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起來,陸非也不怵。
但現(xiàn)在的確沒必要。
鷹叔這伙人來歷不明,而自已妖皮還沒到手。
不過這伙人做事實在讓人不爽。
“我們是沒什么損失!但老遲兄一條命沒了,人既然是你們雇來的,你們就要對他們的安全負責(zé),對吧?現(xiàn)在人沒了,你們一句輕飄飄的不小心走散,就想了事?”
陸非淡淡地道。
鷹叔眼眉頭皺起,銳利的中閃過寒意,望了望怪鳥鮮血淋漓的爪子,收斂情緒,咬著牙對汪德發(fā)拱手。
“德發(fā)兄弟,是我們照顧不周!我向你和老遲兄道個歉,老遲兄遇難也并非我們本意!”
“這草叫做葬骨香,能保證尸體在七天內(nèi)不腐爛!送給老遲兄弟,希望他能魂歸故里!”
說完。
他拿出一把干草,拋向汪德發(fā)。
汪德發(fā)接過干草,臉色好了些,對陸非感激地點點頭。
陸非這才一抬手。
發(fā)絲松開怪鳥,黑傘輕盈地飛回他手里。
怪鳥終于脫困,撲騰著翅膀歪歪斜斜飛到鷹叔的肩膀上,一只爪子顫抖地抬起,傷口已經(jīng)見著了骨頭,鮮血橫流,幾乎站立不穩(wěn)。
鷹叔眼角直抽,神色間充滿心疼。
沒想到,鳥爪傷得這么重!如果不及時處理,這只爪子就廢了!
那黑傘著實古怪。
鳥爪上有他親手打造的精鋼護甲,連鋒利的刀子都劃不破,那傘里冒出的頭發(fā)居然能夠切斷護甲。
這幾個人從哪冒出來的?
他皺著眉,掏出藥粉給怪鳥灑上,然后將其爪子包扎起來,放回鳥籠當(dāng)中。
“后會有期!”
冷冷看了陸非一眼后,他帶著人鉆進了樹林,很快便走遠了。
“算他們識相!真敢動手,我家老板也不是吃素的,有他們好看!”虎子冷哼一聲。
“陸掌柜,多謝!”
汪德發(fā)松了口氣,將那一小把干草,塞進老遲的嘴里。
老遲身上的血腥味和尸氣頓時淡了很多。
然后,他用衣服將尸體重新包裹好,又問虎子要來繩索,將其捆在背上,打算背回江城。
“德發(fā)兄,節(jié)哀!”
陸非和荊劍微微嘆息一聲,才開始取蛇皮和妖丹。
這蛇皮僵硬得很,刀子根本切割不動,不過陸非有黑傘,倒是十分省事。
不一會,黑傘就切下一大塊完整的蛇皮。
陸非將其像鋪蓋卷一樣卷起來,捆在背包上面。
而荊劍也熟練地在蛇頭里,找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妖丹。
不過,這妖丹和他們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竟然是綠色的!
“陸非,這妖丹不會有毒吧?”
荊劍將其拿在手里反復(fù)查看,總覺得不放心。
陸非也頭回遇到這種情況,他把綠色的妖丹拿過來打量一會。
思索道:“難道和這座島有關(guān)?這島上的蛇,和別處都不一樣,很是邪門!荊兄,情況沒弄清楚之前,這妖丹你最好別用,萬一真把你毒死了,我可不會給你燒紙的?!?/p>
“怎么才能弄清楚情況?”荊劍皺起眉。
跑這么遠,就弄一顆不能用的珠子回去,這情況,他有點不甘心啊。
唉!還是跟奸商待太久了,自已都變得貪婪起來了。
陸非想了想,道:“不如我們再殺一條蛇妖試試,如果妖丹都是綠色,那么就說明和這座島有關(guān)了。然后,我們再想辦法弄清楚原因?!?/p>
“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呢?蛇妖說有就有!”
“你忘了,德發(fā)兄說,鷹叔那些人碰到一條雙頭蛇!那蛇妖兩個腦袋,說不定能有兩顆妖丹呢!”陸非笑道。
“萬一那雙頭蛇已經(jīng)被鷹叔那伙人殺了呢?”荊劍可不樂觀。
“我看不像,不然也不會想著撿咱們的漏了!”陸非擺擺手,“反正咱們現(xiàn)在妖皮和妖丹都拿到了,不如再試試,找不到雙頭蛇也沒損失!萬一還有收獲,豈不賺到了?”
“你這奸商,怎么說都有理!不過,德發(fā)兄怎么辦?”荊劍收起妖丹,看向汪德發(fā)。
他一個人回去太危險,可讓他們送的話,一來一回又要浪費不少時間。
“陸掌柜,我沒關(guān)系的!這葬骨香能保持尸體七天不腐,我跟著你們一塊!”汪德發(fā)連忙保證,“你們放心,我會盡力保住小命,不拖你們的后腿!”
他當(dāng)然不愿意自已一個人往回走,那太危險了,跟著陸非幾人才是最有保障的。
“行!七天內(nèi)返回,應(yīng)該沒問題!”
陸非也不糾結(jié),點點頭。
“不過,那雙頭蛇到底在哪?”荊劍望向四周。
汪德發(fā)努力想了想,道:“我記得鷹叔他們是往小島中心處走的,我無意中聽他們說什么穴眼,什么蛋......”
“蛋?!”
陸非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難道,工人挖出巨蛋的事情是真的?
搞不好有什么好東西!
那真要去瞧瞧了!
“我們也往小島中間走,路上說不定就能碰到雙頭蛇!”陸非當(dāng)即拍板。
然后他們幾人一起,將蟒蛇的尸體推回地洞,然后就抓緊時間朝著小島中心處出發(fā)了。
遠處。
某個方向。
一只高倍望遠鏡將幾人的背影收入眼底。
“陳伯,又來一幫人,細情越來越難搞啦!”
望遠鏡放下,一張白胖的中年男人臉露了出來,他長得細皮嫩肉白白胖胖,看向旁邊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一開口便露出滿口金牙。
“陳伯,依你看,這幾個年輕人和那幫玩鳥的,哪個更麻煩啦?”
“無妨!他們不知島上的情況,那多來幾個人做炮灰,對我們反而有利。”
老者身著樸素唐裝,脖子上掛著一個小心的八卦玉佩,僅剩不多的幾根白發(fā)倔強的覆蓋光亮的頭皮,表情平淡,手里拿著一個十分精致的羅盤,瞇眼望著遠方。
“陳伯這么說,我就放心啦!”
白胖中年男頓時笑起來,滿口金牙金光燦燦,將望遠鏡遞給保鏢,拿起一副墨鏡戴上。
“介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陳伯,那我們什么洗候過去?”
陳伯收起羅盤,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現(xiàn)在就走,不要驚動那些人!金蛋今晚就蘇醒,沉睡三年,那玩意正是饑餓的洗候!”