/p>
“然而你卻敢打她的主意,還處心積慮的想要綁架,這種沒品的事也能做的出來,真想把你那玩意割掉?!?/p>
聽到這話時劉偉下意識的捂著褲襠。
“自己動手吧,我來的話就不是一條腿那么簡單了。”
“劉老板,你也不想這個視頻傳的人盡皆知吧。”
說話的時候,張遠從先前帶來的塑料袋中,取出一根棒球棍,遞給了劉偉。
細看之下,這根棒球棍正是昨晚他用來偷襲的同款。
望著戴著橡膠手套的張遠,劉偉苦笑道:
“閣下準備得倒是充足啊......”
事已至此,劉偉已經(jīng)沒得選擇。
他癱坐在地上,舉起棍子猛砸下去。
又是“砰”的一聲。
石膏破裂,小腿骨粉碎。
張遠冷眼看著,以這個力度砸下去,比粉碎性骨折都要嚴重。
落個終生殘疾沒得跑了。
劉偉臉上冷汗岑岑,在他拼命的壓抑下,竟連一絲慘叫都沒發(fā)出。
然而當他抬起頭,卻看到寧雨薇又舉著手機對準了他。
這一刻,他破防了。
在他眼中原本清純可人的那張俏臉,為何越看越令人憎惡。
這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
他強忍著劇痛道:“張先生,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睆堖h一拍腦門,笑道:“對了,我好像忘了要賠償了,畢竟我才是受害者,你說是不?”
“你!你到底還要怎樣?”
劉偉萬念俱灰,只期盼著他不要獅子大開口。
張遠拉著寧雨薇走到了門口,回頭道:
“那個咖啡館不錯,我要了?!?/p>
“不,不行......那個店我抵押了房子、車子才盤下來的,營業(yè)還沒多久,沒有它我就什么都沒了......”
“是嗎?那和我有什么關系。”
張遠指著寧雨薇的手機,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待會兒我律師會來簽合同,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哦。”
......
幾分鐘后,張山進到病房。
看到房間內(nèi)的慘狀一聲不吭,只是默默搖了搖頭。
得到張遠的交代后,他自然知道是發(fā)生了何事。
這一手令他佩服不已。
原以為張遠就是跑過來談判,盡量多索要點賠償。
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完全出乎意料。
沖到醫(yī)院病房把人打的這么慘,偏偏手中有把柄拿捏著,對方連報警都不敢,只能任由宰割。
用狠毒、陰險等詞匯都不能完全形容他的為人。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是不能通過法律途徑解決的。
張山暗自提醒自己,與張遠這種人,只可為友絕不能為敵!
而此時的劉偉已經(jīng)麻木,連轉讓合同都沒細看就草草簽下了協(xié)議。
至此咖啡館易主。
不過,看與不看也不重要了,無論張遠提出什么要求。
他都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待到張三也離開后,他艱難的爬到李春華床前。
半晌后才將她喚醒。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p>
李春華睜開眼看到劉偉的面孔后,蜷縮在一團驚恐的呢喃著。
“春華,你怎么了?快醒醒!”
“不要殺我......”
......
無論劉偉怎么呼喚,李春華都在重復這句話。
到了這時,劉偉也看出來了,自己老婆在重重打擊之下,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不過......這讓他松了一口氣。
若是她非要報警,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幾十年的夫妻情分與牢獄之災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么。
隨后劉偉撥打電話,叫上為數(shù)不多的親友,連夜出院,去到另一個城市。
可悲的是,他連真相都不敢向親友透露。
反而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生怕有警察過來將他拷走。
就因為打了不該打的主意,造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
昨天還風風光光的包養(yǎng)著情人,24小時不到就傾家蕩產(chǎn),一無所有。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的只在一念之間。
......
另一邊,張遠將一份合同放到寧雨薇手中。
她草草看了一眼后,驚訝道:
“學長,你弄錯了吧,這不是咖啡館的轉讓合同嗎,為什么寫的我的名字?”
“沒錯,就是給你的,以后它賺的錢,都歸你?!?/p>
“可是,這價值......有點太高了?!?/p>
寧雨薇不清楚這個店鋪的具體價值,但也知道絕對便宜不了。
張遠擺了擺手:“不管價值多少,反正是你的了,再說了,我又沒花一分錢。”
實際上,作為市中心地段的黃金檔口,這個咖啡館鋪面和品牌加起來至少值幾百萬了。
由于鋪面是買下來的,并不用付租金,一個月幾萬的盈利還是隨隨便便的。
張遠本就覺得愧對這個女孩,送出這點東西完全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