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聊天框上猩紅刺眼的紅色感嘆號。?墈+書·屋/ `哽-薪?蕞¢筷?
吳倩倩臉色一白。
對方這是已經(jīng)把她拉黑了。
其實這也不怪顧言,本來當(dāng)時沖著禮貌加的,后來沒聊幾句,顧言就感覺這個學(xué)姐忽冷忽熱,有種釣魚的感覺,后面兩天就把對方給拉黑了。
“倩倩,你們聊的怎么樣?”
兩個舍友上前左右探頭看了一眼,就算吳倩倩慌張息屏,還是讓兩人看到了那個紅色感嘆號。
“他把你拉黑了哎。”
“倩倩算了,反正你有許學(xué)長了?!?
兩個舍友安慰她,心里其實憋著笑的,明明在開學(xué)季就加了顧言這個學(xué)弟微信,沒想到最后看走眼,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唉!”
事到臨頭,吳倩倩也知道沒有回轉(zhuǎn)的可能,不由嘆了一口氣。
不過,心里還是有埋怨的。
明明好好的富二代不當(dāng),非要拿一個破手機(jī)干嘛!
最后又看了一眼顧言離開的方向,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兩個舍友返回宿舍,回去的路上,想起剛才吹噓許立陽的那些話,對方手腕上的手表,還有他爸即將換車的事。
聯(lián)想那個學(xué)弟顧言的低調(diào)。
忽然明白,原來真正的富二代,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時間一轉(zhuǎn)眼,來到九月最后的一周。
臨近十一假期,大多數(shù)人的心思已經(jīng)開始飄飛了,許多人提早幾天就已經(jīng)買好了回家的車票。
顧言也在醉酒回校的第二天一大早在網(wǎng)上買了兩張高鐵票。中途他抽空還是去了一趟醫(yī)院,將沈薇的住院費,和護(hù)工費一并結(jié)清,因為沈薇沒有醫(yī)保,這筆錢是硬出的。
將近兩萬三千。^2\8!墈+書?枉¨ .已`發(fā)?布^最/辛!蟑!結(jié)^
接這個家境貧寒的女生回校時,對方呆坐在奢華的車?yán)镆粍硬桓覄?,生怕將車?yán)锏难b飾弄臟一點。
回到南大,下車后,沈薇從隨身的帆布包里拿出紙筆,寫下了欠款字據(jù),讓顧言給她一年時間,將這筆錢還上。
“借據(jù)我收下了?!?
顧言幫她,是出于同情心理,但錢肯定不能白花出去,收下借據(jù)后,沈薇又道謝一番,先一步離開停車場。
到了9月31號這天,準(zhǔn)備兩天的籃球比賽,卻意外接到通知,農(nóng)學(xué)院那邊的球隊棄權(quán)了,原因是兩個主力在昨天晚上在后街喝酒跟人起了沖突,兩人和對面打了一架,受傷不說,還在派出所住了一晚。
消息今天才傳回來。
鑒于兩人的惡劣行為,學(xué)校不僅懲罰兩人記過處分,學(xué)生會也剝奪了農(nóng)學(xué)院的參賽權(quán)。
原本準(zhǔn)備兩天的秦牧、劉平他們頓感一陣可惜,但也僅僅可惜了十分鐘,眾人就開始在宿舍收拾行李,早早買好車票要回家的秦牧、陳慶、趙振已經(jīng)拖著行李箱,興匆匆的出門,不忘叮囑留在宿舍劉平。
“一個人在宿舍別忘記搞衛(wèi)生?!?
正端著泡面的劉平看了一眼地上好幾團(tuán)紙巾,罵罵咧咧:“三個鳥人!”
回頭也看到顧言在拉著行李箱在收拾幾件衣服。
“老顧,你什么時候走?”
“兩點的高鐵?!?
原本還想從顧言這里得到一點離別的安慰,結(jié)果顧言拉上行李箱,出門時回頭也叮囑一句:“衛(wèi)生紙別亂丟?!?
“都不是東西?!?
劉平端著泡面罵罵咧咧的過去將門呯的關(guān)上,至于寢室里最后一個陳軒,這小子早上的時候,就拖著行李箱回家了,誰叫人家是本地的,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大伙刷了一波優(yōu)越感。?w_a~n,b!e?n`g_o^.?c/o~m*
這邊,顧言邊走邊整理一下衣著,不時有上下樓的男生跟他打招呼。
有些臉熟,有些根本沒見過。
出了宿舍樓,外面到處能見結(jié)伴離開的學(xué)生,顧言拖著行李箱邁步前往江柔所在的女生宿舍。
他買的票是下午兩點,現(xiàn)在才十一點過幾分,足夠他們吃了午飯再走。
只是可惜不能開車回去。
一來會在父母面前暴露自己的財力,雖然他很想讓爸媽知道他有錢,可要是真的知道了,顧言無法解釋這些錢怎么來的。
中彩票?
到時候問哪一期,再查詢一下中獎地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別以為父母都好糊弄,自家孩子身揣巨款,根本不可能不問清楚的。
另一個不開車的原因,路途實在太長了,他可不想在高速上過夜,小長假也就七天,開車來回就差不多少了一兩天,還不如高鐵,時間短,還不累。
很快到了女生宿舍樓
門口站了不少等著女友一起走的男生,見人多顧言就沒過去,而是站在對面綠化帶的杉樹下拄著行李箱扶手。
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女生化好妝,穿的漂漂亮亮出來,將行李和包交給男友后,高高興興的一起離開。
不多時,江柔也走了出來,一同出來的還有趙莘和林云竹。
林云竹也是本地人,卻沒有那么早離校,反而跟著江柔一起出門,什么心思顧言自然是猜到了。
她自然也看到了對面的顧言,落落大方的朝顧言微笑一下。
“顧帥哥,我走了,不打擾你了?!?
今天她穿的稍顯成熟,短裙高跟,手里只提了一個購物袋裝些日用品,轉(zhuǎn)身時,還不忘將身段的曲線盡展顧言眼底。
“騷里騷氣的?!壁w莘朝離去的背影嘀咕
“別理她!”
江柔拉了拉好閨蜜,轉(zhuǎn)頭看向顧言,歪歪腦袋:“顧先生,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她今天無肩收腰修胸的米白色連身裙,裙擺在膝蓋上面一點,展露細(xì)腰長腿的優(yōu)點外,還露出精致的鎖骨,肩上挎著顧言送的迪奧包包,另只手拖著粉白相間的行李箱。
“今天我漂亮吧?”
“挺漂亮的?!?
顧言微笑點頭,很自然的牽上女生的手一起漫步在過往的人流當(dāng)中。
“早知道就先走了,電燈泡真沒人權(quán)啊。”
趙莘一個人孤零零的碎碎念念,跟著兩人到食堂二樓吃午飯。
小長假的緣故,食堂也有一些阿姨大叔先走了,而且留下來在食堂吃飯的學(xué)生也不多,往日滿滿都是人的畫面,此時顯得有些蕭瑟。
心念回家,三人吃的也比較簡單,一人一碗牛肉面。
“莘莘你幾點的車票?”
趙莘呼啦吸了一口面條,兩家鼓鼓囔囔的回道:“兩點半,一會兒跟你們到高鐵站,多等半小時而已?!?
“我記得你家在祟城,離曦城不遠(yuǎn),放假可以來曦城找我們?!?
江柔從碗里挑出牛肉,夾到顧言碗里,“我跟顧言帶你游覽曦城?!?
“不來?!?
趙莘捏著筷子扒拉著快要糊在一起的面條,“在學(xué)校吃狗糧都快吃飽了,到曦城找你們繼續(xù)吃???哪有全年無休的!”
“沒事,還有暑假和寒假。”顧言在旁邊補(bǔ)了一句。
“噗!”
江柔憋不住笑了出來,握著小拳頭輕敲了一下男生肩膀,笑容過后,又有些惆悵的表情。
“曦城其實我也沒逛過多少,小學(xué)時候是家長帶著到處玩,可沒有什么深刻的記憶,初高中的時候忙著學(xué)習(xí),哪里也沒去,也就在家附近幾條街走走。顧先生,你呢?”
“和你差不多?!?
其實差的比較多,只是顧言不想說,小學(xué)的時候他是在農(nóng)村老家上的,記憶停留在鄉(xiāng)間田埂摘狗尾巴草,追著雞鴨跑,后來搬到城里,因為換了新環(huán)境,沒有小伙伴,人漸漸變得孤僻,每天只是上學(xué)放學(xué),曦城不是很大,卻從來沒有走過多少街巷。
好些地名都沒聽說過。
見到顧言沉默的吃面,江柔以為自己提到的那些話,讓顧言想起高中不想想起的往事,她貼近一些。
“要是我們早一點認(rèn)識,我一定從曦城一中轉(zhuǎn)學(xué)到二中,把你從那年的不堪拯救出來!”
“咦——”
趙莘一臉嫌棄的向后挪了挪臉:“你們有完沒完啊!”
不久后,顧言開車載著二女前往南江市高鐵站,路虎就停在停車場,反正也就七天,停車費算不得很貴,他將鑰匙塞進(jìn)行李箱,帶著江柔、趙莘進(jìn)了大廳等候。
大廳里等車的人群熙熙攘攘,到處都是嗡嗡的說話聲,以及列車廣播的聲音。
時間來到兩點,跟趙莘道別后,顧言帶著江柔掃碼檢票,隨后排隊走進(jìn)高鐵,尋著兩人的座位號,坐在靠窗的位置。
顧言不知道的是,這趟高鐵另一個車廂里,李小雙和唐芷怡也在。
“雙雙,趙莎莎在下一個城市站上車?!?
趙莎莎是她倆另一個閨蜜,因為成績原因在南江市下面一個縣城讀護(hù)校,到曦城的這趟高鐵,正好也要經(jīng)過那里,三人便約好了一起。
“莎莎說還有幾個高中老同學(xué)?!?
唐芷怡興致勃勃的翻著手機(jī),沒注意到李小雙撐著下巴顯得興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