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血淋淋的嘴巴,就要咬中自己的胳膊,陸非連忙將八卦鏡擋在中間。
鏡面亮起金光,露露被震懾住。
趁這個功夫,陸非讓虎子按住露露,而他則拿起柳條鞭,一下下抽打在露露身上。
柳條打鬼矮三寸。
露露身上的鬼氣越來越弱,但與此同時,她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虛。
且每一次鞭子打在她的身上,都有兩道慘叫聲響起。
“不對勁!”
陸非停下手來,看著露露。
“其中有道聲音怎么像露露的?”
柳條鞭打鬼是一絕,但對人不會造成太大傷害,陸非留了力氣,最多會在她身上留下一些紅痕而已,養(yǎng)幾天就好了。
露露為何會叫得這樣慘?就好像她的靈魂也受到了鞭打一樣。
“老板,怎么了?”虎子不解地問。
這時,露露已掙扎得不那么厲害,只要陸非繼續(xù)鞭打,一定能將鬼靈完全消滅。
“我覺得有問題!”陸非皺著眉頭,“如果真有兩只鬼靈,剛才就會有兩個東西來對付我們,可從頭到尾只有附在露露身上這個?!?/p>
“可能它們都附在露露身上?”虎子猜測。
“這不可能!人也許會被多只鬼跟著,但被鬼附身就只能有一個,因為容量只有那么多。就好比一個水杯,只能裝一杯的水,而不是兩杯?!标懛墙忉尩?。
“那露露這是為什么?”虎子完全不懂。
陸非沉聲道:“我覺得她沒有完全說實話,她還有事情瞞著我們。”
“???她都快死了,還不說實話?她怎么想的?”虎子大驚。
“那就要問她自己了,今天晚上先這樣,等明天問清楚了再說?!庇辛松洗蔚慕逃枺懛墙^對不會輕易動手,凡事都要弄清楚再說。
“那她怎么辦?”虎子一對上露露那無比怨毒的目光,就直打寒顫。
“這個好辦?!?/p>
陸非拿出剩下的香灰,一骨碌灑在露露的身上。
又將八卦鏡放在姐姐牌骨灰盒的對面,用八卦鏡對著骨灰盒。
經過柳條鞭的鞭笞,鬼靈的力量弱了許多,用八卦鏡可以暫時將其鎮(zhèn)住。
露露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陸非和虎子不敢休息,在腐臭的屋子里守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打開窗戶透氣。
“醒醒。”
虎子搖了搖露露的肩膀,將她喚醒。
露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感覺全身都在痛,看到站在窗邊的兩人,不由得微微一愣。
“我是不是得救了?”
“不,你快死了!”陸非卻冷冷道。
“什么?”露露大驚,掙扎著爬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陸非,“你不是說,你會救我的嗎?你說話不算數(shù)!”
“不是我說話不算數(shù),而是你,從頭到尾就沒有跟我們說實話!”陸非冷哼。
露露呆了呆,眼神閃爍道:“我,我怎么沒說實話了?”
“既然如此,那你另請高明吧?!?/p>
陸非表情冷淡,拉著虎子就要走。
“等等!你們不能走!”露露跌跌撞撞下床,攔住兩人,“你們說過要救我的,怎么能半途而廢?”
“那你肯說實話嗎?”陸非道。
虎子勸道:“都這種時候了,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有什么趕緊說出來,本來我們昨天都要成功把那個鬼靈收服了,就是發(fā)現(xiàn)有問題才停手的?!?/p>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被鬼附身后,露露沒有一點記憶,她這時看到自己被咬爛的手腕,本就面無血色的臉又慘白了幾分。
“那個鬼靈要吸干你的血。”虎子道,“我們昨天晚上暫時把她控制住了,但今天我們一走,你就真的必死無疑?!?/p>
“吸血!?”露露身體一軟,滿臉痛苦和恐懼,“可是,我真的沒有隱瞞你們。姐姐牌,是我無意中買來的,我也不知道它為什么那么兇啊?!?/p>
陸非看了看她,道:“我懷疑,你的靈魂魂已經和姐姐靈拴在了一起。消滅姐姐靈,你的靈魂也會跟著消失。就算你僥幸活下來,也會變成傻子?!?/p>
所以,昨晚用柳條鞭打露露的時候,才會同時有兩個慘叫聲。
“靈魂拴在一起,為什么會這樣?”露露不愿相信,“是不是因為,我用鮮血供養(yǎng)它?”
“只怕沒這么簡單,我總感覺它的行為不像鬼附身,更像是為了......”陸非回想露露的一些癥狀。
腐臭味,懼怕陽光。
“露露小姐,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你的后背?”
“我后背怎么了?”露露并不介意,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鬼樣子根本不好看,陸非不可能是為了占她便宜。
她褪下衣衫,露出后背。
濃濃的腐臭味彌漫。
這一看,陸非和虎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露露的后背,有一大塊橢圓形的皮肉在腐爛,而她自己卻感覺不到似的,并且那腐爛的痕跡有著向四周擴散的趨勢。
“怎么了?我的后背怎么了?”露露自己看不到,著急的詢問。
“你的后背已經開始腐爛。”陸非沉聲道,“姐姐靈不只是想殺死你那么簡單,它在奪舍!身體腐爛,懼怕陽光都是奪舍產生的副作用?!?/p>
“奪舍?”露露呆住了。
“就算姐姐靈的骨灰盒是陰沉木做的,也只能反噬得更加厲害而已,做不到奪舍?!标懛侵敝钡乜粗堵?。
“所以,露露小姐,你到底隱瞞了什么?”
露露渾身顫抖,眼眶泛紅,但卻流不出眼淚了。
“關于姐姐牌,我真的沒有隱瞞你們?!?/p>
“那天我直播完,收到一條私信,那個人跟我說他有讓我恢復人氣的辦法?!?/p>
“我也是昏了頭相信他的話,才跟他買了這塊姐姐牌。”
“過程就是這樣,我不認識那個人,東西也是他快遞給我的。”
露露的表情不像說謊。
“那么你是否做過其他虧心事?”陸非又問,“奪舍不是只有個身體就行,必需要生辰八字相合。如果你只是無意中買了一塊陰牌,怎么可能這么湊巧?”
“肯定是那個人故意害我??!”露露哭道。
“那么,他如何得知你的生辰八字呢?據(jù)我所知,你在網上留的生日是假的吧?”
其實生日作假這個是陸非猜的,因為網上和露露有關的黑料里,就有一條改年齡的爆料。
露露似乎想到了什么,淚痕還在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道:“只有兩個人知道我真正的生日,可是,怎么會是她呢?”
“誰?”
“冰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