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黃雀羽毛,須在活著的黃雀身上拔下?!?/p>
“繡花針需要縫制過壽衣?!?/p>
“牛胎盤麻煩一些,需當日母牛產(chǎn)出的新鮮胎盤?!?/p>
苗素素詳細說出這三件物品的要求。
陸非聽完,微微皺眉。
“前面兩種倒是不難,但這個新鮮牛胎盤,恐怕有點麻煩。誰也不能預測,牛會在什么時候生產(chǎn),想找一個剛好在今日生產(chǎn)的牛,和大海撈針沒什么區(qū)別?!?/p>
“陸非哥哥,這些東西,只要能在七日內(nèi)備齊即可。實在麻煩你了,我們母女二人行動不便,想準備這些東西,只能求助你們?!?/p>
苗素素露出一絲苦笑。
陸非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道:“我盡量。
“陸非哥哥這樣說,就是有辦法了!那就不打擾陸非哥哥了,我們回去等你的好消息。”
苗素素笑著,手摸索到桌子,準備起身。
“素素小姐,請稍等,我也有件事想請問你?!标懛怯值?。
“哦?陸非哥哥請說?!?/p>
苗素素有些意外。
“蠱蟲里面,有蟬這種東西嗎?”陸非問出自已的疑惑。
蟬,也是一種蟲。
也許就和蠱蟲相關?
除此之外,陸非實在想不到為什么聽到蟬鳴會死。
“有一種蠱,叫做飛蟬蠱,陸非哥哥問的可是這個?”苗素素回道。
“飛蟬蠱,說說看!”陸非驚喜起來。
“這是一種十分刁鉆的蠱蟲,飛蟬會悄無聲息地鉆進人的耳朵,吸取人的腦髓脊液。當人聽到蟬鳴的時候,就是死亡之時,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挽救?!?/p>
苗素素只是平靜地描述這種蠱蟲的特點,陸非和虎子卻聽得心頭發(fā)麻,心說幸好多問了一嘴。
不然,在不知不覺間中了這種蠱蟲,簡直死得太冤。
不過陸非自已又沒的罪過蠱師,怎會碰上這種刁鉆蠱蟲?
應該是幫苗素素的原因。
“陸非哥哥,怎么問起這種蠱蟲了?”苗素素微微偏著頭,白凈臉龐浮現(xiàn)出奇怪之色。
“這種蠱,能預防嗎?”陸非先問。
“當然!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將三根黃雀羽毛放在身上,那飛蟬蠱便不敢近身。我請陸非哥哥準備黃雀羽毛,便是此意,黑市那三人當中,便有一個擅長使用飛蟬蠱?!?/p>
“有解就好!”
陸非長松一口氣。
苗素素的回答,也驗證了他的猜測,這份危險是在他幫苗素素對付蠱師時遇到的。
“陸非哥哥遇到了飛蟬蠱?”苗素素更加奇怪。
“還沒有,這不是為了提前預防嘛。素素小姐放心,我們肯定會努力集齊這三種東西?!?/p>
既然有解,陸非也就放心幫這個忙了。
“多謝?!?/p>
苗素素沖她點點頭,和苗桂花出了邪字號。
“素素,我咋感覺這小子怪里怪氣的?他咋知道飛蟬蠱?”苗桂花面露狐疑,小聲說道。
“他家邪字號,要收天下各種邪物,對玄門各種事物知道的多一點也不奇怪。也許他已經(jīng)提前探聽過什么,正因為他有能力,我才選擇請他幫忙?!?/p>
苗素素神色冷靜,少女的年紀,雙目卻如古井無波。
“媽你想想,無論人品還有能力,這個江城還有比他更合適的人嗎?”
“閨女,我們也不認識其他人?。 泵绻鸹▏@了口氣,又咬牙道:“老家那邊,居然派了那三個人過來,他們真是夠狠的!”
“無妨!有了這三件東西,老家那三人必死無疑!”苗素素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淺淺的冷笑。
“可那繼業(yè)小子給你下了連理蠱,他一死,你也會受牽連......”苗桂花憂心忡忡。
“只是感受一遍死亡的痛苦罷了,這樣的苦楚在蠱池中我已經(jīng)體驗過無數(shù)次,對我來說,早就不算什么?!?/p>
苗素素面無表情地,走進屋子,坐在了陰影里。
苗桂花滿眼心疼。
“素素,別想那些了,媽不會再讓你受苦了!媽給你做好吃的去!”
說著,她走進廚房,抹了抹眼角的淚后,拿出食材忙碌起來。
而陸非則給劉富貴打電話,請他幫忙找牛胎盤。
這家伙認識的人多,或許有戲。
“嚯,這玩意可不好找!不過小陸兄弟你找我老劉就找對了,我認正好識個老板,是開養(yǎng)牛場的,我這就幫你問問?!眲⒏毁F爽快答應。
“辛苦了,老劉!辦完這件事,我有好東西給你?!标懛呛芨吲d,就知道這種事找這胖子沒錯。
“嘿嘿,那可太好了,我等小陸兄弟你的好消息!”劉富貴更高興。
至于兩根縫過尸體的繡花針,也很好找。
陸非聯(lián)系了二皮匠傳人,丁寶元。
這種繡花針他多的是,滿口答應下午就給陸非送過來。
而黃雀羽毛,就更好找了。
古玩街也有賣鳥的。
陸非去買了十幾根黃雀羽毛回來。
他和虎子一人放了三根羽毛在身上,有了羽毛就不怕那恐怖的飛蟬蠱了,他的心也就放下一半。
下午。
丁寶元就如約把兩根繡花針送來了。
陸非檢查了下,針上有死氣,確定是縫過壽衣的,對丁寶元點點頭。
“多少錢?”
“害,陸非哥你是我偶像,我哪能跟你要錢!我還要多謝你,幫我弄了一塊金磚呢!我把金磚賣了,正打算買房跟女朋友結(jié)婚,現(xiàn)在丈母娘看我都順眼多了!”
丁寶元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表情,大概是有錢了,身上穿的衣服也上檔次多了,不再奇裝異服,看上去人模狗樣的。
不過陸非卻在他的頭頂,發(fā)現(xiàn)一絲不祥的黑氣。
“丁寶元,這筆錢是不義之財,你最好捐出去一部分,不然恐怕會引來災難。”陸非提醒道。
“捐一部分?行吧,陸非哥,我會考慮的。”
丁寶元嘴上這樣說,但顯然沒把這事放心上,興致勃勃說著看房的事,直到女朋友催了才離開。
“陸非哥,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喝喜酒?。 ?/p>
“這樣的也能找著女朋友,我到底差哪了啊?”
虎子望著他的背影,羨慕嫉妒恨。
“能不能結(jié)婚,還不一定呢?!标懛菂s搖搖頭。
“為啥啊,老板?”
虎子連忙詢問,雙眼里閃爍八卦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