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給的食物?”
三個人撓著頭,面露苦澀。
“我們不會做飯,都是在外面吃,這算不算別人給的?”
“難道碰上黑心商家了?”
陸非立刻否定:“能找到長舌蠱這種稀罕玩意來害你們,顯然處心積慮,是跟你們有過節(jié)的人。飯館老板挑撥你們關(guān)系,能有什么好處?你再想想,在這之前,有誰請你們吃過飯?”
“有過節(jié)的人,咋可能請我們吃飯?。俊?/p>
三人想了一會,還是茫然。
“我們醉心做音樂,不存在得罪什么人吧?”
“難不成......是我們最近太紅,擋了誰的路了?”
“可最近請我們吃飯的,就一個粉絲啊?!?/p>
“粉絲,說說看。”陸非挑眉。
二條回憶著說道:“就是前一陣,我們直播唱歌挺火的,在排行榜上都干到前三了。有個粉絲在后臺約我們吃飯,約了好多次,實在盛情難卻,我們才去的?!?/p>
“你們吃的是什么?”陸非立刻問。
“在外面吃的火鍋,菜都是火鍋店的......那個粉絲看起來老有錢了,像富婆......哦,對了,我想起來了!”
二條突然睜大眼睛。
“她帶了一盒蛋撻,說是自已親手烤的,特地帶來送給我們?!?/p>
“對對對!就是有一盒蛋撻!”
大婷和鼓手也都想起來了,用力點頭。
“那蛋撻挺好吃的,里邊居然有培根......”
三人一下子詭異地沉默了。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那不是培根!
“變態(tài)?。 ?/p>
“讓我們吃這種惡心玩意!”
“特么的,肯定是個黑粉!”
三人后知后覺地氣憤大罵。
“現(xiàn)在還能找到這個粉絲嗎?”陸非道。
“當時留了電話的,我現(xiàn)在就找她算賬......”二條罵罵咧咧掏出手機。
“等等!”陸非擺手,“你直接問,對方怎么可能承認?最好能想個辦法,把她約出來?!?/p>
“也對!”二條摸著下巴,“約她出來,就說我們送她親筆簽名,怎么樣?”
“有毛線用!既然是黑粉,怎么會想要這種東西?”大婷白了他一眼。
“那咋辦?”二條撓了撓他亂糟糟的長發(fā)。
這時,鼓手理了一下衣服,嘆了口氣,抬起頭說道:“看來我做一下犧牲了,我來約她......上次她偷偷加了我的微信,說最看好我......”
“啊?她也單獨加了我,也是這么說的!”
誰知,大婷和二條異口同聲。
三人又沉默了。
原來從那時候起,那黑粉就開始挑撥離間。
“既然那富婆這么想讓你們分崩離析,不如將計就計?!标懛菂s有了辦法,“大婷單獨給她發(fā)消息,就說自已準備單飛了,但那兩個蠢貨不讓。你想跟她見個面,商量一下怎么搞死那兩個蠢貨?!?/p>
大婷是主唱,并且是個女的,相對其他兩個而言,更容易讓對方放下戒心。
“好好好好!還是帥哥掌柜聰明,指望那兩蠢蛋,下輩子也別想找到人?!?/p>
大婷眼睛一亮,立刻按照陸非所說,給富婆發(fā)了消息。
不過對方遲遲沒有回復。
三人急得抓耳撓腮。
手機一有響動,就拿起來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是,就滿臉失望。
這滋味比碰上渣男還難受。
“不著急,慢慢等。只要對方想還想離間你們,她就一定會聯(lián)系大婷的?!?/p>
就連虎子都替他們著急了。
只有陸非氣定神閑,慢悠悠喝茶。
直到三個小時過去,對方終于有了回應。
“來了!來了!帥哥掌柜,她約我到一個酒吧談!”
大婷捧著手機,聲音格外激動。
“走吧,我們?nèi)粫@位富婆黑粉。”
陸非微笑起身。
既然答應過苗素素,要把蟲子源頭搞清楚,當然不能食言。
他也想知道,一個黑粉是怎么搞到蠱蟲這種東西的。
“陸掌柜不光人長得帥,做事更帥!”
三人興奮地跟著陸非出發(fā),直接殺到那座酒吧。
酒吧還沒營業(yè),里面沒有顧客,只有幾個員工在做開張前的準備工作。
幾人坐在車里,朝著酒吧打望一番,沒發(fā)現(xiàn)那個黑粉。
“沒人啊,不會騙我的吧?”
大婷立刻發(fā)消息質(zhì)問對方。
“她說她在里面,讓我進去談。”
“你去就是了?!标懛屈c頭。
“帥哥掌柜,你陪我一塊去吧。她能搞到那么恐怖的蟲子,我怕她又弄出什么惡心玩意對付我?!贝箧美死懛堑男渥?。
“我跟你一塊去,不就露餡了嗎?不用怕,我會派員工暗中保護你?!?/p>
陸非拍了拍她的肩膀,將陰牌悄悄放入她的包里。
“還有員工?”
大婷左右看了看,雖然很疑惑,但還是選擇相信陸非,鼓起勇氣,獨自一人下車。
“小心點啊!”
二條和鼓手貼在車窗上,緊緊目送她走進酒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十分鐘后。
陸非突然微微一笑,說了聲:“逮住了?!?/p>
然后,就推開車門走向酒吧。
“啥就逮住了?”
二條和鼓手不明所以。
“走吧,哥們,那黑粉已經(jīng)給你們逮住了?!被⒆诱泻魞扇讼萝?,快步跟上自家老板。
“可陸掌柜也沒下車?。∈撬f的另一個員工?人在哪呢,咱們這一路上,也沒看到別的人???”
兩人云里霧里。
虎子只是神秘一笑。
進入酒吧后,陸非看也不看,徑直朝著一處雅座走去。
拉開簾子。
大婷正和另一個女人,坐在卡座上。
“就是她!”
二條和鼓手一下就認出那女人,正是送加料蛋撻給他們的所謂富婆。
“我去年買了表!”
“說,你為什么要假裝粉絲害我們?”
兩人摩拳擦掌,如果不是看對方是個女人,他們的拳頭已經(jīng)招呼上去了。
但那女子十分怪異,只是僵硬地坐著,目不斜視,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陸非略略打量,雖然滿身名牌,看起來很有錢,但只是個普通人。
“帥哥掌柜,咋回事?。克齽偛耪f話呢,突然就不動了,跟中邪了似的,太嚇人了?!贝箧脻M頭冷汗。
他們當然看不到,紅衣正附在黑粉身上。
“不用怕,我略施小法而已。”
陸非對著黑粉打了個響指。
“說,那長舌蠱是從什么地方搞來的,為什么要害三條人樂隊?”
富婆身體抖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然后用一種奇怪的語氣回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