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子就在古玩街?!”
聽到這個消息,陸非驚得直接站了起來,抬頭朝著窗外望去。
偏僻的街道冷冷清清,空無一人,只有那棵老槐樹在街口投下一片陰影。
“徐副會長,這個消息可靠嗎?”
“目前還不確定,我會派人在那附近盯著,陸掌柜你自己要當(dāng)心?!?/p>
“多謝徐副會長提醒!”
放下手機(jī),陸非正色叮囑虎子。
“最近出門當(dāng)心著點(diǎn),看見可疑人物馬上告訴我,不許自己硬拼,那玄陰子的手段你是見識過的?!?/p>
“知道了,老板!這邪道老王八還真是陰魂不散,我們還沒去找他,他倒敢自己找上門來!”
虎子罵罵咧咧。
邪字號表面照樣營業(yè)。
實(shí)際上,陸非兩人都留了心眼,時時刻刻注意外面的動靜。
陸非還專門打電話給劉富貴,讓他最近不要過來。劉富貴聽見他語氣嚴(yán)肅,知道可能有大事,便知趣的沒有多問。
然而。
一連好幾天都風(fēng)平浪靜。
“老板,咱們是不是想多了?”虎子有些松懈了,“畢竟這是咱們的地盤,那老王八不一定敢來吧?”
“這種時候,越是平靜,越容易出問題......”
陸非沉聲搖頭。
這時。
門口光影晃動。
一個陌生的面孔,走進(jìn)邪字號。
“你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你?”
陸非和虎子對視一眼,站起來,露出待客的禮貌微笑。
“請問......請問這里是不是專收邪物的邪字號?”
來人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姑娘,相貌清純卻憔悴不安,手里捧著一個黑色的紙盒,畏畏縮縮地打量著當(dāng)鋪。
“這里是專收邪物的邪字號,請問小姐是否有東西要當(dāng)?”陸非不動聲色打量著她。
這姑娘沒有半點(diǎn)修行人的氣息,的確是個普通人。
但是在這個節(jié)點(diǎn)突然來了客人,不得不防。
“你是?”
年輕姑娘看著陸非。
“我是這家當(dāng)鋪的掌柜,我姓陸,你要當(dāng)什么東西,可以直接跟我說?!标懛怯押玫匚⑿?。
“你就是掌柜?”
年輕姑娘睜大眼睛,連忙將手里的紙盒遞給陸非。
“陸掌柜,我叫林詩詩,求求你,收了這個邪物,我爸爸都被它害死了......”
“這是什么?”陸非很謹(jǐn)慎,沒有馬上伸手去接,而是示意女子將其放到柜臺上。
“應(yīng)該是一幅字帖,是我爸爸高價買來的,說是古代名家書寫,可......”林詩詩眼眶發(fā)紅,眼淚涌出。
“可自從爸爸把字帖帶回家,就變得很奇怪,每天半夜用自己的血寫字......三天前,上吊自殺了......”
“哦,如此嚴(yán)重?”
陸非再觀了一眼此女的氣色。
印堂發(fā)黑,確實(shí)是沾染邪祟的跡象。
“那你怎么知道是這幅字帖害的?”
“是鄰居叔叔告訴我的,現(xiàn)在我媽媽也變得跟我爸爸一樣,半夜爬起來寫字......我怕再過幾天,我媽媽也......”林詩詩眼中滿是恐懼,身體都在瑟瑟發(fā)抖。
“老板,這聽起來真是個邪物??!”虎子反復(fù)打量她,見她柔弱無助的樣子,怎么都不像個壞人,不由得同情起來。
“稍等。”
陸非面色沉穩(wěn),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凈心蓮,發(fā)現(xiàn)這蓮花依然潔白無瑕,才放下心來,戴上手套,打開黑色紙盒。
里面是一個泛黃的古舊信封。
從成色來看,的確是個老物件。
信封上沒有署名。
陸非看了幾眼,將其拿起,打開封口,里面折疊著一張同樣泛黃的信紙。
絲絲縷縷的陰氣,從信紙上冒出。
“的確有問題?!?/p>
陸非伸出兩根手指,正欲將信紙拿出,突然感覺眼皮狂跳,心中格外不安。
他低頭一看,頓時大驚。
懷里的凈心蓮,潔白的花瓣居然一片片變成黑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怎么回事?
這凈心蓮明明剛才還沒問題,怎么打開信封后,就突然變黑了?
難道,對自己有敵意的不是這個女子,而是這封信里的東西?
但這信明明是林詩詩拿來的。
好古怪!
陸非心中疑惑不已,微微吸一口氣,讓神色保持平靜。
不管是何原因,這封信對自己不利已是事實(shí),眼下的重點(diǎn)是弄清這封信究竟是什么,才好應(yīng)對。
陸非小心翼翼,將信紙從信封中取出。
墨黑的字跡透出紙背,需要展開才能知道寫的是什么。
危險就在這信中!
陸非頓了一頓,沒有馬上展開信紙,而是想起什么似的,對虎子說道:“虎子,你干站在這干什么?還不快去給客人倒茶?”
“哦?!?/p>
虎子撓撓頭,連忙倒了一杯茶過來,請林詩詩坐下。
陸非趁林詩詩接茶的時候,馬上拿出輪回鏡,對著信紙飛快地照亮一下。
黃銅鏡面泛起淡淡光芒。
上面折射出兩個字。
陸非!
“我的名字!這信里寫的竟然是我的名字?”
陸非眼皮猛跳,頓時知道這信是什么了。
閻王帖!
閻王送帖,請君赴死。
若陸非打開這信封,那么必死無疑!
怪不得凈心蓮會枯萎。
既然是給自己送閻王帖,那么肯定是針對自己來的,可為何凈心蓮在面對林詩詩的時候沒有反應(yīng)?
陸非心思轉(zhuǎn)動。
唯一的解釋,林詩詩并不知情。
有人利用了她,讓她來給自己送閻王帖。
這么看來,那位鄰居叔叔相當(dāng)可疑。
“林小姐,這封信我看過了,確實(shí)是個害人性命的邪物!不過,要徹底將其收服,光拿走這封信沒有用,還要去你家中祛除邪氣?!?/p>
陸非將信封放回紙盒,抬頭對林詩詩說道。
“真的嗎,陸掌柜能救我媽媽?”
林詩詩連忙放下茶杯站起來。
“只要是邪物,邪字號就能收。你母親已經(jīng)出現(xiàn)異常,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去你家中驅(qū)邪,如何?”陸非神色嚴(yán)肅。
“太好了!”
林詩詩驚喜不已,擦了擦眼睛,迫不及待領(lǐng)著陸非往外走。
陸非簡單收拾了下,就帶上虎子和小黑,趕往林詩詩家。
“陸掌柜,我家在這?!?/p>
一棟老舊的小區(qū),林詩詩拿鑰匙打開大門。
“陸掌柜,我媽媽現(xiàn)在白天睡覺,到了半夜就用自己的血在家里到處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