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草堂的人?”
泡完茶后,這中年人作為主人,率先開口向著楚云詢問道。^微\趣\小^說~ _首^發(fā)-
“是?!背戚p聲一答,目光依舊有些肅然。
中年人笑了笑:“沒必要那么嚴(yán)肅?!?
“我如果要下殺手,就不會請你們喝茶了。”
“在我這里,茶,永遠(yuǎn)是用來待客的。”
聽到眼前這中年男子這么說,楚云才是稍稍沒有那么太過肅穆,他手輕輕轉(zhuǎn)動著茶杯,看著中年男子:“不知閣下是邪嬰界哪位?”
中年人喝了口茶后,輕笑搖頭:“哪位都不是,只是一個活的比較久的老家伙罷了?!?
“楚云,你說你是草堂之人,那你知道,你們草堂有一位愛好下棋,喜穿藍衣之人?”
楚云內(nèi)心困惑,想了片刻后,應(yīng)聲答道:“自然是知道的?!?
“你說的這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乃是我的三師兄?!?
中年人一聽,微微吃驚:“原來竟還是故人的師弟,難怪了?!?
“能把如今的邪嬰界,逼到這么一份上?!?
中年人的語氣里面,沒有半分生氣,只有欣賞。
楚云眼神有些驚訝,“閣下是我三師兄的朋友?”
中年人點了點頭:“與其說是朋友,倒不如說,他曾有恩于我,算是我的恩人?!?
“既然你是他的師弟,那我也自然不能讓你白來一趟?!?
“拿著這個,從今以后,你就是邪嬰界的主人?!?
“可號令邪嬰界所有高手,為你所用,”
中年人干脆利落,直接將一塊帶有邪嬰二字的獨特令牌,丟給了楚云。?白\馬′書.院~ ^追^蕞^歆_蟑/截\
楚云拿過那塊令牌,仔細(xì)認(rèn)真的一看,發(fā)現(xiàn)這塊令牌上面獨特的古紋,帶有邪嬰界始祖的意念氣息,是一股邪嬰生靈無法反抗的力量。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邪嬰界的界主令牌?”
楚云不禁想起了曾經(jīng)歷史上,邪嬰界的始祖創(chuàng)造出的一塊界主令牌。
手持那界主令牌者,便是邪嬰界的界主。
見界主令,猶如見邪嬰界的始祖。
中年人神色平淡,并沒有否認(rèn):“見識不錯,這就是界主令。”
“拿著他,你就是新的的邪嬰之主?!?
“我知道你有幽冥神瞳,但比起這塊界主令,幽冥神瞳還是無法做到兵不血刃。”
“再加上有此塊令牌在,你不用擔(dān)心有人反抗作亂,界主令是始祖親自打造,沒人有那個膽子敢忤逆?!?
楚云聽到這些后,也是內(nèi)心對這中年人的警惕消失了一些。
他竟然能將界主令交給自己,這也直接說明了,此人的身份,絕對沒那么的簡單。
“敢問閣下名諱?”
“也好讓我日后回草堂,可跟三師兄說一聲?!背瓶粗f道。
“我名顧九君。”
聽到顧九君這三個字,天魔女和楚云仔細(xì)在腦海當(dāng)中回憶,邪嬰界歷史的那些人物里面,有沒有這號人物?
要知道,邪嬰界在當(dāng)代雖然是超一流勢力之一,可若是比起傳承久遠(yuǎn),邪嬰界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
邪嬰界的存在時間,甚至一度要比隱世的軒轅古族還要早的多。^j+y*b/d+s+j\.!c-o′m-
這其中,也出現(xiàn)了許多驚才絕艷的人物。
如邪嬰之主,就已經(jīng)歷經(jīng)七位。
楚云在腦海里面仔細(xì)回想著那些邪嬰之主,可就是沒有一個叫做顧九君這個名字的。
不過當(dāng)他回憶到邪嬰界始祖的時候,腦海里面卻是靈光一閃,這個名字,終于是和一位人物成功貼合上了。
“顧九君……沒想到前輩竟然是邪嬰界始祖的二弟子,真是令人意外?!背频Φ?,
天魔女臉色一震,眼前這人,竟然是邪嬰界始祖的二弟子!
那不得是……好幾個時代前的人物了?!
楚云此刻記得,邪嬰界始祖曾經(jīng)只收過兩名弟子。
這兩人當(dāng)中,二弟子顧九君的天賦實力,是比起大弟子還要強的,也是邪嬰界始祖默認(rèn)的接班人。
但可惜,遺憾總是貫穿任何生靈的一生。
即使是曾經(jīng)邪嬰界的始祖也一樣。
他精心培養(yǎng),報以厚望的這位二弟子顧九君,在當(dāng)年,竟然愛上了一位死去的人族女子。
其整天抱著一個尸體自言自話,修煉荒廢,對邪嬰界的事情不再上心。
此舉觸怒了邪嬰始祖,其親自出手要將那女尸毀滅,徹底矯正顧九君的念想。
也是因此,顧九君拼死反抗,忤逆了自己最敬重的師尊,與其大打出手。
而傳聞當(dāng)中,顧九君此舉徹底讓邪嬰始祖失望,親手殺了這個逆徒。
之后,邪嬰始祖坐化隕落后,邪嬰界的第一任邪嬰之主,便由顧九君的大師兄擔(dān)任。
也就是如此,邪嬰界一代一代的傳承了下來。
顧九君在見到楚云竟然能通過名字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也有些意外了。
畢竟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個時代。
哪怕是邪嬰界內(nèi)的一些老人,估摸著都對顧九君這個名字,已經(jīng)沒了印象。
“前塵之事,都過去太久了?!?
“沒必要去掛念,如今,我也只是一個在安安靜靜生活的普通人罷了。”
“行了,你們?nèi)グ??!?
“邪嬰界之后,就交給你了?!鳖櫨啪韧晔种械牟?,便是起身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顧前輩,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請顧前輩幫一下忙?!边@時,楚云喊住了他。
“什么事?”
顧九君重新轉(zhuǎn)過身來,問道。
楚云拿出人皇幡,將關(guān)在里面那口佛鐘放在了出來,鐘落在庭院內(nèi),掀起一陣煙塵來。
“楚云!”
“你別奢望了!”
“這佛鐘乃是仙武之氣所凝聚,你打不開的!”
“何不好好的與我談?wù)剹l件?”
“你放了我,我保證從此以后,不找你麻煩,甚至還欠你一個人情!”
“這比我你一直跟我這樣耗著,劃算太多了!”
這口佛鐘一出現(xiàn),里面的古長歌便是察覺到動靜,直接出聲呼喊著楚云。
想要和楚云談一談條件。
楚云此刻沒有搭理他。
他用吞天魔珠,或許能破開這口鐘,但也容易將里面的古長歌一起震死。
他總覺得著古長歌身上隱藏了一些秘密,因此楚云想要留他一個活口。
“顧前輩,這口佛鐘里面的人,我有需要。”
“不知前輩可否出手,將這口佛鐘破開?”楚云此時直接向顧九君說道。
顧九君看了那口佛鐘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里面封印的,乃是一頭無量境的邪嬰。
他沒有多說什么,雙指一點,繼而一抬手。
那口佛鐘此時竟然神奇般飛升上天,而躲在里面的惡皇古長歌,此時一臉懵逼的出現(xiàn)在了庭院之內(nèi)。
“你………”
古長歌來不及說什么,楚云便先一步出手,一股時空法則籠罩古長歌全身,形成法則枷鎖,將其束縛了起來。
“多謝前輩。”楚云將古長歌束縛起來之后,便是朝著顧九君抱拳謝道。
顧九君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走進了自己屋內(nèi)。
“風(fēng)凌,帶著他,我們先離開這里?!?
“不要打擾顧前輩?!背瓶粗仫L(fēng)凌道。
“是,義父?!?
“走!”
秦風(fēng)凌走過去,召喚出一道魔影抓起惡皇古長歌,跟著楚云他們離開了這里。
一行人離開后。
顧九君在自己的屋中,他半蹲于床邊,緩緩牽著那白色女尸的手,感受到無盡的冰涼,他雙手緊握,細(xì)聲道:“蕊兒,老師最后的交代,我也完成了?!?
“邪嬰界……后繼有人了。”
“接下去,我只為你而活,相信我,我們一定,能有再相見的那一天?!?
顧九君深情的握著那冰冷蒼白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之上,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