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紙片上的字跡和符文都徹底模糊了,借運符也就失去了作用。
“謝謝!”
周宇陽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其實我今天來,不光是為了感謝陸掌柜,還有一個消息帶給你,希望對你有用?!?/p>
“什么消息?”陸非笑著問道。
“前幾天,我開玉石廠的朋友到醫(yī)院看我,提到他們礦場上挖出個奇怪的東西。我知道邪字號專收邪物,所以特地多問了幾句?!敝苡铌栒J真道。
“哦,是什么?”
陸非頓時來了興趣。
已經(jīng)有陣子沒收到新的邪物了,他真的手癢癢。
“是一塊血玉!我朋友說,他開了那么多年的玉石廠,從來沒見過那么紅的玉,真就像鮮血染出來的一樣。”
周宇陽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
“我特地讓他發(fā)了幾張照片給我,陸掌柜,你看?!?/p>
陸非接過手機。
劉富貴和虎子也湊了過來。
屏幕里,是一塊紅色的玉石,被放在黑色的絨布上,形狀未經(jīng)雕琢。通紅如血,玲瓏剔透,沒有一絲雜色,泛著通透的紅光。
“是塊好玉!”陸非點頭。
不過,只看照片,無法斷定是否為邪物。
“周總,這玉可有什么特殊之處?”
“朋友說,到半夜的時候,盯著這塊玉看,就能看到一張女人的臉?!敝苡铌柕谋砬閹е@奇。
“還是個特別美麗的女人!活靈活現(xiàn)的,會動,會笑?!?/p>
“所以,他們給這塊玉取了個名字,叫美人玉!”
“嚯,這么神奇?”劉富貴睜大眼睛,“我聽說有些玉時間長了,能生出玉靈,難道這美人就是其中的玉靈?”
虎子道:“那不一定,萬一是女鬼呢?”
陸非擺擺手,示意他們別插話,請周宇陽繼續(xù)。
“周總,除此以外,這玉還有別的特點嗎?”
“他說那塊血玉雖然漂亮,但似乎有點不吉利。挖出血玉的工人,有三人都突然倒下了。”周宇陽接著說道。
“他們把工人送到醫(yī)院,醫(yī)生檢查后說,工人身體沒問題,就是睡著了。”
“可人再累再困,也不可能一睡不起啊?!?/p>
“那三個工人已經(jīng)睡了半個月了,有時睡著睡著,半夜還會笑,怪瘆人的!”
虎子馬上道:“我知道,肯定是被里面的女鬼迷住了!”
“這我就不懂了,他們本來大價錢把這塊血玉賣掉,現(xiàn)在也不敢了,正在到處找人鑒定?!?/p>
周宇陽看向陸非。
“我本來準備了一筆錢,但我知道錢財這種東西對陸掌柜沒什么意義,不如幫你找一件邪物。”
“要是陸掌柜愿意去瞧瞧的話,我馬上跟朋友說。如果那塊玉是個邪物,他留著也沒用,肯定當給陸掌柜?!?/p>
“那感情好!就麻煩周總了。”陸非很高興地點頭。
周宇陽這人會做事,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賺了不少錢。
“陸掌柜哪里話,雖然有點不厚道,但我真希望朋友礦上那塊玉是個邪物!”
周宇陽馬上就給朋友打電話。
一番溝通后。
“陸掌柜,不好意思,朋友說那塊玉還在礦場上,不方便帶出來,想請陸掌柜走一趟。不過你放心,他們會安排好車子?!?/p>
“這沒問題,對當鋪來說,上門掌眼是常有的事?!标懛撬齑饝?yīng)。
荊劍那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消息,這陣子天天待在當鋪,他也有些膩了,出去走走也好。
就算不是邪物,也能增長見識。
“太好了!他們說,明天就安排人來接你們!”
周宇陽很激動,很為自己能幫上忙而高興。
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行動不便,他都想跟陸非一塊去。
然而。
到了第二天。
陸非卻遲遲沒有等到礦場的人上門。
周宇陽打電話一問,才知道他的朋友爽約了。
“胡貴東,你什么意思?說好的事情,怎么又變卦了?”
“宇陽你先別動氣,你聽我說。你知道,我在礦上只是個小股東,沒什么說話的份。他們不知道在哪聽的消息,那個邪字號有點問題,可能是家黑店......”朋友無奈地解釋道。
“什么?黑店?!”周宇陽火冒三丈,“別的不說,我給你介紹的人,能是開黑店的?我的命都是陸掌柜救的!”
說著,他就將自己被借運一事,給朋友講了一遍。
“陸掌柜救了我,分文不收,世界上哪有這種黑店?”
“原來是高人??!有這種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說清楚?!迸笥洋@道。
“我是覺得這事太丟人了......你別看陸掌柜比我們都年輕,但他可不是一般人!他身上那種氣質(zhì),沒幾個人有。我好心好意幫你,你卻把人給我得罪了!”
“我的錯我的錯!你別生氣,我這就重新安排。你放心,等我們接上陸掌柜,我們肯定好好跟他賠禮道歉!”
掛掉電話,周宇陽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拖著傷腿,親自上門給陸非道歉,說明情況。
“黑店?!”
陸非吃了一驚。
“邪字號一直誠心經(jīng)營,從沒做過虧心生意,這消息是從哪傳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朋友一會就過來跟陸掌柜賠禮道歉,我一定幫你問清楚。”周宇陽用力地道。
“我們邪字號良心得不能再良心了,誰特么的在背后亂嚼舌頭根?讓我知道是誰,非揍得他連媽都不認識!”虎子氣憤地捏起拳頭。
“這事有蹊蹺?!?/p>
陸非想到了在外面盯著邪字號的那對夫妻,不過他沒有馬上出去找人。
打蛇打七寸,把事情弄清楚才能給予對方精準打擊。
更何況,那對夫妻只是普通人,不可能是幕后黑手,最多是被利用的棋子。
虎子罵罵咧咧,陸非卻沉靜下來。
見他不動聲色的模樣,周宇陽心里忐忑不已,不停催朋友趕快過來。
不久。
胡貴東滿頭大汗的匆匆走進邪字號。
“陸掌柜,是我沒弄清狀況,聽錯了謠言!還請陸掌柜大人不計較小人過,不要跟我一般見識?!?/p>
胡貴東態(tài)度十分誠懇,連汗也顧不上擦,就開口道歉。
“無妨,誤會而已?!标懛堑f道,眼睛看著他,“請問胡總,是在哪里聽說的邪字號是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