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六扇門的人。
陳燁淡淡一笑,拱手回禮:“原來是向捕頭?!?
“幸會幸會?!?
陳燁客套了一下。
向東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陳燁,眼眸一動,說道:“葉兄弟,你有沒有興趣進(jìn)六扇門?”
陳燁搖了搖頭:“在下一個人自由自在習(xí)慣了,不喜約束?!?
“而且……”
陳燁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現(xiàn)在東廠勢大,六扇門勢微。”
“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進(jìn)六扇門的好機(jī)會?!?
聽到這話,向東忍不住輕嘆一聲。
“葉兄弟說的倒也對?!毕驏|有些苦澀的說道。
自從四年前,“帝君”帶人劫法場,劫走“浪里白條”張順。
六扇門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就日漸低微。
東廠如今后來居上,很受陛下信賴。
在東廠總指揮使邵三的暗中指使下,六扇門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向東來常州,為的不是周老爺?shù)娜蝿?wù)單。
他實(shí)際上為的是盜門傳人楚君狂!
這段時(shí)間,楚君狂的名號響動江湖。
連帶著各地有許多盜賊冒了出來。
根據(jù)可靠消息來源。
這伙盜賊見楚君狂出入他人宅院如逛自家后花園,對他崇拜的不得了。
因?yàn)樗麄円还灿惺蝗?,所以?chuàng)立了一個組織名為:十二生肖。
這伙賊人四處尋找楚君狂的下落,想拜楚君狂為“盜君”,坐生肖魁首——辰龍。
他們美其名曰與“帝君”齊名,綽號里都帶一個君字!
向東聽到這個消息后,知道如果不趕快將楚君狂逮捕。
江湖上恐怕又要亂了。
一群身法輕功上佳的盜賊匯聚在一起,若是把主意打到皇宮。
那可就壞了事了。
向東只能趕在“十二生肖”找到楚君狂之前,把楚君狂找到。
就在向東感慨之際。
“嗖嗖!”
廳堂外響起一陣輕巧的踩風(fēng)聲。
陳燁和向東一齊看向廳堂外。
只見漆黑的夜色中,一道人影突然撞了進(jìn)來。
他腳步輕快,雙足點(diǎn)地,整個人凌空翻了一個跟頭。
“噔!”一聲輕響。
那人站定身子,臉上露出一副懊惱之色。
正是段凌川。
“情況如何?”陳燁笑問道。
段凌川臉色不太高興,他氣憤道:“被他給跑了?!?
“那是什么人?”陳燁問道。
段凌川攥緊拳頭,有些惱火:“是楚君狂!”
此話一出,陳燁和向東互相對視一眼。
“你怎么知道是楚君狂?”向東眼眸閃爍,出聲問道。
段凌川搖頭,悶悶不樂道:“你們不知道,我天生有一雙夜眼,在夜間視物和白天一樣。”
“我剛剛睡醒,向外一看,剛好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院墻上?!?
“那人身穿黑色夜行衣,臉上戴著面巾,一看就不是好人。”
“等我追出去,那人身法如同鬼魅,竟然平地躍起數(shù)丈高,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段凌川攥著拳頭,眉頭緊鎖,很是苦惱。
向東思索一息,說道:“不可能?!?
“能平地躍起數(shù)丈高,這絕對不是一個二品能做到的?!?
陳燁眼神閃爍,忽然想起白天時(shí)的一件事。
他開口道:“有沒有可能,那人用的是古武輕功,借用天靈仙氣,所以很特殊?”
聞言,向東陷入沉思。
他學(xué)的是今武,對古武這方面了解的不多。
只聽人說古武者借用天靈仙氣,能做出如神仙般的事跡。
段凌川目光越向后方,落在向東身旁的白玉神璧上。
他松了口氣:“還好白玉神璧還在這里?!?
陳燁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等過了子正,楚君狂得不到白玉神璧,他就算失敗了?!?
“以他寫字條,光明正大上門的張揚(yáng)態(tài)度?!?
“只要過了子正,他就一定不會再下手。”
“不然傳到江湖上,他的名號恐怕就毀了?!?
段凌川聽到這話,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他呲牙笑著,給陳燁比了一個大拇指:“還是師兄聰明?!?
陳燁對此淡淡一笑。
向東沒多想剛剛的事。
他看向段凌川身后漆黑的夜。
忽然。
向東身子一震,目光銳利如鷹,看向段凌川,低喝道:“花公子呢?”
“花公子?”
段凌川一臉茫然,撓了撓頭。
他目光掃過廳堂,忽然發(fā)現(xiàn)身穿黑衣的花公子不見了。
段凌川有些驚訝道:“咦?”
“他人呢?”
“沒和你們在一起嗎?”
聽到這話,向東的臉色忽然冷了下來。
他看向陳燁。
陳燁也看向他。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身穿黑衣的花姓男子幾乎和段凌川同時(shí)沖出廳堂。
現(xiàn)在段凌川卻說不知道。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
花姓男子的輕功高到了一個極其駭人的地步!
他緊隨在擅長“躥墻越脊”少林輕功的段凌川身后,如同一個幽靈。
段凌川對此竟然一點(diǎn)感覺沒有。
細(xì)思極恐!
恐怖到讓向東心底發(fā)寒。
這身穿黑衣的花姓男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猛得,向東抬起頭,雙眼中綻放出精光。
他喝道:“不好!”
“那花公子就是楚君狂!”
此話一出。
段凌川震驚不已。
他瞪大眼睛,有些結(jié)巴道:“他……他……他是楚君狂?”
向東沒有任何解釋,他邁開步子,一步便跨越數(shù)丈距離,沖到院外,身子一頓,整個人拔地而起。
眨眼間,向東就竄到周家宅院中。
陳燁手搖折扇,微微一笑。
他低聲道:“有點(diǎn)意思?!?
說罷,陳燁邁步,施展出少林輕功“飛檐走壁”的步法,化作一道黑影,緊隨向東身后。
兩人一起一落,消失在夜色中。
廳堂內(nèi)只留下一臉懵逼的段凌川。
他看著離開的兩人,撓了撓頭。
段凌川扭頭看向放在桌上的白玉神璧,面露憨笑:“這白玉神璧雖然是假的?!?
“但少說也值一萬兩?!?
“既然你們都不要,那我就拿走了?!?
段凌川走到錦袋旁,一把將玉璧收入懷中。
收起玉璧,他從懷中摸出一塊木牌。
木牌上刻畫著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狗。
段凌川隨手將小木牌丟到桌上,咧嘴一笑。
他目視漆黑的夜,笑道:“世上哪有跟在別人身后,沒有半點(diǎn)聲息的身法。”
“你們就追他去吧。”
“老大吃肉,我們這些小的,也得喝點(diǎn)湯才是?!?
段凌川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精光。
他身子一矮,化作一道黑影,翻過廳堂的窗戶。
眨眼間,便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