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普通的銅錢,而是三足金蟾嘴里吐出的招財錢,可以旺宅旺財,給人帶來好運。所謂招財進寶,財源廣進!”
“旺財好?。≌胸斶M寶,以后咱們就能收更多邪物!”虎子聽得雙眼放光,“不過只是旺財?shù)脑挘膊恢档美习迥銓iT拿金紡絲跑一趟吧?!?/p>
“虎子,你長腦子了?!标懛切牢康攸c點頭,“這枚銅錢,除了招財進寶,還有一個妙用?!?/p>
“是啥?”
虎子和小黑狗都睜大了眼睛。
“鑒寶!”
背寶金蟾最厲害的能力就是對寶物的探查,任何寶物放到它面前,都能一眼鑒別出真假。
這枚從它嘴里吐出的招財錢,繼承了這種能力。
而且。
這種鑒定不光針對普通的金銀財寶,而是對世間所有寶物都有效。
邪字號專收邪物,也會碰到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招財鑒寶錢早晚用得著!
“怪不得老板你舍得用金紡絲換呢!”虎子咂舌,興奮不已。
“是啊,要感謝那只小金蟾?!?/p>
銅錢在陸非指間轉(zhuǎn)動,陸非笑容愈盛。
畢竟他的目的,只是想換到那枚玉鑰匙而已,沒想到小金蟾如此大方。
他也不是故意騙小金蟾的,如果他一開始就拿出金紡絲,說不定那瘸腿金蟾會獅子大開口,再問他要別的。
相反。
他先用小寶物拉低瘸腿金蟾的心理預(yù)期,后面再拿出更好的寶物,交易的成功率就會大上很多。
這就叫做博弈。
“虎子,開快點!”
陸非收起銅錢,著急催促,想趕緊回家查看那枚玉鑰匙。
交易成功,他生怕瘸腿金蟾反悔,上岸就馬上拉著虎子走人,來不及多看。
另外,找爺爺是他自己的事情,這其中可能有危險。在沒有弄清情況之前,他不想牽連更多人。
回到邪字號。
陸非飯也顧不上吃,就進了自己的房間,緊閉門窗。
臺燈打開。
他坐在書桌前,拿出那枚造型古樸的玉鑰匙。
觸手溫潤,晶瑩剔透。
仿佛是用冰塊雕琢而成。
就算上面的寶氣被金蟾吸走,也不失為一塊上好的玉石。
當(dāng)然,陸非在意的不是這些。
這玉鑰匙比一般的鑰匙大,幾乎和他的手掌一樣長,齒痕非常奇怪,不知道是用來開什么的。
最讓他在意的,還是上面雕刻的花紋。
他將鑰匙放在臺燈下,細(xì)細(xì)打量。
鑰匙的捏手處,刻著一個淺淺的旋渦圖案。
“好奇怪的圖案,會和童子廟有關(guān)嗎?”
陸非看不出所以然。
他沒有去過昆侖山,更沒有見過童子廟,無從核實,但他總覺得這圖案和童子廟有關(guān)。
至于為什么,他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不著急,慢慢來?!?/p>
陸非深吸一口氣。
就算不是開啟童子廟的鑰匙,能入背寶金蟾的眼,這玉鑰匙也不是普通的寶物。
“找個時間,讓賈半仙幫忙看看?!?/p>
他看了好一會,才把玉鑰匙收起來。
回到當(dāng)鋪的時候,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
虎子早餓得肚子咕咕叫了,一見他出來,就叫了外賣。
金蟾酒。
招財鑒寶錢。
邪物+2,所收邪物共計26件。
陸非記好賬。
這招財錢是金蟾妖吐出來的,也算邪物,只不過是個沒有任何壞處的邪物。
難得。
陸非看著賬目本上的數(shù)字,有些感慨。
距離一百個小目標(biāo),已經(jīng)完成四分之一了。
算算日子,自己接手邪字號有三個月了,時間過得真快!
“老板,吃飯了!”
外賣送到。
虎子打開飯盒,兩人一塊吃了起來。
小黑狗明明吃過狗糧,還是要在旁邊向嘴,但凡誰掉點食物在地上,它立刻沖過去打掃干凈。
“老板,那么一大缸金蟾酒,咱們咋弄???這玩意還能喝嗎?”虎子邊吃邊問。
酒缸太大了,目前放在院子里的陰涼處。
“能,不過要先好生處理。人命債是沒了,但蛤蟆是有毒性的,這酒要先祛除毒性才能喝?!?/p>
“要怎么去啊?”
“金蟾屬金,火克金,倒進鍋里煮兩天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p>
“方法倒是簡單。”虎子問完后,嘿嘿笑著看向陸非,“老板,這酒肯也有妙用,不然也不值當(dāng)咱們費這功夫,是吧?”
陸非看了他一眼,吃掉剩下的飯,才緩緩回答兩個字。
“壯陽?!?/p>
“我去!真的假的?”虎子唰一下站起來,雙眼冒光,“那想買這酒的人可就多了??!遠的不說,就說老劉,還有發(fā)哥......嘖嘖嘖!”
“老板,熬酒的事交給我了!你只管休息。”
虎子哼著歌收了桌子,給陸非泡了一壺茶,馬上跑出去買了一口大鍋,把缸里的酒全倒進去,連夜熬起來。
“大晚上給我泡茶,還想讓我睡覺嗎?”
陸非搖搖頭,準(zhǔn)備關(guān)門。
叮鈴鈴——
他剛起身,門口掛著的古老風(fēng)鈴清脆地響了起來。
“有客人!”
很久沒有碰到死人夜當(dāng)了。
陸非正色起來,朝著門外望去。
門外,光芒照不到的地方,站著一個模糊的黑影。
它身上好像很癢,不斷地用手抓撓。
“請進?!?/p>
陸非在柜臺后坐下,對著門外說了聲。
那黑影才緩緩走進來,一邊走,還一遍抓撓著身體。
“你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你的?”
陸非露出禮貌的笑容,不著痕跡地打量這位客人。
是個年輕男子。
穿著長袖長褲,一張臉雖然慘白,但長相卻十分帥氣。
身上看不出什么傷口,但他一直用手抓撓皮膚,臉上也滿是煩躁和痛苦的表情,仿佛在竭力忍受什么。
“我,我要當(dāng)......”
男子掏出一個紅色的小香囊,放在柜臺上。
香囊外表很普通,但鼓鼓囊囊的,不知里面裝著什么。
“你要怎么當(dāng)?”陸非看著男子。
死人夜當(dāng),無論當(dāng)品是什么,都不能拒絕。
“癢!太癢了!”
男人喉嚨里發(fā)出沙啞的叫聲,焦躁地扯開衣服,指甲抓撓皮膚發(fā)出刺耳的刷刷聲。
陸非只看了一眼,頭皮頓時就麻了。
男子那慘白的皮膚上,密密麻麻長滿了指甲!
沒錯。
就是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