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贓了,分贓了!”
一回到邪字號,陸非就將此行的收獲全部拿出來。
哭喪花的淚囊。
蜘蛛妖絲腺。
血色蜂蜜。
蜂后毒刺。
這一趟在雖然在對付蜘蛛妖的時候有些兇險的,但總體收入還不錯。
“陸非,我有這個就夠了!其他的都歸你!”
荊劍拿出那三顆拳頭大小的石蛛卵,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這么大三個,夠小石頭吃好一陣了?!?/p>
“別的不說,這蜂蜜你總可以拿兩塊吧?!标懛翘袅藘蓧K好的出來。
“不用了,這玩意又不能吃,我拿來有什么用?”荊劍擺擺手,這趟能找到石蛛卵,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那行吧,這蜂蜜應(yīng)該能入藥,我給三太奶寄過去?!?/p>
陸非也就不再客氣,只給自已留了一塊血色蜂蜜,其他的通通打包交給虎子去郵寄。
“陸非,我替小石頭謝謝你了。它沉睡了這么些日子,我先帶它回去吃東西了?!鼻G劍迫不及待地告別。
“不吃個飯再走???”
“不了不了,等小石頭醒了,我請你們吃飯?!?/p>
荊劍急急忙忙地走了。
“這家伙!當(dāng)初還說什么不會養(yǎng)烏龜!”
陸非笑了笑,拿出小本本記賬。
邪物+3,所收邪物共計68件。
蜂后毒刺上的毒液已經(jīng)沒了,沒什么特殊作用,陸非就被將其記入賬本,讓虎子再跑一趟,看墨大師愿不愿意收
然后。
他去了臥室,拉上厚厚的遮光窗簾,將聚陰盆拿出來。
紅衣正在里面安靜養(yǎng)傷。
盆里的陰氣不多了,看來今晚要去一趟荔枝商場。
接著他拿出黑傘和蛛妖絲腺。
“小傘,又辛苦你了,你看看這個東西,對你有沒有用?”
他輕輕拍了拍黑傘,看著上面的傷痕,很是心疼。
片刻后,黑傘里伸出一縷發(fā)絲,將絲腺卷了進去。
“好好好!我就知道有用!”
陸非心里這才舒服多了,把黑傘也放進聚陰盆,期待著小傘吸收銀絲后的改變。
“你先和紅衣擠一擠,晚上就帶你們吃大餐。”
最后他拿起晶瑩剔透的哭喪花淚囊,看了又看。
里面的鬼眼淚,有兩個作用。
第一,見鬼,招鬼。
將其涂抹在人的眼皮上,可令普通人也看見不干凈的東西。作用和牛眼淚相似,但是比牛眼淚的效果要好很多,且維持時間更長。
鬼眼淚陰氣濃重,也容易招來鬼魂,如果看誰不順眼,可以將其涂抹在對方的后頸,那么便會吸引到鬼魂跟著此人。
第二,像尸油一樣,可以做某些術(shù)法的材料,在某些合適的場合發(fā)揮特殊作用。
也算是個有意思的邪物。
“這個蜂蜜有滋陰的作用,可以涂抹在鬼胎上面,能更好的促進孩童殘魂和鬼胎融合。不過這蜂蜜血氣太重了,很有可能讓孩子變成嗜血的怪物,不穩(wěn)妥?!?/p>
陸非又研究了一會血色蜂蜜,還是搖搖頭。
“不如把這玩意留著,以后碰到妖物,也許可以用來做個誘餌?!?/p>
收獲清點完畢。
到了晚上,他就拿著聚陰盆輕車熟路地去了一次荔枝商場。
偌大的商場靜悄悄的,連老保安都沒出來,就跟當(dāng)初的紅寶石大廈一樣。
“幸好把這里留下來做糧倉,現(xiàn)在紅衣和小傘的胃口越來越大,也不知道這里能薅多久,有機會還是要再多發(fā)展幾個糧倉?!?/p>
陸非一向喜歡未雨綢繆。
等到聚陰盆實在裝不下以后,他才離開。
結(jié)結(jié)實實休息了兩天。
陸非發(fā)現(xiàn),冰柜里裝滿了豬肉,是上次買豬大腸的時候,豬場老板朱秀軍送的。
放壞了可惜,陸非便和之前一樣,將其分給街坊鄰居,這其中當(dāng)然也包括苗素素母女。
苗桂花已不像以前那樣客套,直接就收下了。
滅掉蠱門那幾個人,這對母女算是徹底在江城安頓下來了。
不過光靠著苗桂花打零工,她們的日子依然過得清貧。
“陸非哥哥,謝謝你時常惦記著我們。我最近在學(xué)校學(xué)了一句話,授人魚不如授人漁,我們不能只等著你的饋贈。我也想找工作補貼家用,不知道你有沒有建議?”
苗素素感激而認真地說道。
“沒問題,我問問老劉附近有沒有合適的工作,這些事兒他更熟?!?/p>
這事兒只能讓劉富貴去辦了,陸非就知道一個盲人按摩。
其實,她們想改變生活很簡單,出售蠱蟲就行了,比如弄個專吃脂肪的蠱蟲,保證大把人買。
但她們在江城就是為了躲避蠱門的,自然不愿意這么做。
晚上。
苗桂花為表感激,又來送菜了。
幸好這次不是家鄉(xiāng)菜。
辣椒炒肉、蓮藕排骨湯,還有一個清炒小白菜。
味道真是沒的說,和金花婆婆的手藝不相上下。
“桂花大嬸,你這手藝沒得說,要是出去開個館子,保證生意好的不得了!”
虎子邊吃邊夸。
“我做飯是為了讓我女兒吃好,又不是為了給外人吃的!”苗桂花卻哼了一聲。
虎子差點噎著。
陸非也是啞然失笑。
這老蠱婆的腦回路,還是一如既往的與眾不同。
苗桂花盯著他們把飯菜全部吃光,才帶著碗筷回去。
兩人撐得直打飽嗝。
陸非正準備出門消消食,一對年輕男女匆匆走進邪字號。
“請問掌柜的在嗎?”
其中的年輕男子開口詢問。
“我就是,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你們?”
陸非恢復(fù)正色,站了起來。
“你就是陸掌柜?你好!你好!我叫江景程,這是我老婆林娜,我們碰到臟東西了!跟人打聽,說邪字號能收臟東西,連夜就趕過來了,沒打擾你們休息吧?”
年輕男子上前和陸非握了握手。
他的手很涼,不過還沒到陰氣濃重的程度。
“是什么臟東西,帶來了嗎?”
陸非抬頭,不動聲色打量著兩人。
夫妻倆都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雙方都有些印堂發(fā)黑,不過妻子的情況更嚴重一些。
“帶了帶了。”
江景程連忙從背包里,取出一個長方形的小木盒,小心翼翼放在柜臺上。
“稍等?!?/p>
陸非戴上手套,準備將其打開。
“陸掌柜,請等等,你開的時候我們得回避一下,不能讓這個東西看見我們在場?!?/p>
江景程緊張地做了個手勢,拉著妻子去了當(dāng)鋪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