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
被虎子掰著手指,喬鐵軍毫無還手之力,痛得五官變形,半個身體都矮了下去。
“大哥,大哥,有話好說......”
“好說,你是要這個嗎,怎么樣,夠不夠?”虎子冷笑,手上更加用力。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先放開,哎喲哎喲......”
喬鐵軍痛得嗷嗷直叫。
“道歉?!标懛抢淅涞氐?。
“我錯了!爸,燕兒,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快讓這大哥松開......”
喬鐵軍噗通跪下,馬上道歉求饒。
毫無尊嚴(yán)。
“讓他滾!”邢四爺用手按著胸口,艱難喘息著道。
邢春燕背過臉去。
他們父女,多看這混蛋一眼都惡心。
陸非對虎子點點頭。
“虎爺我警告你,以后再敢找四爺和大姐的麻煩,小心老子廢了你!”虎子兇惡瞪著著喬鐵軍胡子拉碴的臉。
“不敢了不敢了?!?/p>
虎子像丟垃圾一樣丟開他,他抱著手掌爬起來,陰狠地瞪了邢四爺父女一眼,逃出病房。
邢四爺靠在枕頭上,長長地喘氣。
“爸,你沒事吧?”邢春燕擔(dān)憂地拍著父親的背。
邢四爺虛弱地?fù)u頭,蠟黃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苦笑。
“陸家的小子,讓你們看笑話了。我家小燕命苦,碰見這么一個畜生!”
“四爺哪里話,遇人不淑不是你們的錯?!?/p>
“以前我身體好的時候,還能護(hù)著小燕,現(xiàn)在我沒幾天日子了......”
“爸!不許說這些喪氣話!”邢春燕嚴(yán)肅地打斷父親。
“好,不說喪氣話!”邢四爺對女兒笑了笑,“燕兒,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和他們說?!?/p>
“可你該休息了......”
“沒事,就幾句話,難得有江湖上的朋友來看爸,爸心里高興?!?/p>
“那你快點啊?!?/p>
邢春燕不放心地看了父親幾眼,還是聽話地走出病房。
邢四爺不舍地望了望女兒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氣,看向陸非:“陸家小子,我想求你一件事。只要你答應(yīng)我,我就告訴你找到河老爺?shù)姆椒ā!?/p>
“四爺,即使你不開條件,我也會答應(yīng)的?!标懛呛苷\懇。
他已經(jīng)猜到邢四爺想求他什么。
“我就這一個小燕女兒,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毙纤臓斏裆珖?yán)肅,“陸家小子,我希望姓喬的那個混蛋不會再出現(xiàn),至少到我那小孫女兒長大成人!”
“四爺,你放心!只要邪字號還在,就沒人能欺負(fù)邢大姐母女?!?/p>
陸非認(rèn)真點頭。
邢四爺和自己的爺爺年紀(jì)差不多,他不想看到這樣的老人落到如此境地。
“好!好!”邢四爺緊繃的臉終于笑了,“江湖上都說你們邪字號的人不近人情,可我看并非如此!能在最后的日子認(rèn)識你,算我們父女有運氣?!?/p>
接著,他把女兒叫回來,讓她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盒子里,居然是一張濕漉漉的公交車票!
和客人給陸非的車票一樣。
“陸家小子,你應(yīng)該聽說過那輛44路公交車的情況吧?!毙纤臓敵谅暤?。
“聽說44路明明已經(jīng)停運了,卻還會出現(xiàn)在站點?!标懛屈c頭。
“那公交車已經(jīng)變成鬼車了,河老爺收人沒收夠數(shù),哪肯罷手?這是我從一個家屬手里得到的,他已經(jīng)死了,有這個車票應(yīng)該能上那輛鬼車?!?/p>
邢四爺吃力地把潮濕的車票放到陸非手里。
陸非頓時明白了:“四爺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坐上那輛鬼車,就能找到河老爺?”
“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p>
“這就足夠了,四爺?!?/p>
陸非收下車票。
邢四爺長長吐出一口氣,在女兒的攙扶下很疲累地躺下去。
“小子,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我會的,四爺?!?/p>
邢四爺緩緩閉上眼睛。
今天他已經(jīng)說了太多話,太累了。
陸非悄悄放了一疊現(xiàn)金在枕頭下,然后告辭離開。
他和虎子剛出走病房不久,就聽到邢春燕大哭著呼喊醫(yī)生。
“前輩,走好?!?/p>
陸非長長嘆一口氣,離開醫(yī)院。
回到古玩街。
陸非先聯(lián)系了私家偵探良哥,拜托他幫忙處理喬鐵軍。
良哥曾經(jīng)是警察,對付這種垃圾自然有的是辦法。
然后。
他把兩張濕漉漉的車票放在柜臺上,看了一會,撥通荊劍的號碼。
這單生意他一個人恐怕搞不定,得找?guī)褪帧?/p>
“荊兄,有好事找你?!?/p>
“我信你的邪!”
荊劍直接掛了電話。
但過了兩分鐘以后,他又打了回來。
“直說,什么事?”
“怎么又有興趣了?”
“你以為我樂意?你又介紹生意給我,我又欠你人情!”荊劍一副上了賊船的無奈語氣,“你故意的吧,每介紹生意過后,就有事情找我!”
“我是那種人嗎,湊巧了這不是!”陸非笑起來,“那個女明星真聯(lián)系你了?怎么樣?”
看來古戲服的效果不錯,不然白玉妍的朋友不會找荊劍。
“她說先買一道平安符試試。”
“你收了多少錢?”
“兩百?!?/p>
陸非沉默了。
“你特么的真是個人才!”
隨后,言歸正傳。
“44號公交車的怪談,你應(yīng)該聽說吧?”陸非把這件事簡單講了一下,“那河老爺肯定是個大妖怪,收了它咱不就有妖丹了?再來一顆妖丹,你還至于挨打嗎!”
“我信你的邪!”荊劍皺起眉,“這個河老爺和撫仙湖的魚妖能一樣嗎?魚妖是在岸上收的,找河老爺只能去河里,水下和地上可是兩個世界?!?/p>
“怕什么?你忘了,咱們可有水下行走的利器?!标懛桥牧伺募绨?。
荊劍愣了下:“龍鱗?”
“沒錯!龍鱗不也是你跟我去八龍山才得到的嗎,你哪會跟我出去沒撈著好處了?”陸非嘿嘿笑著,“剛好兩張車票,這事非你不可,誰叫你有龍鱗呢!”
荊劍沉默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陸非說的是事實,自己是在認(rèn)識陸非后才富裕起來。
雖說陸非是奸商,但自己好像也沒吃虧。
“什么時候出發(fā)?”
“我先準(zhǔn)備點東西,等我通知?!?/p>
接著,陸非又聯(lián)系了徐北,通過徐北購買了兩瓶療傷丹藥。
協(xié)會里就有煉丹的高人,對外收費可不低,當(dāng)然徐北只收了陸非成本價。
雖然有龍鱗,但水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沒人知道,必須謹(jǐn)慎對待。
準(zhǔn)備妥當(dāng),陸非便通知荊劍。
“荊兄,該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